傅公瑾略感尴尬,站起身应道:“小生傅公瑾,乃是我家小姐府上的家将。”
梅铃这才看向拓跋诗若,道:“原来他是你的人,这位姑娘怎么称呼?”
“好说,在下拓跋诗若。”拓跋诗若起身道。
“拓跋?我听闻关外有名门拓跋家族,姑娘莫不是拓跋家的人!”梅铃道。
“拓跋家乃是名门,小女子一介女流如何能与之媲美。”拓跋诗若谦虚的应道。
梅纶连忙圆场“远来是客,女儿别这么没礼貌。”接着吩咐下人,安排四人下去休息。
拓跋诗若和傅公瑾互看一眼,意味深长。
两人在前面走,若思和若梦走在后面。
拓跋诗若小声道:“梅纶肯定
知道我们是谁,为什么不揭穿呢?”
“要么心怀鬼胎,要么别有所图。”傅公瑾应道。
“晚上小心些。”拓跋诗若道。
“明白。”傅公瑾道。
看着四人走远了,梅纶脸色一沉,冷声道:“我的宝贝女儿,你是要让他们都知道我已经看破他们身份了,是不是?”
“爹,你别掩耳盗铃啦。拓跋家的人,个个能征惯战,多谋善断。你的那点伎俩,他们早就看出来啦。”梅铃不在乎道。
梅纶仔细一想确实是这么回事,问道:“那人你处理的如何?”
“他现在对我是感恩戴德,还真以为我看上了他。”梅铃笑了起来。
梅纶大喜“很好,你要继续努力,千万别出纰漏。”
“知道了。”梅铃一脸的不高兴,“爹,天天面对那样的傻子,真是无趣极了。”
“人无趣,还是银子无趣?”梅纶道。
梅铃一笑:“当然是银子有趣,不过……我觉得人也有趣。”
梅纶面色一变,警告道:“你别胡闹,人家可是拓跋家的家臣,绝对的忠心不二。万一露出破绽,把事情搞砸了,就别再进这个家门。”
“我知道啦!”梅铃嘴上这么应,心里却不这么想。眼珠儿一转,计上心头。
傅公瑾独自住在西跨院,环境清幽,令人心旷神怡。连日奔波,有些倦怠。料想梅纶也不敢猝然发难,躺在舒服床上睡着了。
咚……咚……咚……
傅公瑾被一阵敲门声惊醒,下意识的握住枕头边的宝剑,试探性的问道:“是谁?”
“是我,傅公子。”梅铃道。
“原来是梅小姐,这么晚了找我何事?”傅公瑾道。
“你把门开开,我就和你说。”梅铃道。
傅公瑾放下宝剑,走到门口停住了脚步,隔着门说道:“夜深人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实在是大大的不妥。姑娘若是有话,请明天再说吧。”
梅铃有些生气道:“我只是来给公子送茶水解渴的,公子何必拒我于千里之外呢!”
“喝茶更加睡不着,我看还是免了吧。”傅公瑾应道。
“哎,喝了茶才好啊。不喝茶,怎么睡得着呢。”梅铃忽然变了口气,极有挑逗意味。
傅公瑾正寻思如何拒绝,却听门外传来脚步声。
“女儿,来这里做什么?”梅纶道。
“没什么,我路过而已。”梅铃说完,转身而去。
傅公瑾听到清脆的脚步声,心里一块大石落了地。
“傅公子,你好生歇着吧。”梅纶隔着门说道,“我让那个不争气的女儿回去歇息了,多有打扰得罪啦。”
“不敢,不敢,请庄主也回去歇息。”傅公瑾应道。
接着,门外传来沉重的脚步声,是梅纶离开了。
傅公瑾回到床上躺着,再也无法安睡,脑海中闪过一幕幕亲身经历的情形,有一个大胆的想法产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