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麒朝和韦嫣待脚步声彻底消失,才开口说话。
“相公,他们都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对付我们?”韦嫣一连问了两个问题。
张麒朝微笑回道:“他们就是这间客栈的伙计和掌柜,你忘了伙计专门对我们说‘夜间危险,让我们别掺和’。”
韦嫣想了想,恍然大悟“哦,我想起来了。伙计盯着我的配剑看了一会儿,脸色有些不正常。那接下来,我们怎么做?”
张麒朝一脸神秘的问道:“娘子,要不要看出好戏?”
“好啊!我最喜欢看戏了!”韦嫣平素最爱凑热闹。
“可是,看戏的人不可以干涉戏的发展。”张麒朝一脸认真的叮嘱道,“还有不能大声喧哗,否则就没有好戏看了。”
“好!我答应你!”
夫妻穿好衣服,带上行李,蹑手蹑脚的晃过楼道内的巡逻,然后从客栈旁边绕行,径直到了后院的墙垣,两人轻松上墙。伏在墙垣顶部,躲在阴暗的角落里注视着院内发生的一切。
此时,只见张麒朝白天看到的商人们被塞着嘴无法出声,更被五花大绑拖进后院。客栈伙计们点着数十举火把,照亮整个后院。
有一中年男子,提剑来到。一招手,手下搬了椅子让男子坐下。当初商人中为首的没胡须的男子,一脸平静。而他的手下,各个惶惶不安。
“公公,你们费尽心力的绕回宛城,是要和谁见面?”中年男子突然爆喝“快说!”
无须男子反问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难道没有王法了吗?我们只是南下贩货的商人。”
中年男子一声冷笑,走到货车前,猛地一掀开表面的皮货,货车上露出了石头和兵器。
“公公,你看清了!谁家商人会在皮货里面塞这些东西!”中年男子将石头扔到无须男子的面前,质问道:“说,密信在哪里?还有和谁接头?”
公公见已被揭穿,索性抬头挺胸,闭口不答。
中年男子冷声道:“你可以不回答,我自有办法让你回答。你的手下各个四肢健全。我就一个个的削掉他们的手指,直到你肯说话为止。”眼神示意旁边的人,立刻有人来架走公公身边的手下,拿出匕首对着手下的手指,一刀。
“啊!!!”公公的手下,登时一声惨叫。
韦嫣没有看到经过,被张麒朝及时蒙住眼睛。待惨叫声起,再看时只能看到被截断手指的人,痛得在地上打滚。
公公看上去无动于衷,接着又一个手下被拉下截断十根手指。
惨嚎声不绝于耳,吓得韦嫣蜷在丈夫的怀里瑟瑟发抖。
同样害怕的还有公公,此刻他已是满头大汗,身上不由自主的发抖。
中年男子看穿了一切,拔剑出鞘,走到公公面前说道:“你还不交代啊。我想起来了,你们北厂何尝把手下当人看。我只好那你下手了!”说着,手中的剑举起来,绕到公公的身后,正欲动手。
“我说,我说!”公公再也承受不住心理压力,有点声嘶力竭的样子。
中年男子收起利剑,喝道:“那你快说,别让我再等下去。”
公公招供道:“我是北厂谷公公的部下,奉厂公之命,来南阳送信。”
“信呢?”
“在车上的刀鞘里,具体是哪把我也不是很清楚。”
中年男子一招手,手下一拥而上,在货车上检查刀鞘。一时间乒乒乓乓的声音和惨嚎声响彻后院。
“找到了!”其中一个手下找到密信,高兴的嚷道。
中年男子从手下接过密信,打开一看确实是密信。连忙放回信封,命早已等候的人带走。
中年男子追问道:“碰面的人是谁?”
公公战战兢兢地回道:“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只叫我们放在这个客栈乙字号房的夹墙内,我还没来得及放,就被你们抓了。”
这时,客栈掌柜上前说道:“会不会是隔壁甲字号房住的那一对夫妻啊?”
中年男子问道:“什么意思?”
掌柜解释道:“今天下午来了一对年轻夫妻,男的拿着折扇,女的拿着佩剑。我认为他们是江湖中人,所以让伙计先叮嘱他们晚上别出门,又派人用迷香迷倒他们。”
中年男子一听,立即命令部分手下去甲字号房抓人。
待手下去了,中年男子冷笑道:“至于你们,我只好送你们下地狱了。”话刚说完,公公等十余人都被杀了。
这边刚杀完,去客栈抓人的手下都回来了,高声嚷道:“没有发现那对夫妻!”
“什么?”中年男子正感到疑惑之际,只觉眼前一花已被人从背后制住了。
张麒朝折扇架在中年男子的脖子上,笑道:“我本来无意掺和此事,你倒是很会来事。”
中年男子颤声道:“你,你想怎么样?”
“不想怎么样,只要你能放我们夫妻离开,我保证你不会生命危险。”张麒朝示意墙垣上的韦嫣下来,来到他身边。
“好好好,我马上送您二位出城。”中年男子一听,燃起了希望。
就这样,张麒朝和韦嫣带着中年男子畅通无阻的离开宛城。
一出城,便放开了中年男子。张麒朝和韦嫣跨马连夜驰骋而去,留下发愣的人和追之不及的手下。
天际破晓,张麒朝和韦嫣才下马歇息。两人找了块大树背靠着坐下,韦嫣偏着头枕在张麒朝的左肩。
“相公,为什么我们不拿密信啊?”韦嫣不理解张麒朝的做法。
张麒朝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