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棉棉越想越糟心。
莫名其妙少了几年青春,又多了一对十二岁的儿女,她难道还不够倒霉?
老天爷真不带这么耍人的!竟给她安排了一个渣男中的极品做老公。
“阮氏”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颜控,这么渣的男人居然不早些一脚踹掉!
一堆麻烦最终落到了自己头上。
她杵着下巴,郁闷地凝视着凤凰儿那张秀美绝伦的小脸。
被人用这么专注的眼神盯着,就算是个木头人都能觉察出异样。
凤凰儿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棉棉姐,我的脸……怎么了吗?”
“唉——”阮棉棉唉声叹气道:“司徒箜应该长得很像司徒曜,对吧?”
凤凰儿总算是明白了。
原来棉棉姐是想透过“司徒箜”的脸勾勒出司徒曜的长相。
她笑着点点头:“既然长得不像母亲,那就一定像父亲了。”
阮棉棉苦笑了下。
难怪“阮氏”会一头扎进渣男的坑里。
身为一名现代人,各种肤色各种长相的俊男美女她都看得太多。
正因为看得太多,“美人”也就没有了标准。
东方人和西方人有着各自不同的美,其他人种同样也有迷人之处。
可古人不一样,美是有标准的。
就算偶有差别,也只限于某些特殊人群的特殊癖好。
譬如说环肥燕瘦,再譬如说楚王好细腰,宫中多饿死。
而小凤凰如今的长相刚好符合了这样的“标准”。
轮廓秀美五官精致,皮肤白皙细腻,身材娇小纤细。
除了外表,更加吸引人的是她的气质。
天然生就的一股文气,从里到外都透着fēng_liú雅致。
还没有完全长开的小姑娘就已经如此动人,更何况是司徒曜那个成年男子。
阮棉棉觉得自己都能想象出当年“阮氏”初次邂逅司徒曜时的心情。
不管是从前的土匪头子阮大猷,还是后来的阮大将军,他身边的青年男子基本都是赳赳武夫。
“阮氏”从小在那样的环境中长大,肯定从未见过如司徒曜一般文雅标志的贵族男子。
既然有缘遇上了,又怎可能忘得了。
于是她一生的悲剧也就从此拉开了序幕。
“小凤凰,如果司徒曜真把那吕氏和青青带回来,我……”
阮棉棉本来想说自己是不是就可以借机提出离婚了。
可她又想起了那一日凤凰儿说过的话,最终还是没忍心把“离婚”这两个字说出口。
毕竟还是舍不得这小姑娘啊!
凤凰儿不以为然道:“如果他真那样做了,你就按自己的意思去做,不用顾及我的想法。
司徒家纵然是龙潭虎穴,我也能活得好好的。”
阮棉棉抿了抿嘴:“可你之前也说过的,和离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万一他这次不把那谁带回来,我又该如何是好。”
难道吕氏和青青不出现,自己这辈子就能当她们不存在?
凤凰儿笑道:“棉棉姐,你想得太多了!”
“我觉得自己还想得太少了呢!”阮棉棉辩驳。
凤凰儿把头靠在她肩上,温声道:“司徒曜于咱俩而言只不过是个陌生人而已。
就算他不是个渣男,你就能坦然接受他做你的夫君?”
阮棉棉噗哧一声笑了。
可不是么?
就算司徒曜是大宋第一好丈夫,他也是“阮氏”的丈夫。
自己难道就因为他不是个渣男,就能心安理得地把他当自己的老公,同他过一辈子?
根本不可能!
说句露骨一点的话,同陌生男人,而且还是个有老婆儿女的陌生男人滚床单,她光是想一想头皮都发麻。
她伸手把凤凰儿的小脑袋从肩上搬开:“小凤凰,你脑子好使,赶紧替我想个办法。”
凤凰儿道:“你指的是临时的还是彻底的?”
阮棉棉咧咧嘴,她当然想彻底,可……
“算了,我知道这件事情的难度有多大,还是暂时弄个临时的办法让我先避一避风头再说。”
凤凰儿道:“我知道你是顾忌大宋皇帝那边,毕竟他才刚刚封赏了你,不好太过逾矩。
而且大宋虽然规矩方面比较宽松,贵妇贵女们在京里行走不是难事,但要想随意离开京城也却不容易。”
阮棉棉嘟着嘴道:“所以呢?”
凤凰儿见她又开始撒娇了,有些无奈道:“所以咱们要静待时机,比如说阮大将军或者他的夫人做寿,你便可以找借口离京,在大将军府多待几个月也没有问题。”
阮棉棉的嘴都快要可以挂油瓶了。
小凤凰说得轻巧,她连自己如今的生辰是哪一天都不知道,又怎会知道阮大将军夫妇的寿诞是哪月哪日。
凤凰儿道:“这个办法行不通,那你就找个机会对司徒恽和卢氏说,自从听闻司徒篌上了战场,你就整晚整晚的睡不着觉,所以想去探望他。”
阮棉棉一双眼睛都笑得弯弯的:“这个主意不错,司徒恽和卢氏对司徒篌非常看重,我提出来要去探望儿子,他们绝不会反对。”
凤凰儿笑道:“那也得等府里替你摆的筵席结束再说,而且到时候你还得真的熬上几夜,否则怎么让人相信你的话?”
阮棉棉道:“这个绝对没问题,只要能离开这里,别说熬夜,让我做什么都行。”
凤凰儿道:“反正咱们就记住一条,成国公府的事情绝对不沾手。”
阮棉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