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上官仙韵玩了一整天后,周凤尘回到小饭馆继续“监工”,其实也没啥好监的,建筑工人们是有脾气的,根本不买他和元智和尚的账。
三月初小楼竣工,又“马不停蹄”的请了装修工人做内部装修,历时一个月到了四月初时,装修完毕。
原本的小饭馆做厨房和散座,小楼做包厢,厨师又请了三位,让原本的老李做厨师长,服务员招了六个人。
这时候就该和老板娘签合同了,周凤尘琢磨了好几天,决定让元智和尚和老板娘签,他不参与,否则就自己这种修道的五弊三缺命格,搞不好饭店没开就要跨了!
老板娘和元智和尚起初还不同意,最后拗不过他,只好照做。
签完合同,元智和尚又觉得店名不太好,“胡家土菜馆”是什么鬼?太土了,显不出逼格,最后三人坐在一块合计,头发抓掉一大把,才决定从三人的名字中各取一字组合。
周胡张?什么玩意?
凤胡年?好奇怪!
尘翠大?呵呵。
最后老板娘拍板,就叫“凤翠年堂”。
虽然也有点奇怪,但周凤尘和元智和尚捏着鼻子认了。
重新开张的日子,定在四月初七。
这两天周凤尘和老板娘呼朋唤友,反正认识的都请,凑热闹涨人气嘛,元智和尚附近没什么亲朋,逮着楚潇菱问,你家还有什么后代没有?招来一个大大的白眼?
开业的前一天,周凤尘和老板娘、楚潇菱母子整了一大桌子菜,坐在一起胡吃海塞,东扯西聊,畅谈美好未来,而元智和尚不知什么原因,忽然有些精神萎靡,脸色也有点发青,不过周凤尘几人精神亢奋,也没心思管他。
开业当天的一大早上,周凤尘换上新衣服,打扮的利利索索,一回头,发现元智和尚还在床上赖着,拍了他一下,“和尚老大,今天开业啊,你这老板准备撂挑子?”
元智和尚憔悴的睁开眼,干笑一声,“我晚一点去吧,身体不太舒服,睡一会可能会好一点,得精神抖擞的去见人不是?”
周凤尘疑惑的问道:“你生病了还是咋了?去医院吗?”
元智和尚摇摇头,“没生病吧,还是腚瓣疼!”
“靠!大老爷们整天说腚瓣!”周凤尘啐了一口,“我先去了哈,早点过来!”
“嗯。”元智和尚虚弱的应了一声。
……
周凤尘赶到饭馆,老板娘和员工们已经到了,一起把卫生收拾干净,然后地毯铺好,鞭炮准备妥当,就准备迎接客人了。
到了中午十一点,陆续来人了,首先是老板娘的一些闺蜜、朋友,不过都是些小资、白领之类的,轿车很少,甚至有的骑电瓶车,有的干脆步行。
十一点过后,周凤尘这边来人了,首先是陈爸、陈妈、陈老一家人开着五六辆车子过来,接着是姜浩、齐琪,再接着居然是名义上的徒弟苏菱和一堆富家大少、小姐,最后上官仙韵带着阿灵和阿坤也来了,很是给他长了脸。
场面一下子热闹起来,整个酒楼都被挤满了,鞭炮齐鸣,花篮遍地,人声吵嚷……
老板娘兴奋的满脸通红,人手不够又请了朋友帮忙。
周凤尘招呼一圈,跑到门外点上一根烟偷个懒,这才猛然想起,元智和尚还没来!?
情况不太对!
他和老板娘打声招呼,急匆匆的赶回出租屋。
刚打开门,就嗅到一股难闻的腥臭,心里不由咯噔一声,跑到卧室一看,元智和尚四仰八叉的倒在床上,裤子穿了一半,似乎要起床结果没成功,腥臭味就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
周凤尘深吸一口气靠近过去,只见元智和尚脸色一片青紫,甚至有些狰狞。
下意识把手放在他的鼻尖,呼吸十分微弱,随时有可能挂掉。
周凤尘呼吸粗重起来,把元智和尚翻了个身,便看见他大腿根处露出一丝丝扭曲的青筋,扒开他的四角裤再一看,不由倒吸一口冷气。
元智和尚的腚上有个眼睛似的伤口,“睫毛”、“眼球”栩栩如生,顺着“眼睛伤口”向四周分散着一根根青筋,阴气森然,怨气弥生,看上去触目惊心。
这是……鬼祟的怨气诅咒?
周凤尘拍拍脑门子,坐在一边,点上一根烟吸了两口,大意了,元智和尚从去年开始就嘀咕过几次屁股疼,一直没留意,这货要面子也没多说,老是自己瞎捣鼓一些中药涂抹。
这伤口怎么来的?还是去年在他姑姑家里招惹了莫名其妙的河妖鬼祟闹的,半年多了才发酵!
怨气诅咒这种东西很难解,不是一般手段就能治好的,除非找到那鬼祟,否则必死无疑。
“时间卡的真准啊!”周凤尘吁了口气,这时眼睛一瞥,发现元智和尚手里还捏着一张纸条,旁边被子上散落一只圆珠笔。
诧异的抽出纸条,只见上面有行字:苏北,河东县,坨岭山宿集镇,山西老枣村。
字迹很潦草,看起来写的很仓促。
周凤尘把纸条叠好塞进兜里,抄起全部家伙,然后帮元智和尚穿上衣服抗在肩上,“兄弟坚持住!咱们现在就去找那鬼祟!”
说着大步走出出租屋。
背着一个昏死的人,是进不了车站的,周凤尘到了大街上,琢磨一下,这种事也不好惊动亲朋,就拦了一辆出租车,包车前往。
司机挺乐呵,看了纸条上的地址,说四百六十公里,收你便宜点,三千块怎么样?
周凤尘麻溜的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