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凤尘拎着刀子站在船头的阴暗处,扫视着四周漆黑的水面,只要那小鬼再敢出来,一刀劈了他!可是等了好半天,那半大孩子再也没有出现,不由感到十分疑惑,这畜生这么做图个啥,有什么意义呢?
干脆返回船头,问开船的汉子:“还有多久到岸?”
汉子一指对岸,“呐!到了。”
周凤尘看过去,发现不远处有个桥墩,旁边有条小路,而远处隐隐可以看见灯光闪烁,似乎有个不大不小的镇子。
他反身进了船舱,背上元智和尚,说道:“收拾一下东西,准备上岸了!”
苏晓晓和霞子都站了起来,收拾了下行李,跟出了船舱。
没过多久船头靠上了桥墩,三人便搀扶着上了岸。
踩到地面,心里都升起一种踏实感和安全感。
这时旁边小路上恰好过来一个五十来岁的小老头,手上提着渔网,好像是打鱼的,看见三人顿时吓了一跳,问道:“你们从哪来的?”
苏晓晓下意识回头指着河里,“坐船过来……咦?”
身后空空荡荡,哪里有船?
霞子吓的“啊”的大叫一声,往苏晓晓身边挤,苏晓晓也吓的了一跳,“这、这是怎么回事?”
周凤尘想了想,得!还遇到鬼船了,不过还不赖,起码上岸了,没玩什么猫腻。
这时小老头“哎呀”一声,哆哆嗦嗦说道:“你们八成坐了鬼船!”
苏晓晓好奇问:“你也知道鬼船?”
小老头没有直接回答,反问道:“船上是不是有个开船的大胡子和一个喜欢吓人的小子?”
周凤尘觉得奇怪,说道:“是啊!你也知道?”
小老头看看河面,连忙说道:“赶紧跟我走,先离开这里再说。”
三个人便一头雾水的跟着老头子往镇上走去,老头边走边小声说:“那是张五郎和阿丘啊,他们都死了几十年了,每年雨季沱江水位高涨,都会出来作怪、害人!”
周凤尘问:“这个张五郎和阿丘什么来头,怎么会雨季出来摆鬼船呢?”
老头说道:“咱们这片沱江几十年前没桥,对面人想过江,或者这边人想到对岸去,全靠坐船,张五郎生前就是个摆渡的,一天到晚摆船渡人,而阿丘是他亲外甥,没事儿总跟着他后面玩。
有一次两个外地的汉子坐船过来,到了河心不知什么原因和张五郎起了争执,张五郎是个倔脾气,和那两人打了起来,结果张五郎被活活打死了,而阿丘为了帮他舅舅也被掐死了。
打那以后,舅甥俩怨气滔天,阴魂不散,老出来祸害人,后来大伙儿都怕了,就请了高人,经过高人指点,公家出一半,我们出一半,盖了座大桥镇压他们,桥建成以后,舅甥俩真消停了些年头,可是打三四年前开始,每年逢雨季涨水,他们都会跑出来!没想到被你们给碰见了!”
霞子吓的脸都白了,苏晓晓疑惑问:“可是除了那小鬼吓唬人之外,也没有怎么祸害我们啊,还把我们送到了岸边,应该属于义鬼了。”
“义个屁……”老头儿爆了句粗口,忽然问道:“对了!你们喝了张五郎的鱼汤没有?”
周凤尘有种不好的预感,因为这会儿肚子有点难受了,说道:“有!这鱼汤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吗?”
老头脸都吓白了,“喝了多少?”
苏晓晓也预感到不妙了,“喝、喝光了!”
老头儿拍拍手,“完了!那鱼汤有毒啊,喝了活不过明天早上,穿肠破肚痛哭而死!”
苏晓晓和霞子也感受到肚子不舒服了,霞子吓的眼泪都出来了,苏晓晓连忙问道:“真的这么厉害吗?”
老头儿摇摇头,叹口气说道:“真的!这几年不止你们一波外地人遇到了!喝了鱼汤,就没有一个活下来的,唉!”
周凤尘连忙问道:“大叔!镇子上有旅社吧?”
老头儿劝说道:“都这时候了,别提什么旅社了,赶紧回家去吧,见见父母和家人!”
“呜呜呜……”霞子一下子哭出了声。
周凤尘苦笑说道,“家离的太远,赶不回去,我们想办法自救一下!”
老头儿说:“你当自己是道士还是高僧?还能想办法自救?”
说着想了想,“小镇子没有旅社,这样吧,镇西口,有个破院子,你们先住着,记得打电话给家人来领!”
“好咧!谢谢大叔!”周凤尘点头笑笑。
“可别谢了,明早儿死了,别缠着我就成。”老头儿摇摇头,带着他们加快脚步往镇子上赶。
没过多久到了镇上,一路走到镇西,有个黑乎乎的院子,老头儿便打开院门,带三人进去。
主屋中还算干净,家具齐全,甚至还有床被子。
老头儿说:“这是张婆家,张婆是个五保户,前段时间死了,房子公家还没来得及处理,你们住着吧。”
说着急匆匆要走。
周凤尘放下元智和尚,一把拉住他,掏出二百块钱塞过去,“死不死的,这玩意算谢礼了。”
老头儿死活不愿意要,说我一拿钱,你们死后一准来找我,好像认定了三人必死无疑。
老头儿走后,三人面面相觑了一阵子,肚子都咕噜噜的叫了起来,酸麻酸麻的,还有点刺疼。
霞子顿时吓的六神无主,惊慌的大哭,苏晓晓也捂着肚子问周凤尘:“周哥哥,怎么办?肚子真的开始难受了!”
周凤尘郁闷的够呛,“他吗的,真是什么倒霉事儿都能遇到,我其实早看出来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