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婳儿,婳儿,你在哪?”随着着急的声音冲进来一个比较清瘦中年男子,看到丁婳站在眼前无恙,舒了一口气问道:“怎么样婳儿,可有受伤?”
“幸亏这位韩小官人挺身相救,女儿得以避开那突来凶险。”丁婳朝韩清又施一礼对着这中年男子说道。
“万幸啊万幸!”那中年男子冲着韩清抱拳施礼道:“多谢这位韩小官人救我女儿。”话音刚落门外马车又是停下来的声音,然后一个声音传来:“婳儿啊婳儿,你在哪啊?”一个珠光宝气的中年妇人哭天抹泪的冲了进来,待看到女儿无恙,同样是舒了一口气。
走上前去掰着丁婳左摸摸又看看,并仔细询问是否受伤,听到并未受伤,心里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
“夫人,是这位韩小官人紧急关头挺身而出,救出来了婳儿。”那中年男子说道。
“哦?”那中年女子转过身看看韩清:“不知这位小官人高姓大名啊?”
“我姓韩名清,今日和朋友街上行走,看到马车受惊,正好在马车附近,就顺手推开了您的女儿避开凶险。”
“你刚才说你叫什么名字?”那中年男子惊讶的问道。
“韩清。”
“可是随路子发出使辽国的韩清?”
“是我!”
“你就是韩清?”那唤作丁婳的女子惊喜的问道。那首《小重山》现在被四处传唱,眼前的救命恩人居然是这首词的作者。
韩清点点头。江湖上已经有老子的传说了?
“哎呀呀,听官家数次提到你,而且也听说了你出使辽国不辱使命的壮举,早就想看看这传说中的少年英才,居然在这种场合遇见。”
“您是....”韩清故作不知的问道。听到杨文广叫这女子丁婳,而且进来的中年男子一身官袍,头上戴着帽翅,丁婳对他自称女儿,这个男子肯定是五鬼之一的丁谓了。
“我乃大宋右谏议大夫,三司使丁谓。”
“原来是丁...相公。”韩清有点拿捏不准怎么称呼这位丁谓,“相公”一词,其实在宋朝不能胡乱使用!在宋朝,就狭义来说,依旧限于对宰相的尊称,但事实上,作为一般的高官尊称也是可以。
“爹爹,韩清为了救我受了伤,胳膊血流如注,这才来医药局包扎。”
“可有大碍?”丁谓冲着韩清担心的问道。
“皮肉之伤,擦点药就行了,无碍!”
“韩清古道热肠,侠肝义胆,救我爱女性命。万分感激无以言表,今日若是无事,可否到我府上做客,浊酒一杯粗菜淡饭,畅饮一番如何?”
韩清看到躲在人群中的杨文广悄悄地摇了摇手,便对丁谓说道:“今日还有些事情要办,改日定登门与大宋的三司使把酒言欢。”
“既然如此那就改日,韩清定要来我府上做客,我正好和和你聊聊那设想,官家和我推敲多次。”现在人多嘴杂,丁谓也只是点到为止的提了一下。
韩清听之立刻定定的看着丁谓,眼前这个家伙是三司使啊,那可是大宋的最高财政部长,关于货币的发行铸造可是离不开此人。他不由得后悔刚才的决定,但是话已说出口,只能陪着丁谓边往外走边拱手道:“丁相公相邀,韩清择日定会赴约。”
丁婳听到韩清一定会到府上做客,不由得十分高兴,脸上欣喜的望向母亲,却发现母亲正在瞪着身边的侍女。“你这婢子,带着婳儿出来逛街,险些误了婳儿的性命,回去定要把你把你卖入娼楼妓馆!”
“夫人不要啊,是我没看好小主,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您发发慈悲莫要把我卖入娼楼啊。”那侍女带着哭腔求饶。
“夫人,事发突然,在那个场合任何人都无法很快的保护您的女儿,上天赐予你一颗明珠,定是让你多发善心,还是莫要作此决定吧。”韩清看着不忍,豪门大户的婢女说卖入娼楼就卖入,一个人的命运瞬间就被改变,实在难于容忍。
韩清刚救了自己的女儿,并因此而负伤,现在为着婢女求情,让着衣着华丽的贵妇人有点踌躇,正待说话,看见躲在人群后的杨文广,惊奇的说道:“仲容你怎么会在这里?”
杨文广无奈的从人群后面走出来冲着丁谓夫妇作揖道:“仲容见过丁伯伯姨姨。”
“咦?仲容怎么会在这里?”丁谓也惊奇的问道。
“我进京几天了,去看看我姐夫和姐姐,顺便和韩清一起街上走走看看,不想却碰到了你们。”
“杨部署身体可好?”丁谓问道。
“挺好的,我爹爹嘱咐我遇到丁伯伯一定要问候哩,俺娘也告诉我见到姨姨定要问候一下。”
“好,都好。既然你和韩清是好友,到时和韩清一道来府上。”
“好的!”杨文广答应道。
丁谓带着家人上了马车,临走向韩清告别道:“韩清小友定要来府上!”
“一定一定”韩清站在医药局门口拱手告别。
“英雄救美结果还见了红,满意了?”杨文广斜着眼睛看着韩清没好气的说道。
“干嘛这么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我怎么着你了”韩清问道。二人走在大街上互相掰扯开来。“而且那丁谓让我去他家晃一圈,你干嘛打手势不让去?”
“知道我为啥叫他伯伯吗?”杨文广问道。
“难不成有什么狗血的剧情?”韩清也是斜着眼看着他。
杨文广对韩清总是冒出一些莫名其妙的怪词儿早就见怪不怪了。“狗屁的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