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泉州前,姐姐专门跟我说,要我好好跟着夫君,照顾好夫君的生活,可我什么都不会,哪里能照顾的了夫君,如今能有机会为夫君分忧,我就很高兴了,以后回泉州跟姐姐也有个交代。”孟芸娘说着将头靠在杨丛义的肩膀上。
还没等杨丛义说什么,她马上问道:“夫君,我该怎么跟她们推广香料?”
“先不急,让我好好想想,想好了再跟你说说。”
杨丛义抬手将芸娘的纤腰揽住,随着他手掌轻动,芸娘脸上一红。
“夫君,这还是白天呢,你可别乱来。”孟芸娘身子一紧,连忙将他的手抓住。
“你看,外面的太阳都落了,一会儿就天黑了,天一黑什么都看不到。”杨丛义轻笑.
在一起好几年了,芸娘还是放不开,一到夫妻亲热之时就矜持害羞的像未经人事的花季少女,不光心里紧张,就连浑身上下的身体也很紧张。
“还是等天黑吧,外面还亮着呢,我不习惯。”孟芸娘紧紧的抓住了他的手。
每到这种时候,心里无端升起的紧张情绪她自己也不喜欢,可好几年了,她就是改不了。也许就是因为每次都太紧张,以至于成亲以后,独自一人陪着夫君几年,也没能怀上孩子,自己心里难受,回家还要被顾清尘说,她也很苦恼。
听芸娘这么说,杨丛义便没再有进一步的动作。
孟芸娘陪在他身边的时间最多,平常也很安静乖巧,不该问的事情绝对不问,不该说的话也绝对不说,几乎不给他添任何麻烦,不堤防嫉妒随船的舞娘歌姬,也不为其他国家送给他的美女吃醋,她的心态很平和,这是最让杨丛义满意的。他很怕家里的麻烦,而孟芸娘知书达理,不争不抢,很合他的心意。
正因为如此,芸娘提出来的要求,杨丛义几乎不会拒绝,即使是在二人世界。
一天后,船队到达明州。
礼部派来迎接外国使臣的官员,在明州等待多时,船队一到,便将各国使臣接进城中,稍作休整,就带着他们经由陆路返回临安拜见大宋皇帝。
而回易船队则在明州港建立回易营地,开始跟望眼欲穿的商贾展开交易。
等在明州的商贾比泉州商贾更加疯狂,出手也更加大方,动辄出手就是几百万两,或是上来直接就点船数,整船购买,根本不管价钱多少。
三天后,杨丛义带着交易来的所有钱财、五艘商船和神舟离开明州港,驶进杭州湾,沿钱塘江到达临安城外。
就在船队到达临安的当天下午,宫里来了一名身份颇高的内侍,带人来到江边,登上神舟。
那内侍自称姓高,来收取回易船队利润、接收货物。
杨丛义有些吃惊,以往都是黄琦亲自来,从来不会假手他人,为何这次没来?
到底发生了什么,他没敢多问,不过他要求验看对方的信物,确认对方的身份,毕竟要交出去的可是很大一笔钱和无数金银珠宝,以及五大船珍贵的西洋货。
看过高姓内侍出示的随身牌子,确认了身份之后,五艘海船以及十几个装满银钞、金银珠宝的大箱子,随即转交。
拿到对方给他的交割凭证,杨丛义稍作安排,很快离开江边,回到临安城内保民坊回易处。
回易处要交给朝廷的利润,已如数上交三千万贯,而要付给商贾货款的钱就只能等明州港剩余的十多艘货售完,但剩下那些货几乎都是香水、香精、乳香等香料,很少有人问津,若回易处不想让人找上门来要钱,就得马上出售货物,筹集钱款。
回易处不属任何部、局、司管辖,因而杨丛义回到回易处几乎没有引起任何人注意。
没人注意,就没有没完没了的应酬,他便有足够的时间布置香料推广事宜。
首先,他在最繁华的大瓦子附近以很高的租金租下了一间店铺,请人在五天之内重新装饰翻新,四周挂上装裱过的字画。
字是由陆游亲自写的,而画则全部是孟芸娘这两年在船上所作,有十余副风景画,包括大宋和异域的,还多副美人图。
经此布置,整个店铺顿时满是书香气,文化氛围非常浓厚,在喧嚣的闹市中,因无比的高雅,显得与众不同。
最为引人注目的,则是店铺门上的那块店名招牌,上有四个胭脂红字“香满京华”。
装饰完毕后,一批种类齐全的香水、香精、乳香等香料很快运进城来,摆上货架,标好零售价位,由“商所”的两个年轻人和四名精武军士兵共同看护经营。
一切准备妥当,便开始对外销售。
就在翻新店铺期间,杨丛义根据孟芸娘给的关于她大姐夫家的信息,托关系从吏部关系查到了具体信息。
原来她大姐夫龚博如今就在临安任职,现为仁和县丞,乃是手握实权的实职官员。
知道了他任职的地方,自然就很容易打听到他家的住处。
香水店铺开起来之后,在一个天气晴朗的上午,杨丛义带着孟芸娘来到临安城北龚府拜访。
龚家世居杭州,宋廷南渡,定都杭州后改成临安,龚家就成了京城人士。
定都临安时,龚博的爹已经官职不低,所以龚家没有搬出城外,就连老宅院的位置都没有搬迁,所以龚博才能以县丞之资居住在临安城内。
来到龚府门前,杨丛义拦住护卫,带着芸娘亲自上前。
“劳烦通报龚夫人,就说兴化孟氏芸娘前来探亲。”杨丛义上前一步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