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想栽赃——”
林氏樱唇轻启道:“公子可知,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不愿无故的恨,更没有人无缘无故会被杀,没错,那女子的确我复周堂的人杀的,不过也只是杀了而已并未将她的头割下悬与月河楼上。”
高易虽是聪明,可怎么觉得越听越糊涂,既然人是复周堂杀的,可尸体为何又会跑到梁府的秀楼上,而且不把头好好收着反倒悬挂于月河楼下?
他皱眉说道:“我还是不明白,梁奎怕事情败露将爱女囚禁可以理解,可为什么还弄一具尸体回来假装自己女儿遇害,而且还是被割去头颅的样子,这岂不是有点多此一举,且有辱门楣吗?”
林氏冷笑道:“公子所言极是,如若是没有发生接下来的事,梁奎自然不会这么麻烦。”
“接下来什么事?”
“梁奎在得知女儿要举检他时便将梁小姐软禁了起来,可是后来才发现梁家小姐不仅仅知道了他那些背地里的勾当,而且她得到了一封信。”
“什么信?“高易皱眉问道。
林氏指了指他的怀中,笑道:“当然是公子在梁家找到的那张纸,你可知那上面可记着我们那对头的大秘密。”
“果然是这张纸有问题”
高易其实在公堂之上已经猜到了这纸条不简单,试想他只是奉命调查梁家案子,之前一直相安无事,自从得了那张纸条,程小姐和何巧女相继被绑走,只不过他想错了一点,便是一直认为梁家床下的纸条是有关复周堂的秘密。
“咯咯,公子是聪明人,不用奴家多言,想必也早知道那纸条不简单了吧。”林氏掩嘴轻笑道:“不过公子可试想,一个手握如此重要秘密的人还要去告发自己的父亲,即便梁奎念及父女骨肉之情不忍杀了自己的女儿,而我那对头可必要杀人灭口的。”
她如此一说,高易顿时了然,皱眉道:“你的意思是梁奎之所以找来一具女尸将头颅砍去伪装成梁家小姐的遇害的样子,实则是为了保护女儿,掩人耳目,让那些人均以为女儿被人杀了?”
“公子果然聪明——”
林氏媚眼如酥的看了他一眼,娇声笑道;”不光如此,要说这梁奎老东西也是好手段,他这手偷龙转凤不光保护了女儿,而且还将我们复周堂拖下水,最重要的还给我那对头表了忠心,可想而知他这是一石三鸟之计,梁奎是何等的老奸巨猾啊。”
高易对此也是惊叹不已,实在没想到梁奎外表粗狂,脾气暴躁、又是个武将,内心考虑的居然如此周全,还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他思索良久,大概捋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可是仍有一丝疑问,问道:“那梁奎为了保护自己的女儿用尸体掩盖事实可以理解,可是他明知那尸体是你们杀的,为何不随便找一具尸体,反倒要拖你们下水?”
林氏看了他一眼,笑道:“公子如此聪明之人,为何反倒是糊涂了,只有掌握了对头的秘密便是我们致胜的法宝,梁奎定是知道我们复周堂一直在苦苦寻觅那张纸条,所以只有将此事与我们复周堂联系在一起,才不会有人怀疑其他,使整件事更加顺理成章。”
高易想了想,觉得很有道理,如此一来所有人都会知道梁小姐是被复周堂杀的,其杀人动机便是那张纸条。
林氏不屑的冷哼道:“梁奎那只老狐狸,表面忠诚于我们复周堂,实则倒戈相向还以为主上没所察觉,真是自作聪明的蠢货,他此番做法定是想让对头知道是纸条被我们抢了去,如此一来对头便只顾对付我们无暇再深究此事。”
“只是那梁奎千算万算,机关算尽也万万没有想到,那纸条居然落在了公子手里,如此那对头便将矛头指向了公子。”
“奶奶的,原来如此,——”
高易终于明白了,难怪梁奎那老小子给衙门施压要求三日内破案,仔细想来那厮根本就不在乎破案结果,他只是料定此事拖得久了定会露出破绽,所以想利用衙门的人将这案子做成铁案,顺便震慑一下复周堂的人。
这老小子太他妈聪明了,利用一具尸体居然做出了这么多文章,若是再想想,恐怕那月河楼的人头也是梁奎故意吩咐人挂上去了的,为了便是误导自己,将所有事情都往复周堂身上想。
还有他在梁府门前遇到的那位书生,想想梁奎当时极力袒护的样子,那书生定不是什么梁小姐故友,恐怕便是梁府的接头人,
由此想来高易真是悔不当初,只怪自己嘴欠,当着人的面吟出了纸条的内容,若是自己不声不响的将纸条拿走,恐怕所有人都不知道那纸条在他身上,复周堂和那些人也不至于找上门来,巧女也不会被自己连累。
林氏见他低头沉思,娇声道:“公子现在可知道这梁府一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吗?”
高易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实在没想到这案子居然是这样的,这人性也是在太可怕了。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么多?”他眼神灼灼的看着林氏说道。
“当然是替公子破案啊。”林氏娇声笑道:“公子为何如此看着我,难道是奴家做错了什么吗?”
“就这么简单?”高易依旧盯着她的眼睛,他实在看不透这娘们,生怕再遭了她的道儿。
“是啊,就这么简单,如此一来梁家的案子破了公子便没有什么好担忧得了,只不过——”林氏故意顿了顿,看了看他的脸。
“我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