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医院出来,于梓木依然不能够释怀。她到底还对董家欢心有不舍,毕竟一起过了几年连孩子都生了。想到儿子那张乖巧的小脸,于梓木心揪的生疼。
“没车的日子,真难受啊!”在路边打不到车,太阳晒得晃眼睛。大小姐苏诺伊嘟着嘴巴抱怨起来,纤细的手遮在额头上。
“你说我倒霉不倒霉,这个月三次,刮了三次都是同一个人的干的。”一想起那个死胖子,苏诺伊就一肚子的气。
在同一时间同一路口,同样的情况下发生了三次。说起来确实让人恼火:“那个死胖子就是一个新手,大老爷们唧唧歪歪的看着就想让人揍他一巴掌。”
于梓木看着出租车是没戏了,索性拉着苏诺伊去了公交站。苏诺伊气恼的抱怨着经过:“红灯停下,我就在他后面。绿灯亮了,大家都往前开对吧。我就不明白,这个二货为什么启动了还能又将车子弄熄火了。而且还在熄火之前,先倒两步。”
所以苏诺伊连续三次撞坏了人家的保险杠,最纠结的是那破车的破保险杠,一碰就碎。她的车也因为三次擦伤,而送去喷漆去了。
没有车就出不了门的大小姐,当然不愿意跟人群挤在没有空调的公交车里。她更不开心的是,居然有人在公交车站打架。
站在她们身边的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不知道跟身边的中年女人发生了什么口角。两个人开始吵架,从话里可以判定中年女人是少年的母亲。不大一会儿,一言不合的少年动手推搡着女人,还踹了女人几脚。
女人大怒,对着儿子大骂起来。这些不是苏诺伊感兴趣的,她惊奇的看着因为高昂的叫骂声。周围突然涌出很多市民。面上带着兴奋地表情跑过来看热闹。
于梓木也很少看见街头打架,应该说出了校门就很少看见打架了。毕竟大家都是成年人,打架之后还要理赔这事儿着实很闹心。
但是少年就不一样了。别说东北了,全国哪个地方的学校没有群殴啊。多习以为常的事儿。少年更因为有很多人围观异常兴奋起来。一种变态的荣耀感油然而生,张牙舞爪的对着母亲开始殴打。
身边的人没有人拉着,苏诺伊上前制止立即被于梓木拉回来了。瞪眼睛骂道:“你傻啊!这孩子肯定有毛病,没病谁打他妈啊。你上去拉架,再给你揍一顿!”
不出一会儿,围观群众已经明白了事情的始末。少年叛逆,要钱威胁不成,动手打骂母亲。周围人大声辱骂。责怪少年。少年一副“我愿意”的模样,还大声辩解:“她就是该揍,我爸揍你你怎么不骂他?你就会骂我,天天磨叽这个磨叽那个。要点钱跟要你命似的,省下钱给你自己买骨灰盒吗?”
如此诅咒自己的母亲,周围有个高壮的男人看不过去。不由分说,上前胖揍少年一顿。少年被中年人教训一通,眼见母亲冷眼旁观也不管。愤然的坐在地上生闷气,苏诺伊与于梓木站在角落一旁看着事态的发展。
不大一会儿,少年恢复体力继续跟母亲纠缠。这一次没有打人。但是态度依然很嚣张。推推搡搡之间,母亲高昂的声音再一次引起了围观。公交站附近有停车场,那里的保安实在看不过去。又将少年教训了一顿。对于这个人高马大接近两米的高大汉子。
少年没了脾气,在苦苦支撑的过程中高呼母亲:“妈,你快打110.快打110报警啊,让警察来抓他们!”
母亲不为所动,冷眼旁观着儿子被人教训。也知道不会将她儿子打成什么样,小惩戒一下而已。中年女人打电话,语气了带着愤怒:“你快点来吧,你儿子耍大彪呢。光天化日打他妈,围观群众哦看不过去了。正替我教训儿子呢。你快点开车过来!”
这番话俨然是给孩子的父亲,不过对方说了什么听不见。只能从女人的口气以及表情中得知。那头的父亲毫不在意。女人失望至极,关掉手机上前拉着少年。
蹲在少年身边伏在耳朵旁。不知道说了什么。少年应该也是被打的不耐烦或者是怕了,一双眼睛不服气的四处寻找。嘴巴里嘟囔着要报仇之类的话,然后被母亲拉走不知道去了哪里。
前后差不多半个小时,苏诺伊与于梓木终于想起来她们要坐哪辆车离开医院。在车上,苏诺伊还没有从打架的刺激中缓过来。心里一直在琢磨是少年青春期呢,还是少年有躁郁症。
反倒是于梓木沉默不语,一路上表情冷淡似有心事一般。到了苏诺伊的办公室,看着苏诺伊整理医院的材料。冷不伶仃的冒出一句:“我决定快点离婚,不能再拖了!”
苏诺伊点头:“这就对了啊,本来就做好了决定。不然开医院证明做什么!”
于梓木苦笑:“本来我还想着孩子长在单亲家庭里,对他的成长不好。刚刚打架那一幕,让我一下子就觉悟了。”
苏诺伊抬头,手下的动作停了:“怎么觉悟了?”
于梓木凄然一笑:“如果我儿子也变成那样了呢?你没注意他刚才说什么么?‘我爸打你你怎么不骂他,我打你你就骂我。’可见在那个孩子的眼里,妈妈不听话就得挨打。将来他妈七老八十不能弄了,是不是得把她掐死啊。”
苏诺伊叹气,想起新闻里时常的报道:“新闻里总有孩子虐待老人,自己主大房子将父母辇到大街上。这样的事儿还真说不准,溺爱有一方面,不以身作则也是一方面。对于父母没有尊敬,没有感恩,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