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苏虎竟然投靠他人,出卖苏雪鸢!”
断崖上,叶纯阳的身影显现出来,对于苏虎的反骨,他并不感到意外,只是觉得心寒。
苏虎本是苏家之人,修仙之后也变得自私自利,卖主求荣。
果然世上的贪婪是永无止境的,没有什么能抵得过利益。
“如此也好,那苏雪鸢想以我为炉鼎,必会关注我的修为,如今苏虎一样会成为她的选择,我便可以低调行事,将其注意引向苏虎,如此方可争取到足够时间。”
得知苏虎阴谋后,叶纯阳决定祸水东引,让他们明争暗斗,而自己则暗中提升,到时苏雪鸢要对自己不利,便也有了底牌。
“那苏虎对我恨之入骨,今后怕是会伺机向我下手,眼下此人修为更强于我,不可不防。”
于方才偷听之中,叶纯阳得到了诸多信息,能更好的做出防范,虽然那苏虎达到了炼气八层,但若真交起手来,倒也丝毫不惧于他。
“不过此行出山历练,孙权等人均以葬身食人谷,仅剩我一人回宗怕是不好解释……”
叶纯阳心念闪烁,先前的诸多细节,皆显露出那“赵师兄”背后,有一位修为高深的大能存在,若其死因曝光,那背后之人绝不会放过自己。
他露出一抹狠色,抓起地上泥土往脸上抹了抹,又把头发披得散乱,随后祭出天罗偃月刃漂浮在身前。
噗嗤一声!
天罗偃月刃狠狠刺进自己的左肩,叶纯阳额上冷汗直流,却咬牙不吭一声,眼中透出坚定。
噗嗤!噗嗤!噗嗤!
短刃拔出,又接连刺向自己!
为图谋今后能走得更远,眼下对自己狠一点又有何妨!
咬了咬牙,心中浮出一条绝妙之计,他旋即起身,忍着伤口带来的剧痛,一步步向山门走去。
……
凌云宗,丹阁。
数十层高的塔楼立于广场之上,如巨剑般直入云霄,引来仙鹤围绕。
而在周边,三座巨鼎悬空而立,古老而深邃,更添大气磅礴。
此刻,在丹阁塔楼顶层,一名杂役弟子行色匆匆,来到一间静室门口,忐忑不安的敲响了房门。
房中却迟迟没有动静。
杂役弟子犹豫了下,躬着身子站在门外开口:“启禀苏师叔,阁外有弟子求见。”
他的禀告,也是许久没有得到回应。
就在方才,一个浑身是血,伤痕累累的弟子来到丹阁,指明要求见苏雪鸢,说有重大情报禀告,杂役弟子不敢耽搁,急忙来到了苏雪鸢的闭关之所。
半晌没有得到回应,这杂役弟子心急起来,却不敢贸然推门,否则打扰了师叔静修,其罪可不是他一个小小杂役能担当得起的。
他一时踌躇起来,心想是否先将那求见的弟子遣回,待师叔出关后再行禀报。
只是看那人伤势极重,且万分紧急的模样,这杂役弟子猜想定有十万火急之事,若延误了时机,怕也难免罪责。
这时,静室内突然传来一道轻幽的声音,让那杂役弟子一喜:“何人求见?”
“禀告师叔,是一名低级杂役,名叫叶纯阳。”杂役弟子道。
“叶纯阳?”
静室内打坐的苏雪鸢微微睁开眼眸,露出几许疑惑,心想此子不是执行任务去了么,怎突然来此?
“唤他进来!”
苏雪鸢透过房门向那杂役弟子吩咐。
不多时,房门打开,一个灰头土脸,背着大勺,全身布满血迹的少年出现在她的面前。
这少年神色凝重,仿佛刚刚经历生死危机,苍白的脸上仍带有余悸。
“不日前我曾听说你与孙权等人下山,怎弄得如此狼狈?”
观少年狼狈不堪的模样,苏雪鸢蹙起纤眉,淡然中带着威严。
“大小姐您有所不知,我等此行的任务之地乃是食人谷,期间遇到一头一级妖兽,孙师兄四人均已葬身妖兽洞府了!”
这满身狼狈的少年正是叶纯阳。
虽早料到苏雪鸢无时无刻不在监视自己,但对方如此坦言,则让他心中如针刺般难受。
“其他人都死了?”
突然,叶纯阳感觉到苏雪鸢目光凝聚,仿佛要将自己看穿。
“是!此行孙师兄四人为摘取龙蛇涎,岂料竟误入妖兽洞府,更没想到此兽乃是一头太古遗种火蛟,我等怎抵挡得住,四位师兄便已,便已……”
苏雪鸢的神识威压让叶纯阳倍感压抑,但他面上并未表露,只是将原先计划好的一切道出,并将紧张忌惮的表情做到惟妙惟肖,话到最后更饱含痛惜悼念之情,任谁也看不出疑端来。
“此番与你同行之中,是有一位名叫赵万壑的弟子吧?”
站在前端,苏雪鸢目中暗光闪烁,心中泛起疑惑。
叶纯阳心头微沉,心道:“果然任何事情都无法瞒过她的眼睛,此前定早已将我的行踪摸清了。”
这种时刻被人监视的感觉,让他极不舒服,但在修为足够强大之前,他尚且需要忍耐,旋即点头应答。
虽说“赵师兄”已经死无对证,但此行毕竟只有他一人回来,难免惹人生疑,“赵师兄”即便背后有位大能,也要追查不休,而他把自己弄得伤痕累累之后再来找苏雪鸢,便是要此女做自己的见证人,转而成为他的保护伞。
苏雪鸢乃是凌云宗第一炼丹师云真上人的弟子,以炼丹师对宗门的贡献之大,“赵师兄”背后那位大能再有通天之能,对自己再不满,估计也不敢贸然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