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越重新坐好,南必皇后等嫔妃也要坐到下首,令唐安安等女子又惊又喜,大都督有这等权威,何愁诸事难平?
程越道:“你们特地来找我做什么?有话就说。”
南必娇嗔道:“我们在苏州住着,总不能天天待在这座府衙里,你得带我们出去走走,我们可是老早就想在苏州的街上到处逛呢。”
程越笑道:“原来是这件事,行啊,那明天我带你们去吧。你们准备好便服,咱们微服出游,想玩到多晚就玩到多晚,可以么?”
南必等嫔妃都不由兴奋起来,南必拍手道:“好!那我们去准备衣服,其他的你来安排。”
程越笑道:“那是自然,你们去吧,今晚我会安排妥当。”
南必等人喜滋滋地应了一声,兴高采烈地转身离开,只留下三位公主在书房,弄得唐安安等人莫名其妙!
等她们走远后,唐安安试探地问道:“大都督,南必皇后倒是很随和。”
程越笑道:“是啊,她这个人有点小孩子的脾气,一会儿就好了。”
完泽摇头笑道:“那是在大都督面前,换一个人胆敢跟南必皇后那样说话,早就人头落地了!”
唐安安等女子看向程越的眼神发钦慕,她们投奔大都督的做法实在再正确不过!
程越淡淡一笑,道:“不说那个,完泽,你们去做一下明天的安排,不要惊动地方,我们出去随便走走即可。”
完泽问道:“明天要带多少人?”
程越道:“想去的都可以去,不做限制。”
完泽答应一声,刚要起身离去,又回头道:“相公,今天晚上要由她们侍寝么?”
程越扫了唐安安和众娘子一眼,唐安安的俏脸立时红如胭脂,垂首不语。
程越笑了笑,道:“可以。”随手拿起桌面上的账册,递给完泽道:“这些是安安的嫁妆,你先看一下,到临安后好收妥。”
完泽漫不经心地接到手中,信手打开一看,马上惊得呆住了。旁边的囊加真见有异状,也拿到手里看了几眼,登时大惊失色,失声道:“这么多钱?”
完泽深深地看了面色谦恭的唐安安一眼,点了点头,带着囊加真和忽土伦离开了书房。唐安安等人连忙起身恭送。
程越对张淑芳道:“淑芳,她们都由你来关照,安安从此跟在我身边,为第七位夫人。”说到这里,目光扫到乡子,顿了一顿,道:“还有乡子,为第八位夫人。”
唐安安和乡子惊喜交加,急忙上前谢恩。能贴身服侍大都督,无异于一步登天!
程越又看向王氏,道:“你的闺名叫什么?”
王氏喜道:“妾身闺名思儿。”
程越笑道:“思儿?很好听的名字,我记住了。我今天还有很多事,不陪你们说话了,你们也尽快收拾一下搬进来,明天想一起去逛街的,可以提前备好衣服。”
众女大喜,一齐向程越行礼,由张淑芳带下。
老杜等十六人刚要走,程越叫住了他们,道:“老杜,你们内外的规矩都明白,从此就在外宅当差,至于买卖上的事情,不必换人,还由你们处理,我名下的营生也不少,回头我可以慢慢教你们我的法子。”
老杜等人不由欢欣鼓舞,向程越连连称谢,方才退出门外。
程越这边厢正在悠游于众多美女之间,高丽的王昛却是被大都来的旨意气得暴跳如雷!
刘复亨等人刚刚返回开京,将忽必烈对王昛的封赏送到了他的手中。王昛在刘复亨面前当然是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样,但一回到后宫,王昛便连夜秘密召集心腹大臣,指着忽必烈的圣旨破口大骂!
王昛咬牙切齿地道:“你们看看,这哪里叫什么封赏?免去朕五年钱粮!几万担粮食而已,当是在打发要饭的么?镇南王简直欺人太甚!”
群臣愕然。王昛接着道:“朕得到奏报,大汗已经在公主和十几位重臣的劝说下要答应朕的要求,偏偏镇南王不许,令不忽木替他上奏,说是朕有不轨之意,谁敢赞成朕的奏折,就砍谁的脑袋!可笑大元的满朝文武,对高丽没事就呼来喝去,可一见到镇南王的折子,立即吓得哭天抢地,翻脸比翻书都快,连公主的面子都不给!哼,大元还是蒙古人的天下么?一群无用之徒!”
王昛说完这番话,几位心腹大臣才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不禁为镇南王在朝中的权势之大而瞠目结舌!
文班宰相金丘长叹道:“如此说来,镇南王是有意贬抑殿下,想当初东征之时,殿下苦心孤诣,殚精竭虑,到头来竟不敌镇南王一个奏折,委实令人……唉!”
柳璥尤自难以置信地道:“大汗居然连公主亲自上朝都不理么?这样的封赏怎么说得过去?”
印公秀叹道:“薄待功臣,岂利他日出征?”
金炼叹息道:“大元除了几年后的西征,哪里还会有仗打了?倒是镇南王与大汗定立了盟约,要在南方诸国一逞兵锋,我们高丽这等小国,岂有可以插手的地方?封赏少了又如何?”
群臣皆叹。
奇蕴道:“殿下,大汗的圣旨已下,看来无从更改,再想有这样的机会就难了。”
王昛冷冷地道:“谁说没有机会?你们别忘了,程越可还生着病呢!朕得知,程越的病越来越重,大汗派重兵随他南下,对程越是福是祸,又有谁知道?”
众臣悚然一惊,朴球愕然道:“殿下莫非……”
王昛怒气冲冲地道:“程越对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