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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田五郎道:“不知道幕府接到消息会有什么反应,不管怎么说,我们必须在这里挡住程越!”
安藤二郎冷哼道:“北条执权才不会对程越有一丝一毫的害怕,害怕的也只有天皇一族和那些大臣,上次蒙古人就把他们吓得不轻。本州的兵力捉襟见肘,而且大都云集在赤马关、京都和镰仓,程越若是北上直取京都,胜面极大,上皇和法皇还坐得住么?”
合田五郎冷笑道:“法皇会怕?说不定还盼着程越去京都吧?只要一纸诏书,就能换一个征夷大将军,再让新的征夷大将军去和北条执权一决高下,还可以推说是迫于无奈,不管谁赢了他都没什么损失,法皇怎么会怕?”
安藤二郎惊道:“你是说如果我们守不住,法皇会想办法册封程越做征夷大将军?”
合田五郎道:“你以为法皇做不出来么?他有多恨北条执权还用得着我说么?就算法皇不这样做,上皇也会提出来。既然日本没有人能奈何得了执权大人,程越此来,岂不是正好遂了他们的心愿?他们刚开始也许会害怕程越,但等他们想明白以后,说不定会很欢迎他呢。”
安藤二郎连连点头道:“有理,程越毕竟是外人,不能久居日本,法皇和上皇很可能就会这样办,还是你看得远啊。”
合田五郎道:“不管如何,九州的战斗我们决不能输!一旦败退,日本举国震动,幕府就不安定了,到时候局势会如何,没有人能说得准。”
安藤二郎深以为然,与合田五郎握掌互相勉励。
被藤原经资撤到后方作预备队的岛津久经远望着宋军的阵式,沉默不语,心中不禁暗道侥幸。
有坂吉长低声道:“岛津大人,我们上午的判断是对的,程越手中还有大批精锐没有投入。就在等着看我们会不会真的对付他,幸好我们很收敛。”
岛津久经叹了口气,道:“久长说得不错,我们的确不是程越的对手。可为什么他们还看不出来?程越明显没有尽全力,经过一上午的对战,还有什么疑问么?”
有坂吉长道:“岛津大人,程越故意示弱,背后必有原因。”
岛津久经道:“他据险而守。引我们不停进攻,其中的用意还不明白么?等我们疲惫了,他再出动全部兵力,尤其是蒙古骑兵,我们怎么抵挡?”
有坂吉长道:“我以为奉行大人也不是没想到,他只是想与程越对赌,试着先行攻破程越的防守占据主动,打破程越的设想。”
岛津久经点头道:“我也这样想。但他不会成功的,当他们的败像显露时,我们就按商量好的去做。”
有坂吉长后退一步。低声应道:“是!”
程越在鸿胪馆望着外面的天空,道:“云层已经变薄,雨下到傍晚,差不多就该停了。”
完泽笑道:“那明天就应该是一个分出胜负的好天气。”
程越微微摇头道:“不能太小看日本人,明天还会是一场苦战。”
完泽眼中透出几许兴奋之色,道:“明天不是要开炮么?我们一直等着开眼界呢。”
程越道:“我这边留的炮不算多,大都分都交给昂吉尔了,他要攻坚,没有炮不行。回回炮也全给了他,供他登陆之用。算时间。他此时正在炮轰赤马关吧,我们这边要尽快结束。”
囊加真悠悠地道:“我倒真想看看藤原经资得知自己被包围的表情,一定精彩得很。”
程越笑道:“如果能活捉他,你可以自己问问。”
外面的雨势已只剩上午的六、七成。日军重新集结起来,藤原景资一马当先,举刀高呼:“必胜!”
他身旁的藤原资能、藤原资时和身后的御家人也一齐摇旗呐喊,激发士气。
日军果然得到鼓舞,一同发出震天狂吼。随着藤原景资的一声令下,一万五千日军刀枪如林。漫山遍野地向宋军攻来。
夏贵站在高处,望着日军的阵形大摇其头,对身边的将领道:“日军看样子是一万五千人上下,其实只是东两千人西三千人,杂七杂八,乱成一团,如果不是勇气可嘉,根本是道道地地的乌合之众!”
众将点头称是,段连生笑道:“王爷最是清楚日本人的底细,所以没浪费时间亲自指挥,我们才能有立功的机会!”
夏贵忙道:“段师长且慢,王爷说得明白,不许现在反击,要且战且退,老朽可是立了军令状的。”
段连生笑道:“老将军放心,想反击我们的兵力也不够啊,末将只是说说而已。”
夏贵安下心来,盯着日军进攻的方向连下十几道将令,众将纷纷领命而去,守备自己的防区。
两军接战,宋军弓弩手射出漫天箭雨,将冲在最前面的日军大部分射倒在地。几轮过后,日军死伤无数。但后面的日军却全然不顾惨重的伤亡,继续红着眼接着向前冲。很快,双方短兵相接,战到一处,空气中又重新被血腥味填满。
众将领各自为阵,又互相配合,守得十分严密,不管日军怎么死命相搏,阵型决不散乱,所以伤亡极小。
日军则不然,被弓弩手射倒了上千人,攻到近前,又对宋军的阵式一筹莫展,反而不时被夹杀,战场上触目可及,几乎全是日军的尸体!
藤原景资环顾四周,茫然不知所措。他毕竟年轻识浅,从未遇到过这样的情形,此时该如何是好?
藤原资能见藤原景资陷入迷茫,急忙在他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