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就连真金太子也将探出府外的树枝加以修剪,以免妨碍路上的行人。身为镇南王的上司,未来的大汗,真金太子却动得比谁都快!
太子和一文一武两位丞相都老老实实地听命行事,其他人还要等什么?于是乎,大都上下立即行动起来,拆的拆,搬的搬,大都的街道为之一空!
忽必烈还在宫中为程越担心,却不知道,大都在街上的私建,几乎在一夜之间,便已消失无踪!
第二天,程越坐着马车往宫中走时,很明显地注意到,他的命令已得到执行,大都的交通还没有正式开始管理,秩序却已好了许多。
看着笔直的街道,程越心中十分舒畅,来到宫门外,守门的宿卫再也不拦阻他,而是恭恭敬敬地屈身为礼,目送马车直接进宫。
宫中甚大,程越命马车跑到后宫的门口时才停了下来。一名内侍早就满脸谄媚地上前行礼,程越与完泽、忽土伦从马车上跃下。
程越问道:“大汗在哪里?”
内侍忙道:“回禀王爷,大汗在寝殿陪忽都鲁坚迷失公主吃刚刚送来的蛋糕,各位皇后和皇妃也在,听说公主非常喜欢。”
程越点点头,道:“好,我要去见大汗。”
内侍满脸堆笑地道:“王爷请,从此之后,王爷不必通报。”
程越笑了笑,与完泽和忽土伦走进皇宫,直接前往忽必烈的寝殿。
寝殿里温暖如春,忽都鲁坚迷失面前并排放着几十种不同口味,不同造型的蛋糕和面包,看得忽都鲁坚迷失心花怒放,拿着一把小叉子,一会儿吃点这个,一会儿尝点那个,脸上尽是幸福的笑容。
忽必烈面前也有一个大大的盘子堆满蛋糕,但他更高兴看着忽都鲁坚迷失吃。
旁边,一众嫔妃乐呵呵地坐着,其乐融融。
此时听到外面的内侍喊道:“镇南王、完泽公主、忽土lún_gōng主求见!”
忽必烈笑道:“快请!”
程越与两位公主快步而入,刚要给忽必烈行礼,忽必烈大袖一挥,道:“免了!”
程越还是环了一礼,笑道:“大汗,今天的蛋糕还满意么?”
忽必烈大笑,道:“好!忽都鲁坚迷失满意,朕就满意。”
程越见忽都鲁坚迷失吃得满脸都是奶油,好笑地递过去几张纸巾,道:“你慢点吃,有人跟你抢么?”
忽都鲁坚迷失恨恨地道:“姐夫,有这么好吃的东西你为什么不早点儿拿出来?害得我到大都才第一次吃到。”
程越笑道:“急什么?还有好东西呢。”
忽必烈眼睛一亮,问道:“是什么?说来听听。”
程越笑道:“大汗,请移驾香山,臣为大汗督造的别墅,已经布置好了。”
忽必烈吃惊地道:“这么快?你不用去看看么?”
程越笑道:“臣昨天下午一直在别墅里忙碌,今天定好要过去,大汗无事的话,请随臣来吧。”
忽必烈大喜,道:“好,朕还一次也没去过呢,就过去瞧瞧。”
阔阔伦掩口笑道:“大汗最好拿上些平日里用惯了的东西,去过之后,就怕大汗舍不得回来,直接住下了。”
忽必烈更加好奇,道:“真的这么好么?朕不大相信,走吧。”
察必喜道:“程越为大汗督造的,那还差得了么?这就动身。”
众嫔妃一个个地也全都要去,忽必烈高兴之余,带上了几十名嫔妃、宫女和内侍一同出发,再加上几百名宿卫,轻车简从,坐的还是程越进贡的马车。
马车出宫后没走出多远,忽必烈就吃了一惊,看着外面,道:“这是怎么回事?街上好像清凉了许多?”
察必往外一看,笑道:“大汗忘了么?程越下令各家拆除私建,修整花木,违者重罚,看来很管用。”
忽必烈惊讶地道:“朕知道,可是未免也太快了些,昨天程越刚下的命令,今天便拆完了?大都的权贵,何时变得这般听话了?”
南必笑道:“都知道程越是个不好商量的,还不如快点拆掉了事,否则程越发起火来,又不知要生出多少事端,很不值得。”
忽必烈摇头叹道:“这不是欺善怕恶么?朕的圣旨他们都常常不当回事,程越一道命令下去,动得比谁都快,是何道理?”
察必笑道:“大汗宽仁,不比程越的严厉,说起来,还是大汗深得民心。”
忽必烈笑了笑,心中大大地不以为然,同时也相当感慨,蒙古人不是管不了,而是要看谁管。程越一个汉人,说的话比自己的圣旨都好用,这件事,委实令他有点难堪。
南必看出忽必烈的心思,忙道:“程越执法严苛,所以一令之下,大家都要赶紧执行,以免与他冲突。这种事情举世皆然,大汗不必放在心上。”
忽必烈长叹一声,道:“朕知道,朕只是在想,程越曾经劝过朕,说是朕执法不严,必有后患,如今看来,程越说得再正确不过了,朕心里有些不安。”
察必和南必听得忽必烈此言,一时间都沉默下来。“铁面无私”四个字,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忽必烈身为蒙古大汗,也不能对拥戴自己的大臣翻脸无情,而程越却从来不在乎,罪必罚,罚必果,这正是两人之间的差别。
马车驶出大都,触目可及的原野,皆是白茫茫一片,令人心胸为之一阔,忽必烈深吸了几口窗外透进来的凉风,才重新高兴起来。这段时间他没有外出打猎,早想出宫散散心,程越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