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这些人全部敬过后,程越角落里神情落寞的祝子和芳子,伸手一召,笑道:“你们过来。』』『..”
祝子和芳子蓦然听到程越的呼唤,不知所措,连忙上前诚惶诚恐地道:“是,妾身在,王爷请吩咐。”凉子不用程越招呼,急忙从旁边走过去,与她们站到一起。
程越子一眼,沉吟道:“你们跟着我也有几个月了,还为我立下了不小的功劳。我是什么样的人,你们恐怕也清楚。按理说,你们还在居丧,我不该多打扰,但你们不能总做我的奴婢,毕竟你们的家人都是我的臣子,这样对他们实在不好。”
安达泰盛听到这里,感激地连连作揖——祝子是他的妹妹,芳子也算他的亲戚,虽说王爷对她们照顾有加,但她们在王府中的确只是一介奴婢,此事不改,安达泰盛头上那顶罪臣的帽子就要一直戴下去。
三名女子彼此对视一眼,银牙一咬,凉子轻声道:“妾身等但凭王爷安排。”
程越点点头,嗯了一声,道:“这样吧,从现在起,你们不再是我的奴婢了,凉子就在我身边服侍,祝子和芳子跟着罗夫人,帮她处理外宅的事务。外宅越来越忙,罗夫人太过劳累,几次都险些生病,你们要多操持些。”
三个女子闻言又惊又喜,她们简直是一步登天!
凉子跻身于五位夫人之列,成为第六位夫人,而祝子和芳子则更是身负重任,竟然可以担任外府管家罗夫人的副手!
凉子连忙领着祝子和芳子拜谢道:“妾身等……感激不尽,从此当侍奉王爷,终生不怠!”说话时,声音都有些抖。
安达泰盛也探出半个身子,向程越连连无声拜谢。
程越笑了笑,道:“今天是团圆的日子,不必如此。”
三女千恩万谢地谢过恩,退到一旁,不知羡煞了多少人。
兰溪道隆大休正念和圆尔辩圆三名高僧,在远处默默地越施恩,频频点头,欣慰不已。北条氏的遗孀能有好的归宿,外重要。
恒仁见程越似乎兴致极高,又是大年初一,不禁蠢蠢欲动,几度欲言又止。
久仁担心他说出不该说的话,悄悄拉住恒仁,问道:“弟弟,你要说什么?”
恒仁犹豫地小声道:“兄长,我想……我想向王爷讨个差事做。”
久仁一怔,道:“你要做官?”
恒仁缓缓摇头道:“也不是非要做官,只是想讨些差事忙一忙,免得像现在这样日日虚度,再过几年,你我都要成为废人了。”
久仁感慨万分,道:“你说得对啊,可是……我们……会不会让人笑话?”
恒仁道:“所以我一直没提起过。但是……今天的机会好像很好,不如试上一试?”
久仁连忙拦阻道:“你要说的话,不要当众请求,王爷才不会为难。”
恒仁想了想,叹了口气,道:“兄长说得对,我险些操之过急了,再过一会儿吧。”
程越注意到恒仁和久仁两人在探讨着什么,十分为难,关切地道:“你们在说什么?有难办的事情么?”
两人吓了一跳,连忙道:“臣只是随便说几句,不敢劳王爷动问。”
程越笑道:“无妨,说说不会责怪你们。”
恒仁总算鼓起勇气,道:“王爷,不知有没有臣可以做的事情,臣也想为王爷效力。”
程越一怔,心里突然有了一个主意,笑道:“你有这个心思,甚好,用过膳后且留下来。”
恒仁大喜,久仁也忙道:“臣也可以留下来。”
程越笑道:“好,无妨。”回头对三位高僧道:“三位大师请一起吧。”
兰溪道隆呆了一呆,合什道:“是。”
乡子和季子表演完最后一支舞,一场夜宴,尽欢而散。程越带着三位高僧和恒仁久仁共五个人,来到自己的书房。凉子和讃岐局殷勤地奉上香茗,随即退出。
三位高僧还好,恒仁和久仁还是有些忐忑。他们原本以为散席后王爷只会简单地问几句,没曾想却来到了王爷的书房。镇南王的书房可不是随便可以进来的,进来此地必有要事!
程越等他们喝了茶,微笑道:“此茶如何?”
兰溪道隆大赞道:“好茶!此茶清冽怡人,齿颊留香,比在日本能喝到的茶都要好得多。”
程越笑道:“此茶是我在福建少林寺获赠的,佛门清净,又得饮茶几十年的高僧亲自炒过,茶叶的滋味也自不同。”
兰溪道隆喜道:“多谢王爷用佛茶款待。”合什为礼。
程越微笑道:“时候不早,为不耽搁大师休息,我就不客套了。”
兰溪道隆正色道:“请王爷吩咐。”
程越道:“五位都精通佛学,随我到大都以来,所见所闻,必有感触,请问,对蒙古人笃信喇嘛的红教,五位以为如何?”
五人不禁面面相觑,镇南王为什么忽然提起此事?明明刚刚与八思八一同祭拜了大元的太庙,难道回到家就要翻脸么?
恒仁和久仁不敢答话,兰溪道隆沉吟道:“王爷,老衲从未见过八思八国师,很难评定他的修为深浅,但以老衲八思八既为红教掌尊,又素有才名,应当名下无虚才是。至于大都的喇嘛……老衲听说他们时有扰民之举,与佛家的教诲大相径庭。”
程越点点头,道:“大师对八思八倒是客气,但我不以为然。”
兰溪道隆苦笑道:“王爷教训得是,老衲也知道八思八对喇嘛为恶心知肚明,但老衲身为外来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