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默已经快走到自己的老宅了,而其他村民则如影随形,七嘴八舌地议论纷纷。
余默面沉如水,他从村民的口中听说了一点消息,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脚步。
唐门门主皱起眉头,不是说进山吗?
怎么跑到农村来了?
不过听见别人的议论,他也渐渐明白过来,原来这是余默的老家。
登时,他又有了几分兴趣,或许余默的秘密可以从这里查出一点端倪,他竖起了耳朵,瞪大了眼睛,不愿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突然,余默停下了脚步。
唐门门主也急忙停下来,顺着余默的目光望去,竟是一片废墟,残垣断壁尽收眼底。
“余富贵,你欺人太甚!”余默咬牙切齿,浑身散发着一股凌厉的气息,生人勿近。
唐门门主心中一动,正在猜测余富贵是谁。
余默已经大步流星地向一个方向走去了。
砰!
余默一脚踢飞路上的石头,石头就像是一枚炮弹,嗖的一下飞向了一扇紧闭的大门。
轰!
一声巨响,大门应声破了一个大洞,紧接着,大门像是散架一般支离破碎,变成一块块碎片洒落一地。
嘶!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惊骇地看着这一幕。
“哪个不开眼的家伙弄坏我家的门,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吗?”突然,一声怒吼响起,一人怒气冲冲地冲了出来。
余默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细线,虎视眈眈地盯着对方,说:“余富贵,你干的好事!”
余富贵看见是余默,当即吓了一跳,仿佛那悬崖边的一幕仍然记忆犹新,像是潮水般的卷土重来,冲击着他的心灵。
但他瞬间就镇定下来,凶神恶煞地说:“我还以为是谁,原来是你这个白眼狼。”
余默断喝一声,问道:“我的家是你拆掉的,对吗?”
余默的心仿佛在滴血,他与妹妹离家出走,却万万没想到余富贵没有得到余默的老宅,却叫人拆掉了它。
大有自己得不到的,也要肆意毁掉的狠辣劲。
余富贵见自己的事迹被拆穿曝光,他丝毫不露怯,堂而皇之地说:“你是余家的白眼狼,而那是余家的老宅,我当然有权利拆掉。”
余富贵纯粹是狡辩,那是余默的家,岂容他指手画脚,随意处置。
余默可不会听凭他一张嘴就断定是非,冷哼一声,道:“那是我父母留给我的家,你敢拆我的家,那我就拆掉你的家。”
余富贵纵声大笑:“哈哈哈,白牙狼,大言不惭,我的家就在这里,你有胆量拆啊。告诉你,你敢动我家的一砖一瓦,我儿子余宏绝对不会放过你。你恐怕不知道吧,他可是市长面前的大红人,对付你真是太简单了。”
余宏并没有告诉父亲自己失去靠山的事,余富贵还一直以为余宏前途无量,手眼通天。
这吓唬不住余默,况且,他知道事情真相,听了这番威胁觉得特别可笑,嗤之以鼻,道:“余富贵,你的消息真是太滞后了,余宏是市长面前的红人?这不知是哪一年的老黄历了,你还敢拿出来吓唬人,也不害臊。”
余富贵面色激变,道:“胡说八道!我儿子平步青云,前途无量,你这是嫉妒和诽谤。”
“是么?那你大可打电话问一下余宏,看他所谓的市长去了哪里。”余默不以为意,浑然不惧地说。
余富贵见余默信誓旦旦,心中不禁有些忐忑,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怎么可能落了面子。
他大吼一声,道:“余默,你别混淆视听,你以为这样拖延时间有用吗?哼,我告诉你,没用!”
余默似笑非笑,淡淡地说道:“对啊,拖延时间一点用也没有,那我们就快刀斩乱麻吧。”
“你什么意思?”余富贵有些不明白。
余默已经大步流星地走到他面前,说:“没什么意思,只是告诫你一声。”
余富贵看着余默停在近在咫尺的地方,互相对望,面露狐疑之色,问道:“你什么意思?”
余默冷笑一声,不置可否,但一步步走向余富贵的家,余富贵知道余默疯狂起来的样子,看见这个阵仗,他吓的不停向后退。
“你究竟要干什么?告诉你,你敢伤害我,绝对吃不了兜着走。”余富贵色厉内荏地威胁道。
余默戏谑地说道:“别人都说亲人最亲,最重要,但你不配做亲人,你的眼中只有利益。也罢,你拆了我的家,那我就依瓢画葫芦,也拆掉你的家,那我们就扯平了。”
余富贵眼神猛跳,眼珠外凸,似乎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咆哮道:“余默,你说什么?你竟敢拆掉我的家,你这是找死。”
余默淡淡一笑,问道:“你不相信吗?那让你见证一下什么叫奇迹,什么叫不到黄河心不死。”
轰!
话音一落,余默的拳头已经冲了出去,一拳洞穿了院墙,碎屑纷飞,尖叫声四起。
若说余默先前那一脚洞穿了大门,速度太快,事发突然,许多人没反应过来,但现在真真切切地摆在眼前了。
一道裂痕从洞口出现,并迅速蔓延,向四面八方扩散,哐当一声,院墙应声倒下,溅起漫天灰尘,变成了一片废墟,一片狼藉。
余富贵歇斯底里,咆哮阵阵,余默是动真格的了,连他的家都敢拆,当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余默踏着废墟走过去,径直走向那一栋这二层小洋楼。
“站住,不准再向前,不准动手!”余富贵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