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氏双眼一瞪。
干娘?
还真的是亲人?
她瘪着嘴,眼风扫过几个人,满脸的怀疑。
“糊弄谁呢?谁知道你们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她要真有能耐的干亲,还会闷声不响?”吴氏说什么也不愿意相信,县令夫人是商枝的干娘!
有钱富贵人家,愿意认一个野蛋子做义女?
嘁!咋可能?他们最瞧不起乡下人。
县令夫人脸色冷沉,商枝在村子里,经常这般遭人欺负?
“你们身为长辈,不说关照枝枝,也不该是这般刻薄的嘴脸。将她踩低了,能衬托出你的高贵?不会!只会显得你内心丑陋,欺负一个无依无靠的小姑娘,你觉得很得脸?”县令夫人目光凌厉,看向吴氏道:“她的好,她的坏,都与你们无关,妨碍不了你们什么事情,所以给我闭嘴!再敢让我听见你对枝枝说什么难听的话,别怪我们以权压人!”
以权压人四个字,县令夫人说得理直气壮。
若说是商枝理亏在先,她如此说,难免显得太过霸道!
就她所看见的仅仅是捕风捉影的猜测而已,因为内心的嫉妒,针对商枝,对她言行嘲讽、侮辱,她简直就不能忍!
对待这些人,根本就不要客气!
“哟!理亏了?用权压人,你是县令爷吗?能抓我去蹲大牢?就算你是县令爷,我没偷没抢,你能把我咋整?她敢做还不许人说?我就说了!倒想瞧瞧你们咋个用权压人了!”吴氏对商枝十分痛恨,如果不是她,陈梅花咋会被关进大牢?越想心里头越恨,冷笑着说道:“她是个有爹生没娘养的小贱货,专干勾引男人的勾当,我看她爹娘就是看出她是个不安分的下贱胚子,才把她给扔了,你们要和她说亲……啊……你想干啥!”
一个拳头横冲直击过来,吓得吴氏一屁股坐在地上,‘咔擦’一声,脸色发白的看着她身后的苦楝子树干应声而断,她背脊一凉,摸着自己的脸,心里一阵后怕。
苏易收起拳头,冷冷瞥一圈围观的村民,森冷的说道:“你女儿与土匪勾结,你一家到底有没有参与,谁也不知道。你刚才说商枝与他们是亲人,就主动搬出杏花村,为了杏花村村民的安危,你们一家还是搬出去的好!”
“胡说八道!谁和土匪勾结了?我们一家是清清白白,老实的庄稼汉!”吴氏心里顿时一惊,日夜担心受怕,就是怕乡邻将他们和陈梅花搅合在一起说事,如今心里最担忧的事情,被苏易一语挑破,她当即就炸了,劈头盖脸的怒骂道:“你别以为是京城来的,就可以随便破脏水!你再敢往我头上乱扣屎盆子,老娘和你拼了这条老命!”
苏易拳头捏得咔咔响,手背上的青筋爆出来。
商枝走过来,不轻不重的用掌心压住他的手腕,冷声说道:“我不和你打嘴仗,他们是我的干娘和二哥,相信你一定能做到言出必行。”
吴氏脸色铁青,呸一声,一口浓痰吐在商枝的脚下,耍起无赖。“老娘就是放嘴炮!我不搬,你能把我咋样?你能拿出我说了要搬出杏花村的证据吗?”
“方才大家都听见吴氏说的话吗?”商枝环顾一圈众人,“陈梅花勾结土匪,被判决徒三千里。想必各位乡邻都知道,陈梅花的夫家是土匪窝,陈梅花绳之以法,可她的夫家会不会与人再里应外合的报复杏花村,就不得而知了。”
吴氏瞪大眼珠子指着她气的肝颤,愣是说不出话来。
这个贱人!摆明在威胁村民!
“商丫头,咱们都听见吴氏的话,她说你和这位夫人公子是亲人,她就搬出杏花村。”有人站出来说道。
“是啊,这个吴氏可没安好心!商丫头为村里做好事,帮扶大家发家致富,她心里嫉妒,到处针对商丫头,找商丫头的麻烦!”
“商丫头也没有说不许她种,她自个躲懒不肯干活,又嫉妒大家。都说有其母必有其女,陈梅花那种白眼狼,带着土匪洗劫娘家!改天大家都挣银子,吴氏保不齐又会作恶损害大家的利益!”
“对!这种人是害虫!赶出去!”
“赶出去!”
村民们心里也害怕,土匪洗劫村庄的惨剧,他们听听就觉得悚然,更别提差一点就遭遇过,十分痛恨!
吴氏急眼了,连忙解释,“不、不、不……我、我没有……”
可陈梅花早已犯众怒,如今商枝拉拽着那根引线,立即就将那股愤怒牵引到吴氏身上。
“别和她废话,咱们上她家把她的东西全都扔出去!赶出杏花村!”
村民们立即去吴氏家搬东西。
吴氏慌张追赶过去,看着屋子里的情形,一拍大腿,“哎哟!可要了我的命!你们不许乱动,磕坏了可要你们赔!”她从村民们手里将东西抢过来,重新放回原位。
李大婶一把将吴氏推搡倒地,“你这家子祸害别留在村里祸害大家,识趣地赶紧滚蛋!”
“不,我不走!杏花村就是我家,我哪儿也不去!”吴氏见阻止不了大家,跳了起来,指着大家破口大骂:“你们这些有奶就是娘的畜生,商枝放个屁都是香的!我和老陈是不是土匪,瞎了你们的狗眼看不见吗?谁敢把我的东西丢出去,我就烧了谁的屋子!”
刘大婶冷哼道:“你自个教的闺女不学好,心肠歹毒的带着土匪祸害咱们乡邻。不将你们一家子都扭送官衙,已经算是看在几十年乡邻的情面上。你张口闭口,要烧乡邻屋子,我们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