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凌苑则是一时没转过弯来,所以莫名其妙地扫了身侧的男人一眼,看他的眼神跟看智障一样,“既然如此,那你多多加油呗……”
“正在努力。”男人垂眼间悄然勾起唇角,脑海中划过千万种怎么把眼前这女人骗到手的方法,大概这些办法加起来,可以绕地球一圈。
“你之前不是说,要去西南军区?”这男人早就在说要回西南军区,现在潘俊辰和江亦默不再回去也就算了,他竟然也不见动作。
有些意外她突然提起这茬,左少渊顿了顿道:“不了。”
“哦?”
“还有些事需要处理,军区暂时不会回。”若不是当年临时出了些意外,他本不会在军队待如此之久。
“实际上,我本身是不归属于西南军区的。”
“什么意思?”
“我的军籍不在西南,只是三年前上面给的命令,我在军区有一个挂名职位而已。”
若是三年前不回国,他现在应该还在西欧穿梭着枪林弹雨,而且,现在看样子也是时候回西欧一趟了。
心底有些疑虑,必须尽早查清楚。
左少渊眯了眯眼,上前一步靠近面前的女人,直到两人之间近在咫尺,方才若有所思地垂头看她。
“你想干嘛?”江凌苑略觉危险地后退一步,刚问出这个问题就想到了上一次,这男人的答案是:干你。
这次该不会——
脑子里的念头还没转过来,果然就听他正儿八经回道:“这种问题还需要再问么?”
“……出门右拐,不送了!”这男人,简直越来越让人无解。
“这是我的房间,你要赶我走么?”
“什么?”门扉一开,她朝四周打量了几番,还真是,虽奢华却单调简约的房间,一看就是这位爷固有的风格。
男人似笑非笑地瞧着她,眼看着那一张小脸浮出几分尴尬,眸子微微一暗:“你想住这里,是再好不过了。”
“您可想多了!”江凌苑抽了抽眼角,余光一瞥间,墙上的几幅画赫然入目。
这是几幅栩栩如生的肖像画,画中人的各种姿态皆有,或面带嗔怒、或冷若冰霜、或疏离微笑——这除了自己还能是谁?
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左少渊轻轻勾唇,温柔的目光落在那些画像上:“怎么样,像你么?”
“这……”谁告诉她,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我拍了你的照片,让丹青画的。”丹青虽说是主攻山水国画,不过这画人肖像的水平倒也不低。
经过了他几番指点纠正之后,出来的画每一幅都是精品,当然最重要的,画中女人就是他最想看到的江凌苑,自然是越看越喜欢。
“你让丹青帮你画我的肖像?”画也就算了,还一口气画这么多?
站在女人的角度,她能看出来丹青对左少渊是心存爱慕的,而且还一度将自己当成了假想情敌,这男人可倒好……
不仅让人家帮他画情敌的肖像画,还认真监督着画了这么多幅——江凌苑的眼角好一阵抽搐,不仅开始琢磨堂堂国手丹青当时的内心感受。
眼睁睁看着自己喜欢的男人拿出另一个女人的照片,指点着要她画出水平来,这种事就算换了淡然如山的江凌苑,恐怕也是要当场跳脚的。
“她画得不错,至少画出了你五分之一的神韵。”男人似乎完全没在意她的内心腹诽,只是认真地打量着面前的画像和真人,反复对比。
看来看去,眼前这女人是真他妈美!
情人眼里出西施也好、她正好处处都合了他的心意也罢,总之画像再好看,也不及她真人气质的万分之一。
左少渊忽地将面前人揽进怀里,一瞬不瞬地盯着面前这张小脸,不知不觉间神色已近痴迷。
“画像再多再美,总不及真人近在眼前。”喑哑的嗓音低低沉沉,悄然在空气中溢出一抹深情。
深邃的眼眸紧紧锁住她的视线,江凌苑微微眯起眼睛,对上他略带侵略性的目光,心头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再度升起。
“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仿佛不经大脑般,这句话脱口而出,顺理成章得让她自己都觉得意外。
“你说什么?”男人顿了顿,同样被眼前这双眼睛吸引得心神动荡。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女人有一种令人沉迷的魔力,一旦对上这双眼睛,脑海中的万千念头都会隐去,心神情不自禁地陷进她的眼里。
“没什么。”仓促地收回视线,江凌苑只觉得脑海深处一阵剧痛,整个人踉跄地后退了两步,直直靠上了身后的白墙。
被她突如其来的反应吓了一跳,左少渊拧眉,眼疾手快地揽住她后退的身子,长臂稳稳地托住她的后脑。
“怎么了?”
“我不太舒服。”有那么一刻,她感觉整个精神都要被撕裂了,疼得令人窒息,这种痛意飘飘渺渺无影无踪,实在是无法言喻。
“哪里不舒服?”心头那些绮丽的欲念瞬间消失无踪,男人担忧地垂眼,将她上下打量一番,温热的大掌贴上额头。
“我……不知道。”奇异的痛感只在一刹,转瞬间便再也没有半点感觉,江凌苑蹙着眉摇了摇头,额际转眼间已经冒出了些许虚汗。
“你不要在这样看着我。”左少渊忽地松开手,悄然撇开目光,语调越发喑哑。
“啊?”
“我说,你再这样看着我,今晚就不必出这个门了。”语调中带着几分轻笑,男人想到了什么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