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复杂的心绪,但当她拐出一条小巷就要到达时,对面由远而近刺目的车灯突然晃得她睁不开眼,就见一辆黑色的高级轿车倏然划破夜幕,随着刹车制动声、稳稳停在紧闭的大门前,晓飞一下子停住了脚步,这辆车,怎么会停到这里,而车上的人,又是谁?晓飞迟疑地停住脚步,但转而笑了,说不定是偶然路过的人。
但当车门迅速弹开从中走出一个身影时,晓飞突然瞪大了眼睛,
一个身穿黑色长款风衣的年轻男子抬步出现在夜色下,只看一眼晓飞就如五雷轰顶,
怎么是他,聂凡!分别三年之久、曾给她带来祈盼、也带来纷扰的聂凡!
而聂凡,完全不知朝思暮想的晓飞就在他的身后,只见他先盯着大门看了几秒,仿佛在确认什么,接着才象下定决心般迈向高高的台阶——
三年了!已经三年没有踏足过此处,然而还象当今离开一样,这里仍旧给他亲密的感觉,缓缓闭了一下眼,聂凡终于抬手按向门铃,可是,让他诧异的是,门铃响了一遍又一遍,却始终没有人出来应门。
聂凡,竟然到这里来找自己!而晓飞,躲在黑暗里默默垂下了眼睑:如果,三个月前他出现,自己会飞奔过去扑在他的怀里,而如今……,晓飞的心不由抽痛一下,知道真相,他恐怕会首先狠狠地骂自己,然后将自己划为坏女人吧,呵,一切都是自己应得的!
聂凡还在继续敲门,恰巧住在不远处的邻居从这里经过,看到聂凡契而不舍的动作,好心的提醒:“这位先生,你是要找住在这里的林家母女吗?额,不要费力气了,她们离开足有三个多月了。”
聂凡一听猛然回头,疾声问:“什么,请问,你知道她们去哪里了吗,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他突然想到两天前林晓飞舅舅打的越洋电话,直言晓飞遇到了难事,而自己就是为此,不惜抛掉不错的事业赶回国的,到底是什么?
邻居恰巧什么也不知道,用欣赏地目光看着眼前比明星还要俊美的聂凡:“这倒不清司徒,你如果是她们家的朋友,应该知道她们家很少跟人来往。”
邻居说完转身回家,聂凡象受了什么重大的打击,长身玉立的身影骤然颤了几颤,一下子象失去力气般靠在门上,此时,夜风吹起他略长的刘海,一张俊美的面容顷刻暴露在夜色里,轻轻地,好看的薄唇溢出两个字:“晓飞……”
晓飞的心都要碎了,三年没见,聂凡出落得更耀眼了!可是,以后,自己就和他再也没有关系了,贪恋得再看他一眼,晓飞决定改个时间再来拿证书,谁知突然又一辆豪车划过夜色停在聂凡车的后面。
这次晓飞的震惊更大!
豪车的门弹开,一对出色的男女先后从里面走出来,竟是叶伟文和叶瑶!而他们的身后,还跟着一个妖娆的女人,竟是路曼!
晓飞的脚步再次停住。
叶伟文一下车就拍拍聂凡的肩:“算了,聂凡,没想到你还是个痴情种子,这里就是你心爱女人的住所吗?她叫什么来着,林晓飞是吧?
呵呵,没想到她的名字叫起来还挺好听的,连家看着也挺象样。哎,你也别伤心了,说不定她有什么急事走开了,以后有缘会再见的。”
叶伟文边说边眨动着他那双极有特色的桃花眼,晓飞甚至在暗处都能看到里面的算计。
叶伟文,他,应该知道这是自己的家的,而且他明明知道自己和司徒澈的关系,
那,为什么,他要装作一无所知?他,有什么目的?还有路曼,怎么和他们一起来了?
叶瑶也笑着走上前:“是啊,聂凡哥,这位林小姐既然不在家,就改天来吧,呵呵,我相信有缘人终会成眷属的。不过”,
叶瑶忽然停顿了一下,有些忐忑地看着聂凡:“聂凡哥,有句话我说了你别生气啊,那天晚上接风,我不是因为不知道你已经有了喜欢的人,特意将曼叫来了吗,当时曼说……,说这位林小姐和其他男人……”
叶瑶似乎有些难以启口,然而聂凡铁青着脸骤然打断她的话:“绝对不会,晓飞不是那样的人,瑶,我不明白,你怎么会和路曼这样刁蛮、恶劣的女人是好朋友的,请你以后不要和我提她,我听着恶心。”
而路曼本来就委屈地站在车门处没有走近,听到聂凡的话终于忍不住,一下子冲了上来,她因为聂凡不肯接受自己,又是伤心又是气极败坏地冲着聂凡大叫:“聂凡,不要以为我喜欢你,你就可以恶意中伤我,呵呵,你不是不信我的话吗,那好,我问你,林晓飞到底去哪里了,你说啊你说啊,实话告诉你吧,我不但知道她和其他男人做了无耻的事,还知道那个男人是谁!”
路曼边说边哈哈笑着,显然气极了。
然而聂凡根本不信她的话,好看的眉高高挑起,幽暗的黑眸涌动着骇人的怒意:“滚,你这个疯女人,不许你败坏晓飞的名誉,你怎么这么不知廉耻,昨夜我已经说得很清司徒了,我的心中只有晓飞,你怎么还不死心,呵,我现在还可以更清司徒地告诉你,即使没有晓飞,即使世界上只剩下你一个女人,我也不会喜欢你!”
在晓飞的印象中,聂凡一直是一个温文如玉的人,象一个君子,然则此时,却在他的眸色里看到了狠厉,是他根本就是这样的人,还是,只对自己释放温和?
聂凡说着目不斜视越过三人,走向自己车子,刚说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