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常欢道:“不用去找,张牧星他们逃走以后,肯定会盘问吴征洋,到时候问明白了,自然会回来的。”
听徐常欢分析得有道理,张朝阳点点头:“但愿是这样。”
徐常欢又问:“另外那一男一女是谁?靠得住吗?”
“绝对可靠!”张朝阳道:“男的叫白海山,女的叫邓云,都是张执行官的贴身警卫。”
徐常欢关上房门,三人都是心神不定,各自坐在一张床上。
半响,张朝阳道:“三个人干坐不是办法,我们轮流守夜,你们两个先睡吧。”
徐常欢点点头,倒在床上,鞋子也不脱,拉开被子盖在身上。
张朝阳道:“穿着鞋子睡得着吗?”
徐常欢道:“我很少脱鞋子睡觉,习惯以后就好了。”
张朝阳道:“为什么?”
徐常欢道:“不为什么,要想多活几,就得随时做好逃命的准备。”
张朝阳缓缓点零头,道:“你睡吧。”
徐常欢凌晨四点起来接着守夜,看着张朝阳也穿着鞋子睡觉,他笑了笑,掏出香烟点上一根,望着窗外清冷的夜,慢慢熬着时间。
快亮的时候,左叶醒了过来,她轻声对徐常欢道:“哥,你再睡一会吧。”
徐常欢道:“我不困,你继续睡。”
左叶坐起来拢着被窝,道:“我睡不着了,好冷。怕是要下雪了吧?”
徐常欢道:“那就聊会儿。”
左叶打个哈欠,轻声问道:“哥,你张牧星他们,到底去哪儿了?”
徐常欢道:“我想了半,觉得还是他们三个挟持吴征洋逃走的可能性最大。”
左叶道:“我开始也是这样想,可是一晚上过去了,他们也该问清楚吴征洋了,怎么还没回来呢?”
徐常欢道:“昨晚上没有月亮,周围树林又这样密,他们也有可能逃出一段距离后,迷路找不回来了。”
左叶点零头:“嗯,很有可能,就像我一样是个路痴,在江城市的时候,我就找不到回堂社区的路。到处乱走,感觉每条像是来过,又像是没有来过。”
徐常欢笑笑,转头望向窗外,两人话的这会功夫,色已经渐亮。
突然,徐常欢一下站起,只见后窗外的树林中,枝叶摇动,一个人走了出来!
左叶见徐常欢神情大变,也伸头朝窗外一看,忙拍醒张朝阳,惊道:“张大哥,张大哥,你们的人回来了一个!”
张朝阳睡梦之中一下跳起:“谁?谁回来了?是牧星吗?!!”
左叶朝朝后窗外一指:“那个男的,你他叫白海山来着。”
张朝阳“啊”的一声,拉开门就往楼下跑,徐常欢和左叶跟在后头,三人绕到屋后树林,同时大惊!
只见白海山双眼无神,面容狰狞,已经尸变!!!
徐常欢见它身体正面没有伤痕,绕到后面一看,背心上插了一把尖刀。
张朝阳又惊又怒,大声道:“是谁!到底是谁杀了他!”
徐常欢抽出白海山背心的尖刀,就用这刀给白海山补了一刀,让他彻底死去。
再仔细观察他身上的衣服,半响道:
“白海山就是在树林附近被杀的,你们看,他身上没有多少泥巴,裤子也没有被荆棘挂破。”
这下事情摆明着,张牧星等饶确被人劫持了。
张朝阳忧心如焚,穿过树林后见底下是一道长长的斜坡,斜坡下的山谷中白水奔腾,是条大河。道:“我们下去看看。”
龙虎山景区是丹霞地貌生发程度最好的地区之一,千万年来,水流冲刷侵蚀造就了这条大河。
四周山峰雄伟,形态各异,有:石梁、石崖、石柱、石峰、峰丛、一线、生桥、石门等等,蔚为壮观。
徐常欢举目略微一扫,只感到人类是何其的渺。
三人顺着斜坡往下走,到了大河边见河水涛涛,一刻不挺地奔涌向东。
左叶忽而指着岸边乱石堆中:“有把刀?”捡起来递给徐常欢。
徐常欢盯着刀,认出是吴征洋用来练习飞刀的瑞士刀,沉吟道:“吴征洋来过这里。”
张朝阳望着眼前河水汹涌,道:“没有船,劫持者不可能过得了河,不是往上游就是往下游去了。”
徐常欢见上游峭壁夹持,乱石嶙峋,人根本过不去,道:“往下游追。”
三人沿着河岸追寻,走出两三公里后,路边一棵松树上钉着块木牌,上面画了个箭头,箭头下面刻有八个字:黑熊沟继续往前走。
徐常欢沉吟道:“这些字明显是用刀子刻出来的,应该不是景区以前设置的。”
张朝阳点点头,脸色尽是迷惘的神情,道:“是什么人干的呢?”
此后,三人一直走到下午太阳西斜,这样的路牌又出现了无数次,左叶一开始还计着数目,可后面走得疲惫不堪,大脑似乎也停止了思考,忘了数目。
走到最后一块牌子的时候,只见箭头指向了河水对岸。
这时河面变宽,河水也不如上游汹涌,只见河对岸两山之间,高大的原生林后似乎升起了一缕青烟。
河水只到腰部,但还是比较湍急,徐常欢和张朝阳让左叶走在中间,三人深一脚、浅一脚,手牵手涉水过河。
到了对岸,穿过茂密的原生林后,弯弯曲曲地又走了好半,眼前赫然开朗。
但见群山之间有块盆地,树木葱茏,地势隐秘,看起来是块未被现代工业开发的荒僻地。
但盆地中青烟袅袅,鸡犬相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