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元觉得云纾安这话吧,也不是没有道理,只不过嘛,这件事情得看采薇的态度,当初采薇一心一意的想为主子治好病,后来也是主子发现没有办法之后,才自己主动放弃的。
“归元。”云纾安叹了一口气,言道:“当初我选择放弃,只是因为不得已,可过了这么长的时间,却不发现不管怎么样,很多的东西随着时间的推移,会更加的执着。”当初他觉得若是自己活不太长,却强行将采薇留在身边,哪怕采薇是心甘情愿的,可他不想在他离开的时候,让采薇一个人孤单余生,或许她可以改嫁,但是他不能保证在她改嫁之后,她的丈夫会不会待她好,女子若是嫁过一次,总会被人垢病。
归元心想,你是让采薇离开自己,不过你却一直夹在采薇与宗政述之间,让采薇一辈子都无法忘记你。
归元虽不知采薇是如何想的,不过采薇那女子做事一向都是泾渭分明,是什么便是什么,不是什么便不是什么,当初她好不容易才从失去主子的阴影中走出来,好不容易才释怀,如今自是不应该被陷入两难的境地。
归元也不想打击云纾安,按理说云纾安是很了解采薇的,所以他也不会用这样的方式再引起采薇的留恋。
不过有些事情一旦发生了,便是无法再回头,宗政述付出多少才得到的,归元不希望云纾安再受伤。
云纾安似乎对什么事情都掌握于心,做什么都手段凌厉果断,独独在面对采薇的时候,让人纠结。
“主子,听风阁最近出现了一批叛徒。”
“你自行处理便好。”云纾安言道,他现在位居幕后,这么多年了,归元一直做得很好,他也放心。
归元是在他在乞丐堆里捡来的,当时只剩下半口气,还被其他的乞丐打得遍体鳞伤,云纾安那时还是云侯世子,母亲是个仁善之人,温柔娴雅,是个善良的女人,他呆在她的身边,母慈子孝,自也是养成了仁善的性子,自然对一些需要帮助的提供一些帮助。
只不过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情,让他措手不足,渐渐的,他学会的伪装,为会了阴狠,从前那个仁善阳光的云纾安再不复存在。
“元宝听说主子回来了,一直想过来看主子。”说完元宝,归元觉得着吧,自己当初的眼光还是挺不错的,那小子从小就特别的机灵,聪明至极,又懂得得收敛锋芒,平日里一直都很低调,若是不知道他是靖阳府的掌权者,只会以为他只是一个颇有些小能力的皇子而已。
“倒是许久不曾到他了。”云纾安说道,当收他为义子,也是那小子自己算计来的,若不是看在采薇的面子上,他也不会收下他,此时想想,或许很多的事情皆是命中注定,万分不由人的。
“那我马上把主主的信息回信给元宝,不过他正忙着登基大典之事,怕也是分身不及,虽说这些年来他已经削弱了丁太师的大部分的势力。”归元言道,想着,便装饰元宝这些年来所有的事情一一都告之了云纾安。
“离新帝登基还有多久的时间?”云纾安突然开口。
“不到十日。”归元回答,眼底又有些担忧,言道:“怕是一场硬战。”
“宗政述这几日应是要赶回京城了。”云纾安言道。
归元摇头:“属下并未发现宗政述有离开的迹像。”相反,他还整日守在采薇的身边,今日一清早还上山挖草药去了,说起来主子的那些草药还是宗政述给挖的,归元真怕宗政述哪日放一两颗毒草参杂其中,到时候毒死主子,宗政述这些年守着采薇,怕是大部分的草药都认得差不多了。
“他倒是放心。”云纾安冷冷的开口,元宝所处的环境危机四伏,宗政述却一点儿也不担忧,云纾安冷冷一笑,怕是他一早就已经安排好了的,之前他觉得宗政述欺负采薇,想着给采薇讨回个公道,想要毁了他的一切的,后来发生了一些变故,他深知时日不多,若是哪里他突然不在了,需要一个强大的人来保护采薇,所以便没有对宗政述下手。
其实说起来恨可以毁灭一容。
归元心想,元宝从小就是被放在定北侯府里放养的,从前都这么放心,现下又有何不放心的,再说了,元宝又不是宗政述的儿子,所谓不是自己的儿子,不心疼。
“主子,元宝是您的义子,你看属下是不是要出手……”出手相助一下,免得元宝到时候赢得比较累。
云纾安躺在那里,语气不紧不慢,“我尚未病好。”所以说来,他是不会管的,有宗政述在,宗政述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元宝有危险。
归元又跟云纾安汇报一些时下的情况,便离开了。
宗政政提着药篓进了府,偶尔瞟铜陵一个身影,一瞬间便消失,他也深知乐府的守备如何,不过想想还住在乐府养着伤的云纾安,他心里却已经有了计较,回头一定要去跟岳父大人说说,这乐府的守备吧,有待加强,不然什么人都能随意进入了。
乐采薇笑意盈盈的走过来擦给他一张帕子,一边接过他手里的药篓,言道:“给,赶紧擦擦,我给你倒了水。”
宗政述本对情敌云纾安还是很介意的,不过一想想采薇如今是自己妻子,真真正正拥有名分和事实妻子,而云纾安不过是一个外人,哪怕曾经他输给过云纾安,但是现在他才是真正的赢家。采薇对待云纾安,不过是把他当成一个病患而已。
而宗政述也只不过是陪着采薇一起照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