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双过来,手里端着一个精致的木红盒子,盒子一打开,里面静静的躺着一条暗青色的腰带,宫女声音温婉可人:“云大人,这是我家娘娘亲手做的。”
归元小心翼翼的瞟了一眼云纾安,主子啊,脚踏两只船可不太好哦。伤了采薇的心,小心她报复你。
云纾安淡淡的说道:“劳贵妃娘娘费心了,不过请你回去转告贵妃娘娘一声,城外疫民这么多,如果她有空余时间,可以跟着太子殿下去派个药。以彰显贵妃娘娘的仁德之心。”
静双呆呆的站在那里,云纾安的意思很明显,那就是你家娘娘要是嫌没事做,就去多做做慈善,比如说关心关心城外疫病的百姓,再不济的话,扶老太太过个马路,给老大爷按个摩什么的。
静双将盒子放下,“奴婢定会将云大人的话转告给娘娘的。”但这东西嘛,我不敢拿回去。别看阮贵妃在人前一副楚楚可怜,知书达礼的模样,实际上那心狠手辣的程序不比皇后差。
云纾安将盒中的腰带拿了出来,连看都没有看,又丢回了木盒中,摇了摇头:“这个花色我不太喜欢,你拿回去吧。”
归元感脚吧,阮贵妃还是阮小姐的时候,绣工就极好,绣的花草虫鱼栩栩如生的,比起采薇绣的那坨屎不知要高档多少个云与屎的区别,主子自从喝了采薇的药之后,不仅脑子坏了,连眼都瞎了,采薇这姑娘啊,有毒。
静双那嘴角在抽动,云纾安太不知好歹,居然如此看轻贵妃娘娘送的礼物,娘娘知道后会报复的好吗?
归元一脸同情的看了一眼云纾安,看你能的,算计完采薇,又把贵妃得罪了。指不定什么狂风暴雨什么的,就接踵而来了。
阮贵妃在云纾安那里碰了钉子,心情不好,便找柳玉盏的不痛快,柳玉盏一声冷哼,一脸鄙夷的看着阮贵妃,说了一句,在这云府中,云纾安最在意的人是采薇之后,阮贵妃便将所有的不痛快都加诸到采薇身上了。
乐采薇也不痛快,她坐在案前,面前摆着的是一堆中药,她拿起来闻了闻,又在旁边的宣纸上记上一笔。
为了给云纾安找到合适的治疗方法,她已经两个晚上没有睡觉了,大清早的时候,还遇到了站在园子外面赏花的阮贵妃。
阮贵妃穿着一件修身的束腰长裙,腰间长长的丝绸绦带打了一个巨大的蝴蝶结,束得她那腰不过盈盈而握,长裙及踝百褶叠飞,披着一件红色的狐皮披风,站在一颗山茶树下,仰头盯着晨初那被冰雪包覆住着的鲜红色山茶花,真真是人比花娇。
如果忽视此时滴水成冰的温度,以及阮贵妃那冻得全身都有些抖的模样,乐采薇可以还会觉得阮贵妃那一脸通红是打了厚厚的腮红,而不是被冻的,她那通红的鼻子下垂下来的冰柱只是冰柱,而不是鼻涕。
哎……乐采薇摇头,装逼一时爽,回头火葬场。
阮贵妃手里抱着个汤婆子,冷得牙齿在打着颤,她听静双说云纾安习惯坐在窗台处看着外面的风景,而她处的地方正好是云纾安的那个窗户处的最佳观看距离。
乐采薇从她身边路过的时候,阮贵妃突然晕倒了!
简直是巧合啊,缘份啊,碰瓷高手啊,不讹你讹谁的专业态度啊。
静双静依惊叫:“来人啊!”
乐采薇站在那里一脸茫然,你装逼可以,讹人就不对了!
“贵妃娘娘被人撞晕了!”静双静依扯着嗓子大叫。
等等……乐采薇突然收回了那走了半步的腿,一脸惊讶的看着静双和静依。哇靠,红口白牙,尽然如此的胡闹……
柳长风听说阮贵妃晕倒,心下一惊,父皇交给他最完美的一颗掣肘云纾安的好棋子啊,他赶紧命人去将随行的御医请过来了。
乐采薇还呆呆的站在那里,回味着这一场,破绽百出的陷害。
“师父,他们诬陷你,真卑鄙。”元宝咬着一根玉米棒子在啃,门牙空空的,说话的时候,不光漏风,还有凉风钻进来。
“采薇,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事情得罪了阮贵妃,她要这么针对你?”归元一脸同情的看了采薇一眼。
“采薇,主子让你过去。”熟地神色冷肃,看采薇的时候,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做人不可太作,否则遇上比你还作的,只有当人家踏脚石的份。
乐采薇来到大厅的时候,气氛十分的紧张压抑,柳玉盏眼底有抹嘲讽之意,“静双和静依看到你将阮贵妃给推倒了,害阮贵妃晕倒。”
“没有的事。”乐采薇咬牙,我不知道你们是一伙的。
柳长风淡淡的瞟了一眼云纾安,眸光意味深长。
云纾安脸色郁沉,“何不等太医过来了再说?”采薇从来不会做暗箭伤人的事情,她心地善良,就算了报复人,也没未太过严重。
太医过来的时候,非说娘娘怀孕被人推倒,结果流产了。
柳玉盏一愣,脸上有抹阴笑,这个阮碧玉啊,真是够作的,当她怀孕流产之后,被皇后灌了汤药,不是不能再怀孕了吗?正因为如此,阮碧玉那心理才会变得如此的扭曲。不过这件事情,知道的不多,皇帝也是知道的,否则阮碧玉也不会不择手段的争宠,皇帝也宠着她,对她百依百顺的,试问一个不能有子嗣的妃子,再怎么样也掀不起大浪。
柳长风不知道阮碧玉不能怀孕的事,云纾安也不知道。
乐采薇懵了,居然让一个小生命就此没了,还挺让她心底不安的,她若有所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