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元丹期的阴鬼更是哀呼倒霉,原来这合道期阴鬼带着他们过来,是要追击擒下或杀死六翅鬼蜂凶手的,哪知费了这么大力气,却又要回禀九幽王,别人也就是最多跑了一趟腿,而他却是搭上一条手臂。
只是他也不敢多说什么,运转法力,那被扯下的手臂则慢慢地长了出来,只是手臂虽然生出,但他至少耗费了三十余年的法力。
在一片山谷当中,有一座宫殿,这座宫殿虽然样子普普通通,只是在宫殿的顶上有一座巨大的雕像,这雕像只是一个黑袍人,看不清五官,分不出男女,显得极是诡异。
适才那合道期的阴鬼带那个刚刚恢复手臂的元丹期阴鬼一同走入宫殿。宫殿极大。大殿的正前方有一个巨大的石椅,椅子上坐着一个人,此人与那雕像一模一样,分不清男女,也看不到五官。
那合道期的阴鬼与元丹的阴鬼拜倒在地,说道:“参见王爷。”原来那椅子上坐的人正是九幽王。
石椅上传来一个没有任何感情的声音,“起来吧,你们找到杀死六翅鬼蜂的凶手了吗?”
那合道期的阴鬼说道:“我们现在知道凶手是谁,但却有了麻烦。”
那没有任何感情的声音又道:“怎么回事?”
那合道期的阴鬼说道:“杀死六翅鬼蜂的是天殊王的手下,是一只重明鸟。”
“天殊王的手下,怎么会有重明鸟?”九幽王说道。
那合道期的阴鬼道:“半点不假,何七有一件异宝,困住一条天魂蛇,可以施展魅影回光之术,我们都瞧得清楚。这是我录下来的留影。”
说完,这只合道期的阴鬼取出一枚玉简,双手捧过头顶。那九幽王手臂一抬,这枚玉简便飞到这九幽王的手掌之上。
说是手掌,其实就是一团黑雾,这九幽王仿佛就是一团黑雾所幻化,别说五官,便是手掌等任意一处的肌肤,外人都无法得见。
这九幽王瞧了留影片刻,说道:“这到是重明鸟无疑,难道天翼王与天殊王联手了?”
过了片刻,他又说道:“不可能。倘若这两大势力联手,尽管直推过来,何必鬼鬼祟祟的?”
那合道期的阴鬼道:“王爷说的有理,但是这只重明鸟若是让他成长下去,对咱们可就不利了。”
那九幽王道:“你说的对,咱们得想法子把这只重明鸟杀了。”
那合道期的阴鬼道:“王爷,我觉得这事不如告诉给天翼王。当他知道有只重明鸟落到天殊王的手中,自然会大怒。”
天翼王哼了一声,说道:“咱们还是先把这只重明鸟做掉,然后,我再去见天翼王。否则会让天翼王与天殊王笑话。”
那合道期的阴鬼正欲开口,那九幽王道:“你们去想个辙,把这只重明鸟杀了,然后我去找天翼王。就这样定了,你们退下吧。”
这两只阴鬼只得应了一声,“是”,双双退出宫殿。到了殿门外,那元丹期的阴鬼对合道期的阴鬼说道:“首领,咱们现在该怎么办?”
那合道期的阴鬼暗自沉吟,“想法子?这如何能想得出来?那只重明鸟在天殊王的领地里,我们怎么可能深入其中?更何况那是一只元丹后期顶峰的重明鸟,元丹期的鬼怪前去,只能送死,如果合道期及以上修为的,如何能瞒得过那天殊王?”
他摇了摇头,说道:“咱们回去从长计议吧。”
那元丹期的阴鬼心中一阵发冷,知道这合道期的阴鬼实是无计可施。只是自己白白丢了三十年的法力不说,如今又摊上这个任务,若是完成不了,还要受罚,当真是祸不单行。
两个阴鬼回到住处,却听见一个声音:“你们回来了。”
两个阴鬼一怔,抬头一见,却见一只青面獠牙的恶鬼坐在房内的一张椅子上,手中端着一杯美酒,此酒却是那合道期阴鬼的珍藏,平日里他自己都不舍得多喝,这人却把此酒当成自家的一般,毫不客气。
但这合道期的阴鬼却丝毫没有动怒,急忙上前施礼,说道:“原来是赛总管。总管大贺光临,不知有什么见教?”
那青面獠牙的恶鬼斜倚在椅子上,伸出两腿,翘在桌子上,缓缓地说道:“王爷让你们想辙,你们想出来没有?”
那合道期阴鬼凑上前去,端起桌上的酒壶,又倒了一杯,说道:“王爷的吩咐,我们自当尽力,只是我们两个实在太笨,想不出法子来,不知总管有何高见。”
这青面獠牙的恶鬼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酒杯放在桌上,用手敲了敲桌子,那合道期的阴鬼急忙又倒了满满一杯。
这青面獠牙的恶鬼又是一饮而尽,酒杯刚放在桌子上,这合道期的阴鬼不等他再有表示,便又斟满。
这青面獠牙的恶鬼露出满意之色,说道:“王爷早料到你们想不出辙,只是咱们这里定有天殊王的奸细,因此王爷不肯当面明说,现在让我来告诉你们,这事他已经有了主意,你们就不用操心了,但平日里还不能露出口风,仍旧做出这般愁眉苦脸之色。”
那合道期的阴鬼连连点头,说道:“我知道,我知道。”
那青面獠牙的恶鬼摸出一只玉瓶,抛给那元丹期的阴鬼,说道:“这里有三枚血魔丹,每枚足以弥补你十余年的法力,这次你损失惨重,这三枚血魔丹怎么也能顶得上三十五六年的法力。”
那元丹期的阴鬼大喜,双手颤抖,急忙接了过来,说道:“王爷大恩,在下没齿难忘,总管从中援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