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临再不多言,只是一甩袍袖转身便飞速向前掠去。? 火然?文? .?r?a?n ?e?n?`o?r?g其余人见状,自然更加不敢多话,吓都快被吓出病来了,一个个只得使出吃奶的劲,飞快地跟着他狂奔。
仔细看这位面无表情的族王,实则并不像是漫无目的的追赶,他时不时会停下脚步,站在那儿片刻,随后再度飞奔向前。
其余人搞不清楚他在做什么,扶桑却知晓,这是那位年轻的族王,铺天盖地地甩出神识在抓捕着逃窜的云公子。
扶桑不由地叹息了一声,这位云公子也是命途多骞之人。只不过,各人皆有各人的命与缘法,就算他再怎么同情,也帮不了这位公子,只能希望他自个儿自求多福了,若是落到这位妖莲族族王手中,恐怕也就彻底没戏。
“在那。”君临冷冰冰的一指右侧墙垣。
所有人想也不想便跟着他一同往前狂奔,哪个也不敢慢上半步,以免被这位喜怒无常的族王给活生生掐死了。
这圣血宫筑造在东海幻云深处,除了本身这座巨大的宫殿是完整的以外,周围皆是古老的建筑群遗迹,残垣断壁较多,支路也十分复杂,若不是君临神识强大,一路上开了神识四处感受云深元婴逃离的方向,恐怕也抓不准地方。
“上!”扶桑一扬手,身后一众圣血宫门徒争先恐后地往上涌去,只求能尽快抓住云公子,赶紧离开这位年轻的族王身边。
总觉得就只是这样站在这位族王身旁,都深深地感觉到凌厉的杀意与无情的压迫,好恐怖。宝宝想要逃跑……
“嗖。”一团被流光包裹着的元婴,快速地从残垣断壁中窜了出来,速度往墙缝中钻去。
君临将手中的封闭盒轻轻一甩,唰一声,就见封闭盒快速飞旋到云深元婴面前。
然而,那只封闭盒却是撞上了什么东西似的,被裹在云深元婴外的那层流光用力一撞,封闭盒歪歪斜斜地飞了出去。
君临一个掠身而上,手一招,封闭盒再次被招引到他手中。
锐利的眸光射向缩在墙角缝隙内的云深,面无表情地祭出血焰长剑,一个纵落便来到云深面前,令他逃无可逃。
这时,那被流光裹在其中的云深小元婴,忽然猖狂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君临!居然是你!难道老天注定,我迟早都是要死在你手中的?哈哈哈哈!”
这笑声充满了苍凉与无奈,然而君临毫无感情的眸却是波澜不兴,丝毫听不出其中意味。
他只是无情地锁定眼前这个元婴,执行着他的任务。
云深这时再次大笑出声,笑得众人一脸的莫名其妙,包括扶桑,他都不知道云公子的心态居然能这么好,死到临头还能大笑出声。
“真没想到,君临你也甘为妖莲老祖的杀人工具。若是表妹知道你今日的所作所为,想必会对你十分失望的吧!哈哈哈哈哈!可惜表妹没瞧见你这副木无表情的死样子!表妹若是看到,一定会好不犹豫的把你给丢了!现在的你,谈何站在表妹身边呢?哈哈哈,表妹素来与圣血宫为敌,既然你已加入圣血宫行列,你便也是表妹的敌人啦,哈哈哈哈哈!”
君临依然毫无表情,手中的血焰之剑却已燃起了熊熊烈火。
“哦对了,你现在傻了吧唧地彻底魔化了,应该连表妹的名字都不记得了吧。”云深张狂地笑道,“我便做做好事告知你,表妹名叫逆天。”
君临手中血色的长剑蓦地一顿,缩在残垣缝隙之中的云深元婴,见到他这个有些不同寻常的反应,如同看到希望似的,立刻再度高声叫道,“你这种魔化后的异类,我表妹逆天自然是不会再要你了!你等着吧。”
逆天?逆天逆天逆天?君临深红色的瞳孔内泛过一丝淡淡的迷茫。
与此同时,云深的元婴看准时机,将包裹在自身之外的一点流光,便是云翼先祖的神魂狠狠甩了过去,同时缩入了残垣的缝隙之中。
君临一愣神间,便见云翼的那点神魂流光般扑面而来,下意识地将之一收,拢进了封闭盒中,顿时心中升起一丝被人愚弄的怒意,冲着云深缩进去的残垣飞出狠狠一掌。
但见烟火盛开,墙垣断壁轰隆一声四分五裂成随屑。
不等扶桑等人反应过来,只见君临身形一闪,人已惊鸿掠影般地飞射出去,直直地追向云深逃逸的地方。
可恶可恶可恶,那个元婴说的什么鬼?逆天是谁是谁是谁?为何不与他说清楚,必定要将他抓住,问个究竟。
就在君临飞速离开,扶桑带着人也跟着一同追过去之后,没多久,只见碎裂的墙垣处,有几块砖石被什么东西拱啊拱的,拱的松动了些。
一只灰扑扑干巴巴的掉毛兔子,噗地窜到了地面上,似乎有些奄奄一息地趴在那儿良久,这才一瘸一拐地朝着残垣外逃去。
君临手执血焰剑,在残垣断壁区快速搜掠了一遍,几个呼吸间便又回到了原来之地,目光冷冷地注视着那几块松动的砖石,神识向外扩张搜索了许久,最终愤怒地怒吼一声,转身向着圣血宫殿掠去。
就在他身影远去后没多久,整片残垣断壁“嘭”一声化为一片尘土飞灰,洋洋洒洒地消散在广阔的天地间。
扶桑带着所有人战战兢兢地跟在他身后,也快速向宫殿而去,心里再一次告诫自己,千万不能去招惹这位年轻的族王!
不多时,妖莲老祖手中拿着那只封闭盒,血瞳之中掠过一道锋芒,“这缕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