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就像是烟云般幻变无常!
像海市蜃楼般不可捉摸!
你所看到的,很多时候都是假象,而真相也未必隐藏得很深,却往往轻易的就欺骗了你的眼睛。
“我就说嘛!庄家老钱离开了赌场也就一盏茶的时间,可他回来后却是愁眉苦脸的。他很少流露出那种表情的,原来是被你胁迫了!”就像是一个解开了谜题的大孩子,宋水牛兴奋地说道。
“可你究竟是怎么做到这一点的?因为要令他害怕你,甚于害怕那神秘组织,的确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宋水牛忽又摸着脑袋疑惑的问道。
“胁迫人的法子也有很多种,而我恰巧每一种都懂一些,”断天涯淡淡的说道。
“究竟有什么是你不懂的?”宋水牛已经对断天涯佩服得五体投地。
“有很多!”断天涯凝视着窗外无边的夜色悠然道。
月惋情、肖书逸和刚出现的东方明珠,这些人都有着自己的庞大势力,各方势力错综交织,非常复杂!
如果他们同属于天绝地灭宗,为什么又看不出他们之间,有什么联合协作的迹象呢?
还有那个小狐狸沈佩,她说的小姐又是谁?既然有勇气和他正面对决,那自然不会是什么等闲之辈!
断天涯还不知道,沈佩也是听命于月惋情的,她所说的小姐,指的就是月惋情!
……
“你一直很少失手,但今天却失手了,”钟万仇平静的注视着老钱,但只有老钱,才能体会到,那波澜不惊的海水下,所潜伏的惊涛骇浪!
“我今天灌了点儿猫尿,所以在判断上才会稍有差池,还望钟老板见谅!”老钱极力的掩饰着自己内心的不安道。
“骰子出六点的机会并不多,摇十次都未必出得了一次,这道理你自然比我懂得多,”钟万仇似乎对老钱的解释并不满意。
“我承认,”老钱只能承认,但他很快激动得说道,“可是钟老板,凡事都没有绝对。我已辛辛苦苦跟着您干了整整八年,总共失手的次数也才六次。我为老板赢的银子不计其数,今日输了一点儿,也希望老板大人大量,宽恕小人这一次!”
“你以前失手,我可曾责怪过你?”钟万仇沉声道。
“没有,老板连过问都没有问过,”老钱只能再次承认。
“你为我挣了很多银子,为大亨赌场立下汗马功劳,我可曾亏待了你?”钟万仇逼问道。
“没有!在兄弟们当中,小的拿的分成是最多的,甚至连宋良的收入都及不上我。我已经在金乌镇买了三处豪宅,纳了五房小妾,”老钱声音越来越低,到最后低得连他自己都几乎听不到了!
“我说这些,只不过是想让你明白:我钟万仇也并不是傻子,如果人人都骗得了我,我这老板早就被他人所取代了,”钟万仇的语气变得严厉起来。
一股无形的压力,迫得老钱头上的冷汗,就像是雨点般滚落下来。
“钟老板!我也不想这么做的,但那断天涯就是一个王八蛋,他逼我服下了独门剧毒!只要我不按照他的意思办,那就会死得很惨。除了他,没有人能解得了我的毒!”老钱已经崩溃,瞬间泣不成声,“我还不想死!真的不想死!”
越有钱,妻妾成群的人越不想死,他们希望自己活得越长久越好,最好是万寿无疆,因为享受本就没有满足的时候。
“可他并没有给你解药是吗?”钟万仇沉声道。
“对呀!这王八蛋骗了我,我他嘛日他八辈祖宗!”老钱大骂不止,这一刻情绪终于彻底爆发!
“我知道你的身体,也并没有感觉到什么异样是吗?”钟万仇忽然问道。
“也许……那只是一种慢性剧毒,”老钱对此也很困惑,毕竟他服下剧毒,可是足有一个时辰了。
“你看这是什么?”钟万仇忽然向老钱抛来一个栗子壳。
“这是栗子壳,老板什么意思?”老钱一头雾水。
“有人见断天涯跟着你走进了茅厕,在你们出去后,便在厕所捡到了这个栗子壳,”钟万仇漠然道,“你可记得那毒药的味道?是不是有一股栗子味?”
“对……是呀!还是一种又骚又臭,怪怪的栗子味,”老钱似乎明白了什么,“难道他给我吃的,只不过是一颗栗子?”
“据我所知,一颗栗子若是蘸上一点儿茅厕里的东西,通常都会是那种味道的,”钟万仇的眼神中,已经迸射出了凌厉的杀气。
他身后站着的屠啸天,更是像老钱投来了鄙视的目光。
“我错了!我该死!求老板再给我一次机会吧!”老钱终于认罪,他跪在地上,一个劲的拼命磕头,磕得额头上满是鲜血!
“你也知道,背叛组织的人,是没有第二次机会的,否则就连我也难逃死罪!”钟万仇脸色铁青,“但念在你跟了我八年的份上,我可以让你自行了断!”
“好!”老钱好字刚出口,他的身上突然就同时打出八种不同的暗器!
就好像他身上,一瞬间生出了三头六臂,分别打向屠啸天和钟万仇!
这一手八暗器的暗器手法,的确已经可以和那些暗器名家媲美。
尽管精准度和力道稍有不及,但其中两种暗器,都是采用的“漫天花雨”的手法,本就不需要多么精准的打击!
老钱的人,却借着暗器发出之势,矮胖的身躯,皮球般倒着滚飞了出去!
然而钟万仇根本就没有动,他身后的屠啸天掌力轻轻一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