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阿赞布丹上身前倾,准备站起来时,忽然他又坐直身体,念诵的经咒再次提高声音,而且似乎换了种经咒。同时,我们看到阿赞宋林朝窗外看去,随后迅速把面具戴在脸上,也开始念诵经咒。两人念诵的内容完全不同,声音也是一高一低,但却在同时进行。这时,我听到窗外传来汽车引擎的轰鸣,就快步走到窗台,看到有辆白色的旧汽车尾部冒着白烟,从医院门口向公路远处疾驰而去,转眼就不见了。
两位阿赞念诵的声音也越来越小,最后同时停止。我看到阿赞宋林脸色发白,而阿赞布丹却神色自若。他先站起来,伸手把阿赞宋林扶起,交谈了几句。“是哪种法门?”阿赞宋林问道。
“鬼王派的心咒。”阿赞布丹回答道。
阿赞宋林说:“难怪这么诡异,听说其他法门是根本解不开鬼王降头的,对抗也很困难。”我连忙细问,阿赞布丹说,刚才他已经解开降头,就在快要结束的时候,却被一股阴咒攻击,也是鬼王派的法门,他与那股经咒的力量差不多,在阿赞宋林的帮助下,才压制住那股阴咒,
黄诚信说:“就是刚才窗户外面的那辆车吗?”吴敌说很有可能,那辆车开得那么快,肯定有鬼。罗丽听不懂我们的泰语,急得直问,吴敌把情况告诉给她,听说高雄的降头已经解开,罗丽很高兴,从包里掏出纸巾,沾湿矿泉水帮高雄把脸仔细擦干净。到了傍晚,高雄才渐渐恢复意识,阿赞布丹又继续给他用驱邪咒语施法十几分钟,以彻底去除他体内阴咒的影响。我让黄诚信先送阿赞布丹回去,然后再把阿赞宋林安排到附近的旅馆。罗丽和吴敌一左一右扶着高雄,在医院的院子里来回溜达,以帮助恢复。
“他妈的,居然搞到我高雄的头上,”他慢慢地走着,还有些不稳,“千万不要被老子,逮到你,否则非要你见我的第一位客户去不可!”吴敌好奇地问你的第一位客户有怎么特殊,高雄瞪着他,说几年前请邪牌遭到反噬,跑进鳄鱼养殖池,被几十条鳄鱼给吃光了,吴敌吓得直缩头。
我自言自语地说:“上次给余老板的情人女演员candy解降,阿赞布丹就说那是鬼王派心咒,现在你中降头,还是鬼王派的,这是巧合吗?”罗丽说如果是有预谋的,目标就是高大哥,可为什么之前要先给那个泰国女演员落降,掩人耳目?似乎有些多此一举。
高雄道:“应该是同一人做的,很有可能是槟城鬼王的第三个徒弟,叫彭马的那个!”我们连忙问为什么这么说,高雄告诉我们,槟城鬼王虽然极少离开马来亚半岛,但他有四个徒弟很多人都知道,第一个徒弟邱老师是中国人,第二个阿赞joke是菲律宾人,第三个就是印尼人彭马,最后的是阿赞布丹。这四位不仅是名分上排一二三四,法力也是,据说那位邱老师法力很强,跟鬼王差不多,也是修东南亚巫术中最厉害的东亚人;阿赞joke的法力也很厉害,但不怎么离开菲律宾,这两位的法力,应该都远远在阿赞布丹之上。
“也就是说,如果女演员candy和你中的降头是他俩干的,阿赞布丹恐怕根本无能为力,完全就解不开?”我问道。
高雄点了点头。
罗丽说:“你们用的是排除法吗?那不就剩下那个什么印尼人了?对了高大哥,你是谨慎人,怎么也中了招的?”我打趣说看来高老板剪完指甲从来不冲进马桶,不要的内衣裤也没烧掉,公寓的门锁也不安全,所以给人钻了空子。
“胡说八道,怎么可能?”高雄回答,“我当牌商有**年,怎么会没这点警惕性?应该是她们干的……”罗丽连忙问是什么人,高雄看了她一眼,没回答。我替高雄回答说就是那些温柔漂亮手法又好的女按摩技师们,有的来自娜娜街,也有来自牛仔巷,说不定还有人来自芭提雅。
罗丽看了看高雄,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而高雄则狠狠瞪着我,似乎要把我生吞活剥。我说:“只有这些人才能够接近他,趁睡觉搞到毛发和拍下照片并不是难事。如果高老板那天碰巧喝得多些,睡觉比较死,还可以悄悄剪下一两段指甲,甚至用医院专用的采血小针抽出十几滴鲜血,也不是没有可能。那种小针非常细,拔出来之后不到两分钟就可以完全愈合,醒来后想找伤口都找不到。”
高雄指着我:“你小子讲完了吗?”罗丽生气地看着高雄,说你们男人是不是都这副德性,不正经找女朋友,非要四处带那种脏女人回家,有什么意思。高雄连忙解释,说不是他不找女友,而是另有原因,而且那些女人只是按摩技师,并不脏,身上还挺香的。罗丽气得过去掐高雄的胳膊,他连连后退,让我赶紧管管我家婆娘。
“谁是他家婆娘啊?”罗丽更生气,我连忙过去劝,对她说高老板是好人,平时找女人只是逢场作戏而已。心想高雄天不怕地不怕,居然怕罗丽。
吴敌说:“不管是什么原因,反正现在高老板是被人给盯上,这是肯定的。现在对方在暗处,我们在明处,就算这次解开,难保下次不会再中招。”
我也说:“没错没错,中国有句老话,叫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有这么个仇家,还带个法力高的降头师在暗中盯着,哪还有好!”罗丽问你们怎么这么肯定是仇家雇人干的,而不是降头师本身跟高大哥有仇呢。我立刻想起之前高雄讲的过去经历,那个阿赞瓦塔纳找遍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