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既然您有意让一步,化干戈为玉帛,那打算何时会见四国的使者?”
孙传庭沉声问道。
朱杰冷笑道:“不着急,先晾他们三五天再说,传出消息去,就说,朝廷厉兵秣马,打算与西洋各国决一死战,探一探他们的动静!一帆,英吾,一航,三天之内,连续调动京城兵力,与南苑进行演武,朕会择日前往巡阅!”
孙传庭暗自叹息,皇上越发的高深莫测了,这手段层出不穷,哪里是一个二三十岁的年轻人应该具备的?哪怕是当年的张居正,手段了得,也绝对没有他这样的胸襟气度跟手段!
众人再度商议了一会儿,知道皇上刚刚归来,必定是疲惫不已,纷纷起身告退。
朱杰长长的舒了一个懒腰,说道:“刘思礼,传旨,摆驾慈宁宫,朕可是多日未见我的宝贝儿子了,走着!”
来到了慈宁宫,早已经是华灯初上了。
“玉儿,哈哈,咱们那个宝贝儿子呢?”
刚刚进入慈宁宫,朱杰就急不可耐的说道。
宫女连忙将皇子抱了过来,如今的皇子已经是有半岁了,眼睛叽里咕噜的转着,在朱杰面前倒是毫不陌生。
“哈哈,不愧是朕的种儿啊,长大了绝对有出息,绝对是独当一面的上将军!”
朱杰把弄了一会儿,笑着递给了宫女,方才看向了大玉儿。
大玉儿脸色一冷,扭身进入了内屋,将朱杰给晾在了外面。
朱杰一阵愕然,不知道怎么回事。
“皇上,娘娘这是生您气呢,听说您把漠北赐给了诺尔布……”
朱杰脸色一冷,阴声道:“混账,谁传来的消息?朕说过多少次了,宫中禁止传舌,议论朝政,难道你们就一点记性不长吗?给朕严查,不管是谁,再有干犯者,逐出宫门,因此贻误军机者,直接杖毙!”
刘思礼心头一颤,知道皇上生气了,不敢再说话。
朱杰整理一下思绪,走进了里面,毕竟是自己有错在先,一女二嫁,也难怪大玉儿生气了。
“玉儿,不要生气了,朕已经为你父汗报仇雪恨了,南侵的六千余罗刹大军,已被朕尽数歼灭,除了几个留着送信的人之外,其余的全部斩首示众,你父汗在九泉之下,也可以瞑目了……”
朱杰轻声说道。
“哼……”
大玉儿冷笑道:“好,臣妾可是要好好谢谢皇上了,只是,那郡王的位子与漠北的蒙古子民呢?怎么说?皇上竟然因为一个外族可汗,失信于臣妾,失信于科尔沁部,可怜科尔沁部伤亡精锐上万人,连臣妾父汗都惨死沙场,最后竟然便宜了别人……”
说着话,大玉儿的眼眶竟然红了了起来。
朱杰无奈道:“玉儿,这一次是朕做错了,当时情急之下,话就出口了,如何还能更改,这不是朕已经做出补偿了吗?封吴克善为呼伦贝尔郡王,执掌呼伦贝尔草原以及黑龙江流域,疆域面积,比之漠北也小不了多少,更何况,朕已经下旨,未来十年,会向着满洲移民两百万人以上,其中不少移民会迁往黑龙江流域的……”
大玉儿脸色终于缓和了许多,噘嘴道:“反正就是您偏心眼!”
朱杰苦笑道:“知足吧,我的爱妃,你看看,从皇后,到其他两个妃子,哪一个,朕封了他们的家人了?还是赐给他们土地了?你虽然见识深,然则有的时候还是任性了些,太过娇纵,朝中的臣子们可是不会留情面的……”
大玉儿凤目一瞪,还要说话,朱杰连忙搂住大玉儿的肩头,笑道:“好了,好了,不说这些了,朕可是连续赶了两个月的路,累坏了,你还是侍寝吧……”
“不!”
“还是侍寝吧……”
最终,大玉儿终于还是屈服在了朱杰的淫威之下……
郑府。
郑成功、郑鸿奎一同望着郑彩,如今的郑彩脸色灰败,心头的滋味无可名状,皇上的旨意来的太突然了,对他的震动实在是太大了,非但没有任何处罚,反而直接让他做了第二舰队的总兵官!
“阿彩,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就去吧!我们支持你,毕竟,皇上的恩德,可是你这辈子都还不完的了……”
郑鸿奎叹息一声,说道。
郑彩眼中闪过一股毅然的神色,“叔父,那侄儿去了!”
说着话,郑彩转身走出了大堂。
“叔父,这样做合适吗?”
郑成功苦笑着问道。
郑鸿奎摇摇头,亏笑道:“叔父我也不知道,不过,总比没有任何的表示要好,皇上就如隐在云端的真龙一样,高深莫测,胸襟更是吞吐宇宙,不可测度,阿彩蒙受皇上隆恩,作为降将,姿态是必须拿出来的,现在的阿彩已经变了,不再是之前的阿彩了,未来,他会是大明忠心耿耿的臣子,不会再是郑家死心塌地的家将了……”
“皇上,皇上!”
慈宁宫外,天色还没有完全放亮,刘思礼就跑到了门前,急声叫道。
“刘思礼,什么事情?不知道皇上这段时间疲乏坏了吗?没有重要事情,就让他多休息一会儿,不要打扰他!”
屋子里传出大玉儿的声音。
“额,娘娘,是,奴才该死!是这样,那个郑彩,新任大明第二舰队总兵官,半夜就来到宫门前,赤裸着上身,一直跪在那里,向皇上谢罪呢……”
“郑彩?”
屋子中传出了朱杰的声音,“玉儿,给朕更衣,刘思礼,传旨,带郑彩将军到御书房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