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如今这个时候,东城之上已经乱作一团,两千山东镇的亲军营在城头之上疯狂的搞着破坏,特别是在火炮所在的位置,更是亲军营破坏的重点,天威军之前没有四号的防备,如今再想将火炮给夺回来,又谈何容易?
东昌湖在东城的湖面,宽不过两百余丈,对于这些漕船来说,也不过是片刻的时间,就可以渡过,等到天威军得手,重新掌握火炮的时候,大多数清军的船只已经靠岸了,一队队的清军骑兵开始向着东昌府疯狂的冲击了过来,两三里的距离,对于冲击开的骑兵来说,根本不算一回事,如今城门洞开,城门依旧在天威军与山东镇的争夺之中,想要将清军拒绝在城外,那已经是不可能的了!
查栓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大势已去,这一次东昌府是彻底保不住了,该死的刘泽清,可是将自己给坑死了!
“传令,将火药抬上来,把所有的红衣大炮,全部给我炸毁了,哪怕是东昌府丢了,也绝对不能让这些红衣大炮,落入清军的手中!”
天威军将士快速的行动起来,一包包火药被堆放在了火炮下面,几乎同一时间点燃!
轰!
清军距离城头还有不过两百来步的距离,城头之上,传来了一阵阵的爆炸声音,二十门红衣火炮全部被引爆,连同多余的炮弹都给毁掉了,巨大的爆炸声,震耳欲聋,鳌拜与吴三桂心头一惊,旋即明白过来,这是炸药爆炸的声音!
“传令三军,全力进攻,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拿下东昌府!”
鳌拜一声令下,骑兵更加疯狂的冲击起来。
东昌府内,查栓率领着所有的天威军向着西城杀了过去,哪怕是东昌府保不住了,也要让山东镇先付出足够的代价!
查栓背后背着一杆燧发火枪,手中提着一杆亮银枪,一马当先,向着西城杀了过来。
西城,如今的刘泽清意气风发,没有想到,竟然这么顺利,整个西城与北城都已经在山东镇的掌控之中,亲军营又在东城城头之上大肆搞着破坏,这一次东昌府算是真的完蛋了,只怕连天威军与查栓也难逃败亡了!
天威军还没有向山东镇下手,刘泽清就已经指挥着山东镇向着临近的天威军将士下手了,猝不及防之下,天威军被打的措手不及,伤亡惨重,就在这个时候,天威军主力到了。
查栓一眼看到了正在指挥作战的刘泽清,怒吼道:“刘泽清,你个喂不熟的白眼狼,逆臣贼子!老子要将你碎尸万段!”
说着话,查栓催马摇枪,向着刘泽清冲了过来!
刘泽清看到查栓的主力骑兵到了,着实吓了一跳,没有想到,天威军竟然上来的这么快,难道他们不要东城与南城的防御了?
“来人,挡住天威军的进攻,将他们全部留在西城,绝对不能放他们出城!”
刘泽清厉声吼道,只要能够将天威军堵在城中,那清军一旦入城,天威军就成了翁仲之鳖了,被山东镇与清军围困在东昌府之中,那就只有一个下场——全军覆没!
一队队的将士向着天威军冲了过来,不过,刘泽清太高看自己的实力,哪怕是现在局势对于天威军极度不利,想要凭借着山东镇的这些人将天威军给堵在东昌府之中,无异于痴人说梦!
天威军骑兵放开了速度向着山东镇的将士举起了手中的屠刀,开始了疯狂的屠戮,一伸手,山东镇的官兵就顶不住了,太凶悍了,这特么的哪里是大明的官兵,比之满洲八旗还要凶悍啊,怪不得在大名府跟德州两次击败了满洲八旗精锐啊,太凶悍了,根本就无法阻止住骑兵的突击!
眨眼间,西城就已经血流成河,杀红眼的天威军不断地挥舞着手中的马刀,数百山东镇将士倒在了血泊之中,查栓舞动手中的亮银枪,不断地发动着进攻,距离刘泽清越来越近了,已经不足二十步远近,刘泽清身边的亲军将其团团围在中间,查栓想要冲杀进去,却也没有那么容易。
刘泽清现在已经是心惊胆寒了,这个查栓疯狂起来,太厉害了,手底下没有一合之将,所向披靡,在这样下去,自己身边的亲军早晚顶不住的!
管他娘的!
刘泽清放下手中的大刀,将宝雕弓摘了下来,抽出一支羽箭,瞄准了查栓,一箭射了过去!
查栓时时刻刻都在注意着刘泽清,这样的偷袭手段早已经被查栓看的清清楚楚,如何能够伤的了他?大枪一挺,将刘泽清的暗箭磕飞,不过,这一箭,也将查栓的怒火点的更旺了。
查栓放下亮银枪,一抬手从背后摘下了燧发火枪,瞬间瞄准刘泽清,抬手就是一枪!
砰!
倒霉的刘泽清此时距离查栓,不过二十步远近,看到查栓摘枪就已经知道不好了,查栓抬起枪来,刘泽清就直接趴在了马脖子上,可惜,还是慢了一些,子弹深深的嵌入了刘泽清的肩头,将刘泽清的肩胛骨直接击穿!
刘泽清惨叫一声,从战马上摔了下来,山东镇的亲军一阵大乱,主将受伤坠马,生死不明,这可如何是好?本来就不是天威军的对手,如今主帅又趴下了,更加抵挡不住天威军的进攻,整个山东镇被天威军将士赶得四处乱窜,整个西城乱作一团,天威军趁机打开城门,向着城外撤去!
赶紧撤,现在天威军仅仅凭借着一时的血勇,方才能够击溃西城的山东兵,但是,这可不意味着天威军能够在如此的困境下,守住东昌府,现在西城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