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豹!”
郑芝龙沉声喝道。
郑芝豹连忙走了过来,问道:“大哥,什么事情?”
“嘿嘿,看来这个段暄还真的不简单啊,收了我们十万两银子,竟然还在背地里给我们搞事情,真的以为我郑芝龙就是一个傻子吗?这一次他们在情报部的分部之内更换了其中一个箱子,这意味着什么?”
郑芝龙冷笑道。
郑芝豹心头一惊,疑惑道:“大哥,他段暄难道就真的这么不上道?而且,他没事更换一个箱子做什么?”
“那还用说?”
郑芝龙冷声道,“现在有人说换上去的那个箱子里面装的是人,有人说装的是情报,也有人说是古董珍玩,不管他段暄装走的是什么,我们就是不能让他们安然抵达南京城!怪不得这个段暄在临走之前,特意的跟我说,皇上向来宽宏大量,只要我说出实情,皇上一定会既往不咎,原来是他真的是意有所指啊,不过,嘿嘿,我郑芝龙凭什么要去冒那个险?一旦承认了,那就真的离死不远了,那还不如演一出戏,将军火上缴呢……”
“大哥,您想怎么办?”
郑芝豹疑惑问道。
郑芝龙冷声道:“传令下去,命令郑芳率领五百精骑,配备鸟枪与弓箭,从东部迂回,直扑庆元,准备截杀段暄,不管能不能杀掉段暄,都要给我将那五只箱子毁掉!”
庆元?
郑芝豹心头大震,急声道:“大哥,庆元可是属浙江了,已经不是咱们的地盘了,为什么不在福建境内动手?”
郑芝龙看了郑芝豹一眼,冷声道:“你说呢,现在距离段暄离开福州已经过去五天了,只怕都已经快要到了福州边境了,哪怕是我们全力追击,赶上段暄,也要两天的时间,只怕两天之后,段暄已经进入浙江了,咱们怎么在福建境内干掉他?更何况,军火事件,已经让我们惹了一身骚了,如果在在福建境内伏击钦差大臣,不管成与不成,朝廷绝对不会如此纵容我们的!难道你就不知道避嫌吗?”
郑芝豹脸色一红,还是大哥看的清楚,自己真的是有点糊涂了。
“是,大哥,我这就去找郑芳。”
五百精骑派出去伏击段暄,郑芝龙还真的够看得起段暄的,要知道段暄可是仅仅带了一百人而已。
两天时间,从福州赶到庆元,实在是太紧急了一些,郑芳率领着精骑一路急进,三天时间,终于进入了庆元,已经是段暄离开福州的第八天了,这个时候的段暄也已经成功进入了庆元。
段暄长长出了一口气,终于可是踏实一些了,这次到福州传旨,终于见识到了这个郑芝龙的厉害,连自己的驿馆都敢安插十几个眼线,窥探自己的虚实,那自己不来,那郑芝龙岂不是在这里一手遮天了?
“大人,我总是感觉到有些不踏实啊,要不,咱们走水路返回南京城?万一这郑芝龙真的现了其中的猫腻,派人追击,那可是大麻烦……”
柯同低声道。
“放屁,你想找死吗?”
段暄没好气喝道:“郑芝龙的水师纵横四海二三十年,整个东方都无人能敌,我们如果在海上遭遇到了他们的伏击,到时候,想跑都难,咱们弟兄在6地上是猛虎,到了大海之上那可就真的都成了草鸡了,你又把握一个人对付两个海盗么?”
“可是,在6地上,难道郑芝龙就不会伏击我们了吗?现在进入了浙江,属下感觉才是真的更危险,他郑芝龙只怕更可以为所欲为了,出了事情,还可以赖在浙江的地面上!”
段暄心头一震,柯同说的不错,进入了浙江方才是危险的开始啊!
“柯同,立即派出弟兄,向前方侦探敌情,前出十里!一旦现情况,立即回报!”
段暄的命令刚刚下去,还不到半个时辰,斥候就狂奔着跑了回来!
“骑兵大人,我们在左前方十里处,现了敌情!”
好家伙,还真的有人在等着我们呢!
段暄的眉头登时挑了起来,嘿嘿,郑芝龙啊,你还真的不拿老子说过的话当回事啊,活路已经给你划出来了,你不走,偏偏选择一条死路!
“董斌,对手有多少人?”
董斌沉声道:“启禀大人,我们不敢靠的太近,对方有身处山腰之中,我们无法看得清楚,不过,人数绝对不少,起码也有几百人……”
段暄脸色有些阴沉,看来今天还要带着弟兄们大干一场啊……
“柯同,带着十个弟兄,保护着汤大人留在原地不动,哪怕是你们死绝了,也绝对不能让汤大人在伤到一根汗毛!明白吗?”
柯同急声道:“大人,您、您这是要跟他们硬碰硬啊?这怎么行?我们不清楚对手的虚实,可是容易吃大亏的,保护汤大人要紧啊……“
“别跟老子打岔!你的任务就是保护好汤大人,立即向着东北方向前行,处理完了,这些猴崽子,我会即刻去追你们,一切小心!走!”
段暄带着八十人依旧向着前方挺进,柯同万般无奈,只得向着东北方向冲了下去。
段暄自然是知道对手的实力不弱,但是,这一次自己在明处,对手在暗处,如果就这样僵持下去,自己早晚要吃亏,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啊,还不如自己将这些人给引出来,然后堂堂正正的一战呢,自己的这些弟兄可都是高杰大人费劲了心思方才训练出来的精锐,都是从天威军之中挑选出来的,绝对是以一敌十的好手!就不相信,自己有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