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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大寿满头大汗,心丧若死,济尔哈朗离开仅仅不过几天的时间,今天才是第五天,自己就把孟津渡口给丢了,自己当初可是信誓旦旦的说至少也能坚守一个月的时间啊,怎么有脸面见庄亲王?
“石大人,咱们如果现在就撤,丢了孟津渡,如何去见庄亲王?如何去见庄亲王啊,莫不如拼死一站,我们还有三四万兵力,全力应战,也未必不能守住……”
“得了吧!”
石廷柱哂然道,“祖大人,单单是这数千天威军的精骑都够咱们喝一壶的,如果对岸的两三万天威军再杀过来,咱们就全都死无葬身之地了,这不是城池,是营盘,我们无险可依,无险可依啊,立即撤兵,向着泽州方向撤退,只要能够安全撤到泽州,我们可以据称固守,以我们现在的兵力,足以轻易抵御住天威军的进攻,如果留在这里,那就真的要被人家给包了饺子了!”
祖大寿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只是撤退,这道命令实在是太难下了啊,自己担得责任太大了,不战而溃,济尔哈朗非砍了自己不可。
正在祖大寿犹豫的时候,天威军近万人已经完成了登陆,纷纷冲上了河堤,向着祖大寿的阵地发动了进攻,如今祖大寿面临的压力更加巨大,伤亡惨重,再不走就真的走不了了。
“撤,撤退,命令巴赫,率领满洲精骑断后,绿营全力整顿火炮,能够带走一尊是一尊,立即撤退!先去济源,由济源再撤往泽州!”
祖大寿眼睁睁的看着天威军越聚越多,终于不敢再坚持,在坚持下去的话,一旦李定国的大军全部冲上了北岸,那就想走都走不了了,急忙下达了撤退了命令。
“祖大人,都什么时候了,撤退要紧,咱们现在已经失了先机,这个时候在抢火炮根本是不可能的,这么沉重的火炮,我们根本就带不走啊,炸掉,全部炸掉,立即命人收拾火药,全部给它炸掉,咱们逃命方才是最要紧的!”
石廷柱急声喝道,祖大寿是统帅,自然顾忌就多,但是石廷柱不一样,石廷柱本身就是满臣,又是总兵,可没有祖大寿那么多的顾忌。
祖大寿悚然一惊,石廷柱说的不错,如果这个时候还要带走火炮,那就更加的无法摆脱天威军了,罢了,炸掉,炸掉,反正一个雷是扛,两个雷也是扛,生死有命吧,放弃火炮!
“传令,巴赫率骑兵断后,立即将所有的火药全部对方在火炮旁边,给我将火炮全部都炸了!”
巴赫的满洲精骑接到了命令,即刻脱离了与天威军精骑的纠缠,开始将第四镇的步兵也给挟裹了进来,死死地将天威军给纠缠住了,好不容易方才脱身的绿营兵纷纷向着预案放撤退,至于那些被杀散了的炮兵们,则是慌手慌脚的,点燃了炮兵阵地上的火药,有的甚至直接将火药倒入炮膛开始引燃。
轰轰轰……
一门门火炮在火光与爆炸声中被直接损坏,虽然这些火药炸不烂,但是经过这样一炸,炮膛就别想用了。
握草!
远处的徐一帆直接爆了粗口,特么的,这些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啊,单单是这几十门重炮,没有数万两银子,别想着买到,而且这可是有价无市的东西啊,这群败家子二!
“传令,给老子将炮兵阵地上所有的炮兵全部都给干掉,骑兵,冲锋!”
徐一帆直接就怒了,向着麾下的骑兵下达了命令,开始加紧攻势,绿营兵们就更加支撑不住了,炮兵阵地上,在短时间内,绿营兵被清扫的干干净净,哪怕是连爬行的都没有了,全部都死的透透的,杀人,天威军就从来没有手软过,对敌人手软,那就是对自己与战友的残忍!
别的地方还好说,整个炮兵阵地,血流成河!
“一帆!你看,现在祖大寿已经开始率领绿营兵撤退了……”
不远处的邓九如催马来到了徐一帆的近前,急声说道。
徐一帆冷然向着战场上望去,果然,一片片的绿营兵开始向着北方仓皇的撤退,仅仅留下满洲精骑在后面阻击天威军。
“想跑?姥姥的,没有那么容易!”
徐一帆冷声喝道:“九如兄,率领你的那六千精骑放弃追击,向着东北方向迂回,他们现在这是要向着济源方向撤退,然后退守泽州府,嘿嘿,想逃命,那也得经过老子同意才行,全力东北迂回,不要纠缠,一定要在鞑子赶到济源之前,彻底切断他们的退路,我要将他们连锅端了啊,敢把老子早就收入囊中的火炮都给炸了,老子饶不了他们!“
邓九如连忙点头,一声令下,六千精骑开始脱离战场,向着东北方向窜了下去,战场之上,仅仅留下了徐一凡手中的两千精骑与一万天威军精锐继续与清军激战。
不过,终究是满洲精骑战力不凡,也许比不上天威军精骑这样战力强悍,但是也绝对不是一时半刻就能够将其给围歼的,领军的梅勒章京巴赫更是济尔哈朗手下有名的悍将,双方激战整整半个时辰,巴赫方才率领着精骑向着远方一路退了下去。
不过,想要跑也没有那么容易,徐一帆在后面紧紧追赶,穷追不舍。
后面,天威军第四镇在李定国的指挥之下,陆续的登上了岸。
李定国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心头对于徐一帆钦佩不已,这个家伙打仗向来是要么不出手,只要出手,那就必定有着克敌制胜的把握,对于战机的把握几乎无人能出其右啊,如果让自己率领数千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