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一抬眼皮,如今看着溪荷有恃无恐的站在沈婉心身边,还得意洋洋,看来这个小姑娘似乎还没有真正的认识到自己的错误。难道今天的这件事也另有玄机?如果真是这样,自己可真是要大失所望啊,沈府什么时候竟然变得这般黑雾重重,真相像是被一层牛皮纸又一层牛皮纸给糊上了一样,想要剥开来看,实在是难上加难。
不过尽管再难也要剥开看看:“既然如此,那就去看看吧,不过小楼,你确定现在那个东西还会在婉心的柜子里吗?可能这东西它根本不存在,又或者早就被她藏到别处,你就这么有把握?”老夫人最后一句也是敲打小楼的,想让她不要刚刚当上了主子,就开始学会兴风作浪了。
“没错的老夫人,那一处隐匿的地方,乃是奴婢不小心看到的,奴婢答应了大小姐绝对不会往外说的。大小姐应该也会不信自己有那豹子胆到外面胡乱说,又或者今天一命呜呼了,恐怕等不到老爷老夫人来,就不能开口说出真相了。而且小姐今天,带着这么多人来大闹青兰院,想必她也没有时间去藏匿,所以奴婢猜那东西一定还在那个地方!如今我也算是沈府的一份子了,又有老夫人老爷撑腰,就不怕某些人的迫害!”反正刚刚青蝶蝶夫人也说了,他们还要用银针动私刑,自己也刚好把这一行为变成了要迫害自己将其封口的举动,更加圆满了自己知道了他们秘密,他们着急要杀人灭口的理由。
“小楼,你别血口喷人,谁又迫害你了?是你自己偷的玉佩,我们只是在惩罚你而已。现在,你当上了沈府的主子,这府中的家法惩罚,看来都变成了你说的算了不成?偷东西不用责罚,还把我们说成迫害,你倒打一耙,胡搅蛮缠的这张嘴到底要蒙蔽老爷和老夫人到何时?我算是看透你了,你这奴婢简直是无可救药,当初父亲就不应该留你,把你直接逐出府去,横竖能伺候八夫人的人,府中大有人是,何故留下你这样的祸害在府中兴风作浪!”沈婉心不甘心小楼话里头的刺,心里憋闷,又忍不住开始奚落小楼。
“谁是谁非我们一看便知,你千方百计拦着我也没有用,证据就摆在那里,它会替我申冤的,所以在这里我再次强调一下,偷你玉佩的一定另有其人,反正不是我。因为我根本就不需要,八夫人为人善良,对奴婢们从来客气有加,打赏也不少,想要玉佩我自己省吃俭用攒段时日就够了,何须多此一举呢?上次溪荷就诬陷了我,我偷谁的不好,还要偷你大小姐的,您好好想想,这能说的通吗?不过,此时你想藏匿那证据也是不可能的了。当然,如果你冰雪聪明,想要推脱责任,提前换了位置我们找不到就算了,那就说明我在撒谎,若老夫人和老爷要惩罚我,我也无话可说。”
沈婉心冷笑,这话又是什么意思?看来她也没有把握那个什么无中生有的东西,是不是真的在自己的房间里。既然如此,她还之前系那么信誓旦旦做什么,如今找不到,她可还怎么收场?反正自己可不记得有什么装在柜子里首饰盒的东西,既然她要无中生有,也得找好找个时间把那东西放进去才是啊!如今空口无凭,又能算什么本事呢?“好啊,要是你找不到,就自动离开沈府吧,也别当什么沈府的千金了,撒谎之人,你真的不配,还平白惹得老爷和老夫人伤心难过,让八夫人难过……”
“呵呵,人间自有公正,相信就算没有这个东西,老夫人和老爷还有,姐姐和哥哥一定会为小楼做主的,不会让那作奸犯科之人来破坏我们之间的情谊。”不用多说,其实小楼也是给沈婉心一个台阶下,因为她看到沈秋和的眼睛里丝毫没有对这个大小姐一点儿错怪的意思,毕竟是她疼爱了十几年的女儿,怎么可能相信这种低贱的卑劣的事情都是她一人所为呢?其实令小楼费解的是,沈秋和刚进门就怒不可遏,对自己的儿子扇了一巴掌,他当真是看到自己的八夫人受到如此委屈,所以才怒不可遏的想要惩罚儿子,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小楼怎么看,他对沈知楠和沈婉心简直都是一个天上和一个地下,难道沈府从来是重女轻男吗?
小楼现在不会去想这些虚无的问题,她很想知道那个东西会不会继续在沈婉心的首饰盒里,可这个东西可是自己亲自放的,应该不会出现任何问题吧。但凡是都有意外,万一沈婉心识破了自己的计谋呢,提前做好了准备呢?不过还好,自己也并不只是一手准备。于是带着这份自信和肩上被针扎遗留的疼痛,一行人又辗转去了沈婉心的居所。
一路上沈知楠并没有说话,不知是为什么,也许是之前被这个小楼给打怕了,他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觉得今天的局就是一个圈套,正等着他们兄妹往里面跳呢,可是他阻止也不是,不阻止也不是,宁愿相信,一个小丫头片子能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来,也许这只是一个博噱头的幌子罢了……
可是,谁都没有想到,当那个浑身扎满针的人偶出现在所有人面前的时候,沈婉心差点瘫坐在地上!木偶是用雪白的料子做成的,布料很是光滑,看起来并不是普通人家能负担得起的。手工也比较拙劣,唯一能看出来是人偶模样的,就是它的四肢和用毛笔画上的五官呢。但是,令大家诧异的不仅仅是这个玩偶的出现,更是因为她浑身插满了针,针下面还有一张纸条,正是八夫人的生辰八字。木偶虽然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