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碧波伴清澈的眼神,洋溢这淡淡的温馨。嘴角的弧度似月牙般完美,或许,这就是天界仙女的微笑,宁世景傻傻的看着,这种笑容似乎赶走了他所有的阴霾,使他感到天空竟然如此前所未有的明亮,没有一丝的瑕疵。先前小楼对他的容貌着迷,而此时宁世景偏偏又对她的笑唇神往,也许世界上许多事,可能都是说不清道不明一眼万年的神奇。只是,宁世景很快结束了这种不受大脑控制,只由着身体行动的行为,因为他的脚被狠狠的踩了一下,几个脚趾头如同踩的断掉,疼的快要麻痹。“哦吼吼疼!疼!……”
小楼抿嘴,疼吗?疼就对了!谁让他一天没事就想着什么床啊榻啊,春啊宵啊没个正经!若他真是这种好色垂涎之徒,就应该多娶几房小妾,反正他本性fēng_liú的传说落实一下也正好。她先前寻了一大圈,这偌大的沈府除了几个零星的婢女,就没见过其他女的。他的年纪也不小了,早就应该娶妻生子了,可惜这个大魏皇叔却迟迟未娶正妃,小楼估计要么他就是眼高于顶,眼光太过挑剔,这也无可厚非,毕竟人家是万人之上的王爷嘛。再者要么就是有故事,喜而未得,终日思念,所以下定决心这辈子非那女子不娶,看来一定是这两样。
若是这样想,怕他也是一个痴情的人。或许现在对于他为什么会对自己如此好,小楼也从猜想中得到了一个明确却又朦胧的答案,可能自己根本就长得像他梦中得不到的情人罢了,小楼的思考方式实在偏于理性利益化,可世界上有许多事并不能用正常的思维去想。也许她只是忘记了,忘记许多年前冬日飘雪那天发生的一件事。若是能想起来她就会对今日世景王爷的百般殷勤,有了新的了解。可是她不问,王爷也不会主动去说的,那段美好已经被他深深的埋藏在心里。若是有必要他也不介意把它拿出来一起分享,但前提是,小楼不会再这么对他拳打脚踢就好。
王府地牢的位置也真是过于隐蔽。他们走了许久的时间,穿过层层防守才进入到了地底下最中心的那一处,通道两旁的火把昏暗的燃着,里面时不时的会传来被捉住叛逆分子,或者敌国间谍连绵不断的惨叫声,地牢很深很远,估计已经出了王府。锦八跟在他们身后却很诧异着盯着小楼的背脊,想不到一个小姑娘进入到一个充满着血腥和白骨的刑房,既然也没有任何的不适,依旧从容淡定,仿佛走的只是地面上的宽敞大道而已,最里面的牢房便是关押白霖的地方,此时,他已经两天没有进食了,两天被捆绑在了木头上,手脚怕是已经都麻了。
小楼楼先环视了四周看了看地方,这些牢房果然够宽敞。宁世景注意到了她的这个细微的动作,便问着:“如何,怕不怕?”他竟然来问自己怕不怕,难道他当真是第一天认识自己,只认为自己是一个懵懂无知的小姑娘?她可待过比这还要可怕百倍的地方,区区刑房而已,没有这些惊悚画面岂不是不好玩,小楼回头应他:“对,小女子真害怕,还望王爷不计前嫌保护我才是啊……”这还是小楼第一次对自己说这般温柔小女人的话啊……宁世景瞬间从头顶一直酥麻到脚趾头,真的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只是这种美劲儿,没有持续多长时间,就被现实无情的打破了。
事实证明,她才不会怕呢,就算太阳打西边出来,她的眉头也不会眨一下的,她说这些也无非挑逗自己罢了,没事,无论谁挑逗谁,都是他们两个人在玩耍,旁人若是要羡慕就羡慕去吧。小楼走进了白霖,白霖却不爱睁眼看她。因为小楼当时在昏迷当中,宁世景只叫人略施拳脚对他小惩了一次,便再没有对他动过刑。如今小楼已经大难不死醒过来而当初谋害他的人,当然会收到相应的惩罚,只是如何惩罚,只看小楼做决定了:“这个人就交给你了,你要如何便如何,本王都会极力配合你的。”
这白霖自诩高傲,不屑与小楼说话,她自己当然也不会多费口舌,谢过宁世景后转而对锦八说道:“谢王爷厚爱……那么锦八,就请帮我快些把他松绑,若是手脚麻阻,血脉不通,那可就不好玩儿了。若是没有了知觉,他怎么能尝到疼痛的滋味呢?”白霖听到这里倒是觉得好笑,似乎在想一个小姑娘能有多大能耐,是,她来到这种阴森恐怖的地方,从容淡定,脸不白心不跳的,确实是很罕见,不过她终究是妇人之仁女子罢了,能掀起什么风浪?自己可是沈府买来的死士,而死士就有同归于尽的勇气,他连死都不怕,还会怕其他的酷刑?
小楼把他的不屑与嘲笑都系数看在了眼里,只是白霖还不知道这个世上有些事情永远比死亡更可怕更恐怖,夜幕降临的时候还不是最黑暗的,因为梦魇还没有开始。“把他的四肢给我揉活血了,我要他能清清楚楚的感觉到疼痛,那里不是有一个木棍吗?就用木棍先给他身体来一次洗礼吧……”小楼指着木棍道,又对白霖说着:“白霖呀,你当我护院这么多时日了,当真我看不出你身上武功很高,像你这种人高傲一定是有的,所以我先不求你告诉我是谁指使的你来置我于死地,那么我的礼物你自然也得收下!”
地牢里的侍卫收到了锦八的指示,拿起那根木棍对着他的上身就是一顿猛抽,一下接一下的把他打得直接吐了一口血,白霖倒是一条汉子,这次被他们抓住了,也没打算活着出去,于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