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根本找不到行贿之人,那就很容易走上歪路,打家劫舍明火执仗,只要来钱快的方法都会去做,反正你努力过也是白努力,何不铤而走险一把。所以增加税收来增加国库的方法,虽然可能会解一时的燃眉之急,可是若长久地进行,定会后患无穷。他只希望这个皇兄只是一时起意,很快就会改变国策:“你倒是清闲,若是可以,本王也想去你那里查查个人命案子什么的,也不至于每天在刀口上行走,做的好与不好,完都是听一个人一句话的窘迫。至于我与他的仇。这辈子一定是要报的。此时不报,只是时候未到罢了。”
宋念点头,他何尝不知道这位情同兄弟心中隐忍的恨,是他也有些担心,在这个世上,谁都可以成为他的敌人,唯有现在的大魏皇帝不可以,因为二虎相争,必有一伤。二人在大魏都是可以反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人物,若是要斗起来,恐怕大魏的天地否会要换个颜色。从古至今,唯有这国恨家仇是最难以处理的。他只希望他们之间的斗争可以晚一点再晚一点:“没问题,我的司法阁随时欢迎你来。咦!那不是沈大人吗?刚刚他在朝堂之中,可是被皇帝赞扬的快要上了天,我估计他是来找你赔罪的……”
“哎呀呀……别这么诧异,虽然我没去沈家的宴会,可是它的风还是刮到了我府上,所以知道也并不奇怪。真是不知道你是不是和我一样,我的爱妻已故。所以我发过誓下辈子都不想再娶妻生子。可是你,自打我光屁股认识你开始,从来就没见过你身边有女的,要说这沈婉心也是德才兼备,有姿有容的好姑娘,你怎么看都不看下人家一眼呢?你的眼光有这么高吗?”宋念实在百思不得其解,如今他倒是从那段阴霾中走了出来,竟然可以用自己的例子随意调侃宁世景了。“接下来,是不是没我什么事儿了?那我就先告辞一步,有空还请王爷多到我府中坐坐。”
宁世景点头,宋念前脚刚走,这沈秋和后脚就急匆匆地赶了上来,一脸堆笑恭维模样,二话不说就朝宁师景拜了一个大礼,有些事情他不敢面对,却也不得不面对,否则事情的进展只会越来越严重,他也一反常态嫌少说那些张口即来的好听却不中用的官场话,直接就像王爷道歉。其实宁世景有气是有气,不过这点小事对他来说根本不值一提,过去也就算过去了,没想到沈秋和还一直耿耿于怀,一脸战战兢兢,唯恐自己生气的模样确实会让人的火气消减一半,不知道他这么多年的为官之道,是不是就与文武百官搞好关系。
可是宁世景不需要官官相护,筹建党羽,也不需要别人过分的恭维。他就是那么一个独立的存在,就只是往那么一站,气势浑然让别人绝对不敢违抗,既然沈大人如此开门见山,那自己也不必再遮遮掩掩:“沈大人多虑了,这件事本王确实没有放在心上,因为本王是绝对不会娶府中大小姐的。当然了,也要劝你还是回去好好管管你的宝贝女儿,她这般无礼模样出来见人,实在会让人贻笑大方的。本王看着您的义女二小姐却是品行端正,举止高雅,沈大人没事儿就带她多出来走走见见世面,至少她不会给你丢脸……”
“是是是,微臣实在诚惶诚恐,能得到王爷的原谅,简直是莫大的欢喜。王爷今日的一般话,微臣记住了,一定会好好管教我那不听话的女儿。还望王爷莫要生气才是。”沈秋和像个学馆里的学子,恭恭敬敬地向老师作揖拜礼般,再次抬身之后,却发现王爷早已不见人影。他慢慢直起了腰杆,用朝服的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深深地叹了口气。王爷嘴上说说没有怪罪,谁知道他的心里就是怎么想的,这样的心思最难猜了,模棱两可的实在让他足够惶恐,这件事到底该如何是好?难道还去送礼登门致歉?
哎,他简直恨透了那对儿母女,没事儿为何给自己找来这么大的麻烦!只是沈秋和刚刚的心还是回到了胸膛里,略微安心。因为刚刚在朝堂之上,他主动带头捐款的行为并没有遭到王爷的恶语相向,刻意诋毁,而且王爷之前在沈府小住了那么一段时间,沈家就算没有功劳也会有苦劳,他应该不会对自己产生那么大的敌意,这件事也许他只怪罪了沈婉心的不懂事,并没有将矛头直对着自己,这件事说大也大,说小也小了,毕竟少男少女情窦初开,做一些没有常理的事情也属无可厚非。
他实在不能再去想这样复杂且短时间里没有答案的事情了,王爷是什么人,就算赔礼道歉也不是一次两次一天两天的事情,他需要拿出自己的诚心诚意。而现在他只想赶快回府,看看府中还有什么地方藏着大把的钱,可以将皇帝对他的信任和赞美长久的留住,这么想着,脚下的步履又开始匆匆起来。
沈府里,内务院给每个主子的院子都分发了些许菊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