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宁世景的霸道,霸道的不让人有任何喘息的机会,他已经隐忍了很久,不过还是没有就此违背小楼的意愿,良久,这唇算是分开了,二人将额头搁在一起,彼此心意相通着。
宁世景果然带她去了美丽的地方,只见远处湖面上波光粼粼,在和风爱抚下,漾起层层縠纹,时而有鸟雀亲吻它的脸庞,它热切地奉送甘露;时而有鱼儿跃出它的怀抱,它温柔地呼唤着。远望,云龙湖水就像一面明镜,天水一色,浩瀚无边。走到湖旁,乍看湖水犹如一潭诱人的陈酒,静静的,清盈盈的;细看,又宛如一块无瑕的翡翠,亮亮的,碧绿碧绿的。那一只只小舟。荡漾在这明净的云龙湖上,船桨激起的微波,荡起一圈圈漪涟,湖面犹如一面起皱的缎子,阳光一照,又好似满湖碎金。
湖面像隔了层模糊的水气,氤氲弥漫的湿度紧紧粘在浅滩的水草上,水草在逼仄的湾沟里任凭湖水推动。在铅色沉重的云朵上,阳光兀自穿越了天空悠长的曲谱,把光一点点揉进湖水。湖面上的金光闪耀,圆圆的水纹延伸开来,“叮咚”,水珠在水草尖上下落,草野蹦跳起来,水珠特有的清脆响声,迷恋着耳廓久久不肯散去,响起朦胧的回声,“叮咚”,“叮咚”,“叮咚”……没有落雷般的轰鸣,只有轻快的跳动的节奏。
宁世景带着小楼上了一叶带着蓬房的扁舟,此时虽然是冬季,没有那一池荷叶潺潺的美景,但是两岸的柳树挂满了霜,湖面上有处也微微结了冰,远远望去银装素裹也十分美丽,小楼与宁世景琴瑟和鸣,小楼弹琴宁世景吹箫以来一和,闻者皆叹,究竟是有多么高超的意境,才会弹奏出如此惊天动地的旷世神曲。而且二人配合的也相当默契,殊不知他们是第一次合作,其实默契这两个字不是两个人天长日久磨合,而来是一个眼神就懂得对方心思,这种情感才是让天地都为之嫉妒的。
小楼和宁世景在船上,吃了饭,钓了鱼最终来到湖边的一座高亭上,曾经小楼可是在这里径直跳了下去呢,可给宁世景吓出了一身冷汗,还好她不曾有事,身体也没有什么后遗症。宁世景之所以带小楼继续来到这个地方,是因为京中还有很多景致,可以慢慢带她去,只不过他们的第一次约会一定要在这里,因为在这里自己才渐渐对她生出来爱慕之心,这是对他们的一种纪念,也是对他们感情一开始的肯定。
“本王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想起来了,在许多年前,你在一场大火里救过我,不知道这件事你还记没记住你。一身红衣在本王的脑海中深深留下了一个印象,从此之后再也挥之不去。这就是为什么我知道你是幽冥的人,还愿意选择放过你一马。因为本王发过誓,如果再次遇见你,一定会将这救命之恩还回去,可是本来没想到,还着还着竟然把我自己也还了进去。我十分欣慰,你可以接受我。可能得先跟你道歉,一开始我只想的是报恩,可是后来就不能自已了。”宁世景如实回答着。
小楼捧着手炉,其实前一阵子她就想起来了,毕竟宁世景也给她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对于幽冥其中发生的事,她总能记性很好的牢牢记在心里,且历历在目。所以那日朔国与大魏交界之处,在一座破庙里救下一个男子的事情,就越浮现在她的记忆中,她笃定当时的那个人就是宁世景:“其实很早之前我就想起来了,也许老天冥冥之中让我们选择相遇,都是有它的道理的。不管未来怎样,只要我们现在开心就好。”
宁世景将手伸过去,搭在了她的手上,紧紧握住:“你说的不错,以前的事都已经过去了,再提也是无用,而未来的事没有发生,我们这些平凡人没有神鬼之力,也决定不了,所以我们能把握的只有现在,谢谢你给我这样的一个机会,或许这辈子遇不到你,我可能真的会孤家寡人一个了,谢谢你给我一个希望!”小楼给他希望,不如说他们给彼此的一个希望,他们会守着这份希望,好好的活下去。
“咦?那几个人的服饰很奇怪,好像不是大魏服饰,样式仿佛也很轻便,简短精巧,应该是朔国人的服饰吧!”小楼顺着高亭往下一看,便从远处的街道里看到了一行怪人,“朔国向来不与大魏交好,而且朔国君王趾高气昂,目中无人,还总是野心勃勃,一心想统治整个天下。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好像就是救你的那一年,魏国终于派使许多兵力,将硕国的侵兵遣退了回去,这几年中偶尔犯魏,但是始终不敢太过张扬。”
宁世景顺着她的目光,向那处看去点了点头:“不错,确实是朔国人,他们演习祖先的胡服骑射,将衣服改装的简短精悍便于活动,他们的马术骑射也是数一数二的。而且朔国在北方,气候总是天寒地冻的,所以朔国人从小就练就了一身硬功夫,看起来也比旁人高大威猛了许多,这也是他们野心勃勃,想要用自己的优势来统治天下的根本。而且朔国这几天确实要派使臣来魏国,据说这个使臣的身份不一般,很可能是皇室宗人。”
原来是这样,小楼之前也跟朔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