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世景用脚踹了踹在地上来回滚动、叫苦不迭的男人,道:“啧啧啧,你一个女娃娃,下手还真是狠啊,我看这些人哪,就算是不死,也得是残废……”
呵,本来就是要废了他们,谁让他们不听自己先前的告诫,非要在太岁头上动土,那么自己也不会再拦着了,说句不好听的,这完全是他们在自讨苦吃!不给他们点颜色看看,还真不知天高地厚,以为是这条街的霸王了……
只是,小楼看着宁世景静待鹬蚌相争,坐山观虎斗的态度,不禁发作他:“我看你,虽然偷偷跟了我一路,但是压根就没准备帮我的忙。”
宁世景慵懒的探着扇子,被人戳穿了也不恼,眼睛里含着淡淡温和的春光,但是禁不住细看,那温润如玉的瞳孔深处则是一潭浓郁黑色的沉淀,可是,没人知道那东西,究竟是什么……
“我这是为你好啊,所以可万万不能帮你,如果我一个使力,不小心要了这些人的命,到时候你就不好收场了……”
小楼才不信他的鬼话,没有过多言语,转身离开,只是侧过他身的时候,周身微微散发的龙涎香让她身子一阵麻木,曾几何时,这具充满男人魅力的躯体就这样没有距离的压倒在她身上……
她的大脑有些紊乱,加上宁世景用身做墙突然挡在前方,她毫无征兆的身体直挺撞入了那结实的怀中,刹那,铺天盖地的男人味道让她近乎眩晕。
“看来本王确实玉树临风,惹得小姑娘,小丫头是频频投怀送抱啊……”他立体的五官刀刻般俊美,整个人发出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邪恶而俊美的脸上此时噙着一抹放荡不拘的微笑,正在居高临下看着怀中如同鹿般惊慌失措般的小楼。
小楼下意识抬头看他,斗笠之下,眼前的男人留着半场的黑发,脸上有着一副精致五官,飞扬的眉,坚挺的鼻,感觉如同神造般丝丝入扣。
即便如此,属于他的那份俊美和霸气却不带有一丝陰柔阴晦,那双幽深黑沉的眼眸深处,甚至还沾染着一份令人不敢亲近的冷漠与疏理,这才是他的本来面目吧······
她猛的回过神来,这是怎么了?什么真面目和假面目的,又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她目光一黯,随后续了大量内力的一掌将他震开三尺之外,宁世景是防不胜防,若不是自己定力好,恐怕早就已经如同地上的人一般,惨叫不跌了……
“你就是这么对你的救命恩人?”宁世景捂着吃痛的胸口,向那欲要离开的倩影问着。
小楼却没有停下脚步:“抱歉,我不喜欢别人挡住我的路,攻击你只是下意识反映而已,如果有得罪,那……你就忍着吧……”
忍着?也只有她敢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了吧:“喂,你就这么着急的走了?”
“我们之前,难道还有别的事情吗?”小楼反问。
“呵……还真是冷心肠的丫头……”他嘴角禽着的笑一直没有消散,天下之大,也唯有她敢如此放肆的对待自己了吧,突然,他有些舍不得她这么快离去,所以不禁放下身段没话找话了:“你身上怀揣的是铜铃铛?怎么,想做传音器?”
被人说中的滋味还真不甚好受,小楼回头白了他一眼:“要你管……”
“还真是……调皮……”小楼离开后,他瞳孔中的黑色漫漫是骤然会聚,其实这种神秘光芒和小楼眼睛的里散发的是一样的东西,都是一种隐藏在深处的黯黯杀气!只是不知为何,只有面对她时,自己总会不经意的选择隐藏。
宁世景看了看正在从地上摇摇晃晃,龇牙咧嘴,挣扎着爬起来的男人,之后放下了斗笠上的黑色遮帘,折扇猛然一收,插入腰间,身影快如鬼魅的一闪,是穿云渡月,是来势凛冽。
他纵身跃上,双腿连环,刚刚痛到快要晕厥,好不容易才缓过来的男人,顷刻间又被巨大的冲击力重新摔落在地上,然后身上又是一阵比先前更加毒辣恶狠的拳打脚踢,惨叫声此起彼伏,络绎不绝……恐怕这次,他们是不会这么快,就从地上起身的。
而且,就算站起来,他们也不会再有先前的舒坦日子了。事情发展到后来,这几个地头蛇很快锒铛入狱,被当地魏民举报证实,情节严重的已经判了斩立决。只不过,这,可就是后话了……
小楼回到了得月楼,一进门就发现了好似等候多时的月玲。她依旧是趾高气昂,将身子半靠在楼梯口处,以为自己就如同得月楼那几个承重柱子,老鸨子如果没有了她,得月楼就开不下去了,天恐怕也会塌了……
小楼有时候真想啼笑皆非,真不知道,月玲从哪来这么大的自信?“怎么,来看我的好戏?”这次,小楼倒是先开了口。
月玲正了正身子,一副得意忘形,只是这得意忘形里有一点点的心虚,因为她看到小楼是衣衫完好,发髻整洁,怎么看也不像是被被人凌辱虐待的样子啊,难道这次,又被这个贱人侥幸逃过一劫?
应该不能吧,虽说小楼会点三脚猫的功夫,可是这次她花钱雇的人可是地头蛇,长得是凶神恶煞,横眉怒目的,对付一个女人一定会手到擒来的,而且自己也反复交代了小楼的容貌身样,也给了他们画像,按道理,他们不应该会失手啊……
她故作镇定,语言讥讽:“没错,小楼,这就是你得罪我的下场,怎么样,还不跪下给你姐姐我乖乖低头认错,否则,我以后整死你!贱人!”
小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