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楼应声,只是与青蝶的意图不同,青蝶心善只盼人没事就好,而自己,则是准备去看热闹的,一个癫子要何去何从呢?反正,可以肯定的是,老鸨子是已经容不下她了!
老鸨子这个人是慷慨大方,但前提是你得到对她有用,如果无用,任你在乖巧懂事不会惹是生非,终究对于她来说也是累赘。她曾经对自己那是呵护有加,备受疼爱,只要你为她惹了不必要的麻烦,她是断然不会顾及什么情分,而为你求情的。
可以说她冷血,可以说她无情,当然也可以将她说成是一个杰出的生意人,生意人就是这样,无利不起早,所以小楼笃定了老鸨子就是这样一个人,才设下这样的计谋,让月玲成为弃子,永无翻身的可能!这是她欠自己的,也是欠霜儿的!
月玲的头上裹着白色头巾,在床上虚弱的躺着,就是不知道究竟是身体虚弱,还是精神虚弱了,再加身上是白色的xiè_yī,简直和尼姑庵里看破红尘,无欲无求的姑子一模一样。
郎中慢慢拆开她的头巾,是细致入微的检查,摸了摸自己二寸长的胡子,又开始仔细的为她把脉,最后得出结论:“这头发,是再也长不来了了……”
一语毕可是惊坏了月玲,她失了先前的柔弱不堪,一把凶恶强悍的揪住郎中的连胡子带衣领,疼的郎中是嗷嗷直叫:“你说什么!说我头发永远都不长了!你说,你说是谁叫你在这里危言耸听的!”
郎中是已过知天命,老态龙钟,被月玲这么大的气势一压,身体是摇摇晃晃,只得向老鸨子递过眼神,求得帮助,老鸨子摆摆手,众人才把近乎癫狂的月玲给拉下来,让老郎中好不容易喘口气。
“动手动脚的,成何体统!”老鸨子怒气呵斥着月玲。
月玲有些不能相信,自己的头发怎么就长不出来了呢,当下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不可能吧,妈妈,我求求您了,您再帮我找一个好一点的大夫吧,这个糟老头明明就是个庸医!”
郎中一听这话不乐意了,当下扬起脖颈,胡子是一翘一翘的,鼻子是哼的一声。小楼可不能白白放过这个机会,她似乎应该向妙音多学习学习,有些时候,言语可能比其他任何东西都要重要,这也是她未来进入沈家后,最大的心得。
“月玲妹妹,这话可就不对了,大夫已经行走医路了这么些年,大大小小的疑难杂症自是看过不计其数,今日怎么能受你平白无故的怀疑,你还不快快向大夫请罪,好好医你的头发才对!”
月玲的房间里姑娘众多,小楼这一发言,她才恍然注意到这个贱人:“好啊你,你还敢出现在我面前,我没头发就是你害的,你还在那兴风作浪,幸灾乐祸,贱人,贱人……”
小楼一脸的无辜,直接躲在了老鸨子的身后,也靠近了一些月玲,在她憎恨的目光中露出了一点点的讽刺笑容,这个举动可能完完全全的刺激到了月玲,她从床榻上蹦哒三尺高,居高临下的指着小楼是破口大骂:“就是你这个小贱人做的,就是你,你还对我笑,你装什么装,我下了床非剥你的皮不可!”
她边说边下了床,隔着老鸨子伸出长指甲对着小楼就是一通乱挠,可惜小楼会躲啊,那一道道血印可都系数的留在了老鸨子薄衫之下的手臂上,道道划痕是彻底磨灭了老鸨子的耐性,她挥动着右臂,是一个巴掌重重的把月玲扇到地上:“放肆!”
老鸨子整了整衣衫,最后一遍问着郎中:“我替姑娘向您赔个不是,我知道您已经退隐了,还帮您给请来劳动筋骨来到得月楼,真是心中过意不去,一会儿的出诊费我定会一分不少的输双手捧上送给您。只是我家姑娘的头发真的长不出来了吗?”
郎中捻了捻被月玲刚刚抓的已经所剩无几的胡须道:“没错啊,这毛囊已经眼中受损,再加上重力所致,已经没有了再生育头发的功能了,如果您不信,可以再请一位郎中,省的这小姑娘说老夫我的医术不高明,哼……”
原来老鸨子还特意请来一位德高望重的郎中来给她瞧病,看来是真的看重月玲,只可惜任是宫里御医亲自来,她的头发也是无力回天了……
“不会的,如果我都不信任您,我还能信任谁呢?原来是这样,辛苦您了,来这边请!”老鸨子亲自送走了郎中,月玲是万念俱灰的跪在地上仰面大哭。
屋里的姑娘是千姿百态,有像青蝶心肠软的赶紧感同身受安慰月玲,更多的则是看不惯月玲平时的作威作福,是幸灾乐祸万千讥笑的,当然还是以徐姨为首:“啧啧,还真是恶人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呢……”月玲听到这样的嘲笑,一改刚刚的歇斯底里,抬头看着还被蒙在鼓里的徐姨是掩盖不了的讽笑,徐姨一看她这样就急了:“我说你,头发都没了还笑什么笑!”
月玲笑的是前仰后合,捧腹不禁,直到笑出了眼泪,她才缓了缓说道:“我,你说我笑谁,当然是你了啊,你还不知道究竟是谁把银子偷偷的放在你房间里?啊哈哈哈哈哈,害你挨了板子的人,可不是我啊……”
徐姨一听话里有话,忍不住追问下去:“你说什么?什么意思。”
“我告诉你,其实,那银子是她放在你房间的,我确定是她!她是想看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她是在坐山观虎斗,你知不知道啊,她在看我们自己斗,所以才栽赃陷害你的,啊哈哈哈哈哈哈……”
小楼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