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楼实在佩服他的说书能耐,看来,对手又岂止强悍三分?
“为何丫鬟要带着两个喜服去青蝶姨娘那里,因为嬷嬷早已经告知了丫鬟这么做,喜服同是红色,放在一起,不会发现什么端倪。而事情败露,这个老妖婆就装无辜好似假借有人指使她陷害青蝶夫人,而她只是无辜中间人,来以此逃脱罪责,祖母,这样逃避责任的人,定是不能留于沈府的!”
这番话,听起来当真无懈可击,大夫人谢兰终于送了口气,她话锋一转,问着在地上已经跪到麻木的丫鬟:“我说你这个奴婢,是不是分不清哪个是青蝶夫人的喜服,哪个是先夫人的喜服,所以夫人穿错了,你也不知道?所以喜服穿错了,你就诬陷是青蝶夫人执意要穿,是她自己选择的?”
丫鬟不明白事情到最后怎么会变成这样的结果,怎么变成了是自己分不清礼服的下场和结局?她额头上渗出大量细密汗珠,嘴里是支支吾吾,半句话也没有说上来。
“贱婢,你支支吾吾什么呢,赶紧说出来,如果发现你撒谎,你旁边身首异处的嬷嬷就是你的下场!”大夫人加大了威胁,这丫头怎么还油盐不进呢?赶紧承认,这件事就翻篇了!
丫鬟怎么会不知道刚刚发生了嗜血骇人一幕,嬷嬷要说实话却被杀了,看着二公子腰间冷冰冰的剑,她一个醒悟是连连磕头:“是我,都是我,是我分不清,诬陷了八夫人,是我的错,是我的错,我真的知道错了,求老夫人饶我一命吧,求求老夫人饶我一命吧……”
丫鬟是哭的惨烈,大夫人看了眼快要发令的老夫人,赶紧抢过话来,生怕老祖宗又一个择日杖毙,吓得丫鬟又要一个狠心把实情讲出来,那楠儿做的事情岂不是不都前功尽弃了吗:“你明知道老夫人心善心软,还要偏偏求助于她,你到底是何居心,来人啊,给我带到掖庭关起来,我要好好的罚罚这个做事马虎的下人!”
老夫人见夫人抢了先,也只能点头做罢:“也好,就让大夫人好生罚罚她罢,你们以后都给我记住,在沈府,这些反问邪恶,处心积虑,栽赃陷害通通不允许有,否则,你们就是下一个嬷嬷!”
在座的人纷纷起身,恭恭敬敬的道了声:是!
“这次楠儿有功,来,快到祖母身边来!”老夫人心情大好,便让这个府中未来顶梁柱好赶紧到身边,谢兰宽慰许多,见儿子越来越出色,当娘的岂会不高兴呢?
沈知楠却只待在老夫人身边一小会儿:“祖母,孙儿自会考进取以后,近日勤加练习剑术,想的能文能武,自然是美满双全,所以勤能补拙,留下一身的汗臭味道就匆忙赶过来了,可不能离祖母太近呢,等我洗漱完毕,定要和祖母好好切磋琢磨剑法的……”
会试是在乡试后的第二年春天在礼部举行,所以会试又称为礼闱,又称为春闱。参加会试的是举人,取中后称为贡士,第一名称为会元,而这个二公子便拔的头筹,成为了这京中会元……给沈秋和给沈家内外是长足了面子,只是真的是靠本事,还是靠外祖父的暗中势力,外人就不得而知了啊……
“楠儿,不得无礼!”沈秋和赶紧数落起这个二儿子,可也仅仅只是表面功夫,沈家的未来都要靠他,这个儿子也向来出色,他欢喜还来不及,怎么会真心斥责呢?
“哎,无妨。啊哈哈哈,你这个油嘴滑舌的臭小子,哪里是汗臭,明明是不待见我这个老太婆了,来人啊,赐座……”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尘埃落定,老夫人心中畅快许多。
大夫人见儿子得宠,心里也欢喜的很,只是今日乃是青蝶与老爷的大喜日子,自己也断然不能冷落就青蝶夫人,这面子上的功夫,她从来做的很到位:“青蝶妹妹,今日真是好生委屈你了,我在这里给你赔个不是,还望你不要怪罪于我,我也是被小人蒙蔽了眼睛……”
青蝶哪里想到大夫人会如此平易近人,来向自己赔不是,当下从凳子上起了身,受宠若惊,规规矩矩的行了礼:“大夫人哪里的话,您别这样说,会折煞妾身的,妾身还要感谢大夫人,相信妾身的无辜。”
“自然会的,你也别站着了,快些动起身来,给老祖宗和老爷敬酒,快些成为沈府正真的亲人!”大夫人笑的是明媚亲和,并亲自举起了拖案上的两杯酒,分别给沈秋和和青蝶送了过去。
沈知楠顺着母亲看去,原来这就是父亲找的第八房小妾,还以为多么貌美如花,妙龄绝色,不过是年老色衰的老女人仗着肚子里的东西罢了。
只是她旁边的婢女,倒是冷艳的很啊,一身襦裙湖蓝加深,倒是冷的深沉,美的内敛,他勾起唇角,不自觉的摸着下巴,怎么好像在哪见过似的……
喝酒,拜堂,祭祖,再敬酒,这一下午,沈府都在热热闹闹中度过这场青蝶夫人和沈大人的好日子,沈秋和喝的很高兴,只见两边脸颊飞上两朵红云,且是越来越红,热的话畅快而青蝶有孕在身,只喝了一杯敬高堂,剩下的只是以茶代酒。
而且,今天一天经历了这么多事,青蝶也是身心俱疲,面对沈秋和的态度也真失望透顶,如今风浪已过,又百般疼爱自己又有何用,出了事只知道不信任,指责自己,这种男人,又有何担当?
青蝶闷闷的,竟然偷偷把茶换上了酒,想一醉解千愁,可是却被小楼挡下:“夫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