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背包里翻出布帛银针,陶妖妖手忽地一顿,似想到什么,瞅瞅祁雁山的裤裆部位,手上一裹布银针往茶几上一丢,淡淡开口道。
“你们去找个懂针灸、有经验的老中医来,我教他下针。”
开玩乐!
她可没那看人身体的癖好。
这针可是要下在大腿根处的几个部位,这针只能找旁人来给扎了。
三人听的齐齐愣住。
“不是,妖妖你不是会扎针嘛,找别人干什么?”
祁澄浩愣愣问。
祁雁山咧咧的提着嗓子嘹一声。
“你这小丫头到底会不会看啊?不是逗弄老子玩儿呢吧?”
陶妖妖瞥一眼祁雁山。
“你这腿下针的地方,女人不方便,还是找个男人来吧。”
南黎川瞅瞅祁雁山的腿,神色恍然。
“咳……那个,妖妖说的对,还是找个老中医去吧。”
等祁雁山一个电话把人喊过来时,已经是将近中午了。
被请来的老头盯着祁雁山的大腿根哆哆嗦嗦的比划着手里的细长银针,迟迟不敢下针,脑门上渗着细细密密的汗珠子。
祁澄浩瞪着俩眼瞅着哆嗦了将近三分钟也没能下了针的老头,没耐性的吼一嗓子。
“次奥,你他娘的倒是扎啊,比划来比划去,你到底学会了没有啊?”
老头抹抹脑门上的汗珠子,一张老脸拧皱成了朵干巴的老菊花。
“这老头子我下了这么多年的针,还从来没听过有这么个下针法儿!
这要是把人给扎出了事,责任算谁的啊?
不行,这针老头子我实在是扎不下去。
祁老板啊,您爱找谁找谁去吧,这份钱啊,老头子我没那胆儿挣,您去找个有胆挣的来给您扎吧!”
利索的收拾了东西,老头儿背着医箱,麻溜儿的闪人。
“嗬,这老头儿,这辈子也就这点出息了,要不活这么一大把年纪了,也还是混个给人看看小痛小病的小诊所穷大夫,轻轻松松的有钱不挣,瞎啊!”
祁澄浩骂骂咧咧的冲着拎着医箱溜出客厅离开的老头儿一顿埋汰,心下有些火大。
这小嫂子的本事,他可是在那‘蘅芷乐坊’外边亲眼看见的,是真有两下子的,怎么可能会扎出事儿来?
这老头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净胡说八道。
南黎川拧拧眉,深吐一口气。
“我去告诉妖妖一声。”
南黎川一进卧室,陶妖妖先声开口的挑眉一笑。
“走了?”
她已经从卧室窗上看到那老头儿灰溜溜的离开了。
南黎川无奈点头。
“嗯,他不相信你教他的针法,怕把祁叔叔给扎坏了,吓跑了。”
陶妖妖不以为意。
“再找一个就是了。”
可在跑了三个老中医后,陶妖妖不禁扶额了。
尼玛这都是些什么老古董?
她的医术放眼她灵域界里,绝对称得上药祖的,那可是旁人想求都求不来的。
她肯教,麻痹的居然还给她玩撂跑!
无知愚昧的老古董!
南黎川话有踟躇,咳一嗓子,舐舐唇瓣。
“要不,咱们找林校医过来给扎吧?他之前不是见过我腿好利索了麽,他兴许是敢下手的。”
陶妖妖无奈摆摆手。
“随你。”
林仓木一听是要跟陶妖妖学个两下子,一脸跃跃欲奋的揣着兴然劲儿窜来了,明显对陶妖妖的针法那是相当感兴趣。
自从看了南黎川的腿没那么两天的时间就好了之后,他心里可就一直犯嘀咕的琢磨着陶妖妖下的那几针是怎么一回事呢!
这次可不就是个机会麽
是以,林仓木兴高高奋扬扬的对着一脸被问的隐隐有不耐烦欲要发作迹象的陶妖妖不耻下问。
“小同学,你那几针我就一直没琢磨明白,那里明明没下在穴位上,怎么这小子的腿就能好了呢?
还有还有,那针别说没下在穴位上,就算是给下在了三阴交穴位上,也不能这么两天就好了吧?
再说了,下那穴位上也起不了啥用啊,再好的针术,也还是得靠慢慢养着啊!
你到底是怎么给扎好的啊?
你这里是不是有什么专治骨折的秘法啊?”
陶妖妖瞥一眼盯着自己疑神疑鬼的林仓木,不咸不淡的吐一句。
“无可奉告。”
只是针灸调理当然没法儿这么快好了,她给南黎川用上的可是灵液,不好才怪!
林仓木老眼一骨碌。
“那你这针法,是哪个教你的?得有师父吧?”
陶妖妖翻着手里的书,眼皮子都没撩一下。
“关你屁事!”
林仓木气噎,这小丫头片子咋这么没个礼貌?
“一点都不懂啥叫尊老爱幼!”
陶妖妖不耐烦。
“你到底还学不学了,不学门在那里,好走不送。”
林仓木老脸一僵,忙不迭的点点头。
“学,学啊,来来来,咱这就学。”
给祁雁山下针的时候,林仓木是扎的半点都不含糊,下针那叫一个麻溜儿,丝毫不怀疑陶妖妖教给他的那手毫无章法可言的针法是瞎胡闹。
俨然是拿祁雁山当试验品来练手了!
下了完针,瞧着林仓木还有些个意犹未尽的赶脚,南黎川嘴角一抽抽。
这些个老中医里,恐怕也就只有这个林老头敢胆儿这么大的下针如有神了。
“这**里的玩意儿,是你抹腿上的那种伤药吧?”
林仓木狐疑的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