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秀闻言,差点没拿住手中的小罐子,刚才看许汐泠扣着罐子里的药膏,不要钱似的往自己身上涂抹,他还以为很容易制作呢!他
把手中的小罐子慢慢放回到布包里,说道:“既然不容易制作,以后,还是精细点用吧!”许
汐泠被他的话逗乐了,说道:“师姐那边还可以再炼制些,给主公用,绰绰有余。”
刘秀哦了一声,试探性地说道:“阿祐和君文也都受了些伤。”
许汐泠明白他的意思,含笑说道:“主公放心,等会我就把药膏送过去。”“
嗯,如此甚好。”刘秀答应一声,正要说话,外面传来敲门声,接着,房门打开,阴丽华走了进来,同时说道:“文叔,我听说你回来了……”
她抬头一瞧,正看到刘秀上身赤裸着坐在榻上,而许汐泠则跪坐在他的旁边。阴
丽华愣了一下,玉面绯红,下意识地低下头,但很快,她又好奇地挑起眼帘,偷偷打量着刘秀和许汐泠二人。或
许在军中的时间长了,刘秀也不矫情,对阴丽华说道:“刚才在宛城突围的时候,受了些伤,汐泠正在帮我处理伤口。”
“哦!”阴丽华这时候也看到了,刘秀身上有好几条伤口,不过诡异的是,伤口表面都结了一层薄膜。
见她一副想看又不好意思看的样子,刘秀笑道:“只是小伤而已,已经不碍事了。”说着话,他把内衫拿起,想要穿在身上。
许汐泠制止道:“主公,药膏还未干呢!”
刘秀将拿起的内衫又放了回去,对许汐泠说道:“汐泠,你把药膏给阿祐、君文送去,顺便帮他俩处理下伤口。”
许汐泠不想离开,但刘秀开了口,她也不好拒绝,最后还是慢吞吞的收拾好小布包,站起身形,走了出去。
等她路过阴丽华身边的时候,看到后者正目光呆滞地盯着刘秀身上的伤口,她嘴角稍微勾了勾,想必这位被阴家娇生惯养的大小姐,从未见过这么多的伤口吧,甚至都未曾见过血吧!
想到这里,许汐泠的心情突然爽朗了一些,步伐轻快地走出房间。
等她走后好一会,阴丽华才回过神来,现在房间里只剩下她和刘秀两个人,而且刘秀还没穿衣服,理智告诉她,应该马上离开。
可她的双脚像是不听指挥似的,非但没有出去,反而还向刘秀走了过去。
她在刘秀身边跪坐下来,看着他身上横一条、竖一条的伤口,即便不是在自己身上,她都觉得疼。她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一定很疼吧?”刘
秀不以为然地笑道:“汐泠师门的药膏很管用,涂上之后,就不疼了。”
其实药膏之所以如此管用,也是因人而异。刘
秀曾经服食过金液,他的身体已非常人能比,具备了极佳的道家体质。道
家的药物用在他的身上,会比用于常人身上的效果好得多。当然,刘秀自己并不清楚这些事,只以为完全是药物的作用。
阴丽华不自觉地抬起手来,轻轻触摸伤口上的那层薄膜。
很软,仿佛一碰就要破开似的。她还想再仔细摸摸,刘秀突然转过身来,抓住她不安分的小手,嗓音沙哑地说道:“丽华!”
“我……我碰疼你了吗?”看着刘秀深邃的眼睛,阴丽华紧张地问道。
并不疼!只是阴丽华的触碰,让刘秀的小腹仿佛生出一团火焰,烧遍他的全身。
他感觉口舌发燥,吞了口唾沫,说道:“还是……不要碰了。”阴
丽华没有说话,脸色红彤彤地低垂了头。这时,她也意识到自己刚才的举动太不妥了,自己竟然不自不觉地去触碰了男人的身体。
她的心里翻江倒海,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手还被刘秀紧紧握着。
刘秀的眼眸变得更加深邃,慢慢伸出手来,轻轻抚摸着阴丽华的脸颊。和
他想象中的一样,她皮肤娇嫩得吹弹可破。阴
丽华身子一震,下意识地抬起头,正好对上刘秀灼热的目光。她
眼中的惊慌很快便被呆滞所取代。
她呆呆地看着刘秀的眼睛,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刘秀乌黑的眼眸四周,竟然带有薄薄一层的金圈,如果不是近距离仔细看的话,根本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