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如杨七所言,杨四和铁镜公主这一段姻缘是天定的。
在杨七肆意的篡改演艺世界历史走向的情况下,杨四依然和铁镜公主走到了一起。
似乎千山万水,也拦不住两人之间的孽缘。
杨七在南国钱行内惊鸿一瞥,看似并不起眼,却引起了上京城内不少商人和权贵的注意。
南国钱行背后的真正的东家,一直是一个神秘的存在。
对此,外界一直都颇多的猜测。
有人说南国钱行的东家,就是南国皇室。
也有人说,南国钱行的东家是南国第一大财主。
更有人说,南国钱行背后的东家,其实是源自于先秦的赵氏一脉。
每一个身份背后,都有一个布满了传奇色彩的故事。
商人们遍及南北,也把这些故事传到了南国周边的各个国家。
然而,即便如此,依然没有人见过南国钱行东家的真正面目。
今日南国钱行上京城分号掌柜,对一个年轻公子极其的恭敬,而且施的是家仆礼,这边引起的众人的猜测。
神秘的南国钱行的东家出现了。
这一则消息一出,许多人趋之若鹜,恨不得一睹为快。
商人们是最善于攀关系的一群人,他们觉得,只要能跟南国钱行的东家吃一顿饭,以后出去了,跟其他人做生意,别人也得给他三分薄面。
即便是这三分薄面是看在南国钱行的面子上给的,那也能为他们带来巨大的利益。
一张张烫金的拜帖递入到南国钱行里以后,沈鹏的脸色就变的十分的怪异。
沈鹏端着一张檀木盘子,盘子里的拜帖码的整整齐齐,进入到了杨七休息的厢房以后,他恭敬的把檀木盘子放在了杨七眼前的桌上。
“怎么会有这么多拜帖?”
杨七正穿着一身雪白的长衫,盘腿坐在厢房内低矮的书桌前在阅读稻草人递给他的有关于铁镜公主府的消息。
瞧见了沈鹏端来的一盘子的拜帖以后,明显有些错愕。
沈鹏双手叠放在腹前,笑眯眯道:“这些都是身处在辽国的商人,在得知了七少爷您到了以后,递上的拜帖……”
“我的身份暴露了?”
杨七有些诧异。
沈鹏摇头,恭敬道:“他们只是想拜访一下南国钱行背后的东家,并不知道七少爷的身份。”
杨七愣了愣,点点头,伸手从盘子里捻起一张拜帖,翻开瞧了瞧,又扔回了盘子。
接连翻阅了十几张拜帖,杨七一股脑的把盛放拜帖的盘子,推到了沈鹏面前。
“真是一群败家玩意儿,不是镶金边的,就是錾金丝的,甚至还有通体鎏金的?这是在向我炫富吗?”
杨七兴趣乏乏的摆了摆手,“拿下去想办法把里面的金子弄出来,存到我的户头上。”
沈鹏嘴角抽搐了一下,还是照做了。
能把别人递进来的拜帖融了取金子的人,满世界的贵族圈,恐怕也只有杨七一人了。
沈鹏很想告诉杨七,找工匠们把上面的金子一毫不差的剥离下来工钱,远比这些拜帖上的金子更花钱。
打发了沈鹏,杨七坐在书桌前,继续观看稻草人递过来的情报。
根据稻草人情报上所述,最近几天,铁镜公主府的护卫们增加了三成。除此之外,在铁镜公主所住的街道两旁,盘桓着数量不少的近卫军军卒。
近卫军是辽国皇室的侍卫军之一,人数一直保持在三千人左右。
其战斗力,远比辽国的精锐皮室军还要强横一截子。
有点儿类似大宋皇室的金枪班、御龙直卫等等大内侍卫。
这些近卫军盘桓在铁镜公主府附近,做的事情让很多人感觉到匪夷所思。
那就是驱逐宋人。
旁人或许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但是杨七却从这中间,感觉到了浓浓的恶意。
似乎铁镜公主已经猜到了他到了辽国的上京城,所以在暗中针对他。
只是,铁镜公主既然猜到了他到了辽国的上京城,却没报知给耶律休哥和萧太后,这让杨七有些意外。
杨七可是清楚的知道,自己在耶律休哥和萧太后这两位站立在辽国权力顶端的两个人心里的敌对地位。
恐怕,仅比被辽国视为心腹大患的赵光义,只低了一头。
若是让他们二人知道了杨七进入到了上京城,他们一定会派人封闭四门,然后大军压境,来一个瓮中捉鳖。
而上京城内至今没有什么大的动向,这恰恰表明了,铁镜公主并没有把他的身份透露给耶律休哥和萧太后。
杨七屈指敲打着桌面,一边在揣摩铁镜公主的心思,一边在思考如何接近铁镜公主府的对策。
铁镜公主,一方面对她表现出敌意,一方面又替他隐瞒了行踪,这让杨七很费解。
杨七再思量对策的时候,沈鹏再次捧着一个摆满了拜帖的盘子进入到了杨七的房内。
杨七并没有在意那些拜帖,而是侧头问沈鹏,“沈鹏,你说说,能有什么办法避开铁镜公主府的侍卫和近卫军的眼睛,见到我四哥?”
沈鹏笑眯眯的从盘子里拜贴里取出了一张请帖,放在了杨七面前,“或许这一张请帖,能帮得上忙。”
“韩府?”
杨七翻开帖子,就看到了两个大字,他有些诧异的抬起头,问道:“那个韩府?”
沈鹏躬身道:“楚国公韩德让的那个韩府……”
辽国楚国公韩德让,那可是一个人物。
唐末的时候,韩德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