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艘战舰战力值高低我想刘总兵应该很清楚吧?日本人可以自己造,即使无法外购,也可以保证一定的战斗力,哪北洋一旦无法外购的话,新式战舰从何而来?如果真是这样,怕是还未开战就已经胜负已分了吧?”徐杰冷冷的说道。
“这只是问题的一部分,听闻北洋水师中多位管带对琅威理副将的管理颇有微词,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徐杰想了半天,终于还是决定把话都说出来。历史上,虽然身为英国人,但是琅威理对于北洋水师可谓是尽职尽责。据史书载,他“终日料理船事,刻不自暇自逸”,甚至在如厕时“犹命打旗语传令”。由于他严苛的治军态度,以至于在北洋水师当中,竟然流传有“不怕丁军门,就怕琅副将”的话语。而正因为严格的治军之道,使得琅威理与北洋诸位管带之间的矛盾也越来越激化。1890年撤旗事件绝非偶然,这是北洋闽党之间与琅威理矛盾激化的产物,而李鸿章则因为惧怕英国以琅威理为工具控制北洋水师所以选择偏袒刘步蟾,而导致琅威理愤而离职。为此北洋水师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不但失去了最好的海军军官,而且训练日益废弛。据史料记载,“在防操练,不过故事虚行”,而且“平日操演炮靶、雷靶,惟船动而靶不动”,甚至“预量码数,设置浮标,遵标而行。码数已知,放固易中”,徒求其“演放整齐,所练仍属皮毛,毫无裨益”。由此观之,虽然刘步蟾等人在整个甲午海战中的表现不失为英雄。但是,因为他们的训练松弛,而造成的问题也绝对不可忽视。
“琅威理副将过于狂妄,名为副将实则代替总督职权。”刘步蟾愤然的说道。
“琅威理副将本身就是北洋水师的二号人物,管理日常军备和训练是再正常不过了。”徐杰不满的皱了皱眉头。
“我等也曾在英吉利海军学校就读,不比他差。”刘步蟾在北洋中鲜有人敢于顶撞,今日遇上一个毫不相干的华人,自然不会给面子。
“既然阁下在英国学习过,就应该知道严于治军的道理!!”徐杰不由的把声音提高。他实在是没想到,这位闽党领袖如此固执。
“这是我北洋内部事务,我想阁下就不必插手了吧?”刘步蟾脸色有点发青。
“我自是外人不必说,但是这关系到北洋海军官兵的生死,希望大人能正确对待。以免抱憾终生。”徐杰还是不肯放弃。
“哪刘某领情了。”刘步蟾冷哼一声。“在下有公务在身,恕不奉陪。”说完竟然拂袖而去。留下了一脸惊愕的张佩纶和愤愤不平的徐杰。
“这北洋中竟然有如此将军务视为儿戏的人,不败就真没有天理了!!”徐杰也不顾坐在一旁的张佩纶,发泄道。
“徐先生请见谅。刘总兵今日所言确实有些过分……。”反应过来的张佩纶立即劝说道。
“我见谅?北洋荣辱与我何干?我做完这笔生意直接拿钱走人。”徐杰盛怒之下颇为光棍的说道。说完,徐杰猛灌了一杯酒然后接着说:“对本国海军的管理居然还不如一位外国人上心,这在各国海军史上可真堪称奇迹啊。日本人聘请白劳易,给予其总设计师的地位,而且薪水更是比普通设计师高出10倍,而北洋仅仅是因为琅威理副将管的严了就抱怨连连,相比而言,我真找不出一个北洋能胜的理由!!告辞了,幼樵先生。”说完起身离开,只剩下张佩纶若有所思的待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