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甚一番话,让吴王府老老少少齐齐松了口气,古行云更是面色微变,却没有多言。
“有劳桑大哥了,回来后,定要去府上,给菁姨请安!”
吴明拱手一礼,打心眼里感激这位一直对他照顾有加的老人。
“哼,法家桑氏很了不起吗?我古家来接自己的族人,用的着你们外人来插手?”
古钒冷哼一声。目光不由自主的撇向赵书航。
在他看来,桑、赵二人都属于外人,就差没骂出,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了!
“放肆,古家就是这样教族人的?”
听此指桑骂槐之言,木春寒声道。
“木公公息怒,少年人年轻,不懂事,难免有话藏不住!
此行,不过是接这孩子回古家祭祖,何须劳动长皇子殿下和桑金捕大驾?”
古行云脸色有些不好看,话里话外透着质询之意。
吴明面露古怪,心说他也好奇啊,桑甚得到消息赶来护送,在情理之中,可赵书航跟着去算怎么回事?
这又不是祭奠他外祖!
却不知道,桑甚还是受赵书航‘通风报信’,才能来的这么及时!
“此去路途遥远,明弟年幼体弱,我和桑师兄此间闲来无事,正好沿途看一下我大宋河山!二来听闻惊龙兄从魔云沼泽归来,心痒难耐,欲讨教印证一番心中所惑!”
赵书航轻摇折扇,说不出的潇洒自然。
“哼,好一个闲来无事,若如此有心,当初何必把人送到塞外为质?你赵家倒是会做好人,其实暗地里不知……”
面对赵书航这位大宋顶尖的天骄,古钒丝毫不怵,大有要较量一番的架势。
“大胆!”
木春厉喝一声,恐怖无比的森寒气息,骤然席卷整个花园,沙尘飞扬,花草树木齐齐弯折。
面对老牌先天强者的威势,古钒面色微白,忍不住连连倒退。
“古钒,慎言!”
古行云呵斥了一声,赶紧挡在前面,一脸歉意的看向木春,道,“古钒常年修炼,又是在刑堂任职,不懂人情世故,还请殿下和木公公息怒!”
“哼!”
木春冷哼一声,收敛了气息站到赵书航身后。
“长皇子殿下,你是大宋皇室雏凤,惊龙是我古家麒麟儿,自是应该多多亲近!”
古行云脸色微变,略显尴尬道。
言下之意就是,你们两人天赋修为相若,就不要打打杀杀了,坐下来喝喝茶聊聊天就行了。
心高气傲的古钒都不敢插嘴了,涉及的两个人物都是他难望项背的存在。
若真的激赵书航亲上古家与古惊龙一战,无论是谁有所损伤,都是莫大损失。
谁也没想到,温文尔雅如儒生的赵书航,仅仅因为古钒的不敬之语,就要发起武斗,足可见其骨子里的勇武!
“呵呵,如此大善!”
赵书航笑吟吟点头。
“这古钒,要么是修炼到脑子秀逗了,要么,就是想试探下,皇室为何要让赵书航随行。”
吴明目光闪烁,深深看了眼古钒。
以他的眼力,虽然看不出此人修为多高,但能到古钒这个地步,又能随行外出历练,绝不可能是如此莽撞之人。
“多谢殿下宽容,既然您和桑金捕有心,我做长辈的就代这孩子谢谢两位!”
古行云赶紧打圆场,隐晦的向古钒使了个眼色,当即拍板决定,即刻启程。
有了大宋皇室长皇子和法家天骄做‘靠山’,吴明心安理得的便出了吴王府。
坐马车到了皇城外,当古行云取出一件青玉色巴掌大小的玉船,随手往半空一抛,化作一艘十几米长的荧光宝船时,再次让他感受到这方世界的玄妙神奇。
“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云舟了。”
登上船,吴明好奇的左看看,又摸摸,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
“土包子!”
古钒不屑冷笑,他是打心底里看不上这个有着古家血脉的废物!
呼呼!
高天之上,狂风呼啸,云彩如幻影般飞速在身后闪过,让人应接不暇!
“这速度,能跟飞机有的一拼了!”
在光幕防护下,吴明瞪大了眼睛。
过往云彩如流光飞逝,一闪间消失在身后,可身体却不受任何影响。
“呵呵,这是古家的青玉云舟,单论速度而言,不比飞行类的妖候丹差,丹胜在持久,只要灵石足够,可以一直飞下去!据说,古家也不过才几艘!”
赵书航的态度出奇的好,好似那一夜被吴明逼问的人,不是他。
“好东西!居家旅行,必备良伴!”
吴明也不深究,没事人似的赞叹不已。
不过,青玉云舟快归快,但很快便没了兴趣,前世坐惯了飞机,高来高去,本就没什么。
“明弟虽年幼,但常常语出惊人,可见学识不凡!”
赵书航眼睛一亮,谈兴大增。
那夜虽然被吴明言语逼迫,但他并不生气,换做自己在那个位置,可能会做的更过分。
事后,更是仔细询问了前因后果,对两首《悯农》诗更是赞赏不已。
虽然那晚之事被有心人压下,但两首诗却传播开来,备受学子们推崇。
正因两诗浅显易懂,又饱含发人深省的真理,才让人觉得奇怪,总以为是农家某位饱学之士所作,却不知是出自眼前这不过十三岁的少年之手!
他有谈兴,吴明有意打听,两人一来二去,竟是在云舟上相谈甚欢。
这一幕,不仅让古家叔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