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大唐皇宫内一纸圣旨,将这一意志,传遍长安,如风暴般以超乎想象的速度,席卷大唐亿万里疆土。
一时间,亿兆子民,无不为大唐皇室称颂,并以身为大唐子民为荣。
例数历朝历代,有几个皇子皇孙犯了罪,除了谋朝篡逆,会受到罚俸圈禁的惩处?
罚俸半年,闭门思过,对一名如日中天,有着继承权的嫡皇子而言,就是圈禁,没有比这更大的惩罚了!
大唐统治阶级,借此狠狠收拢了一波民心,至于此事的根由,已经没有多少人关心了,就连卖炭翁一家的命运,也没人注意。
更不会在乎,吴明为何甘冒成为死敌之奇险,得罪魏王李,这不啻于成了死敌!
需知打击了其文名,让这位博学多才,当世年轻文豪生涯有了污点,对继承皇位造成了莫大阻碍。
当日,东宫太子府内大摆宴席,吴王李络召集了诸多谋士,其他几名权势不低的皇子四处奔走,可谓几家欢喜几家愁。
“不够啊!”
典客署山顶客居内,吴明眸子冷幽幽的盯着面前的陶罐,其内一株豆丁大小的豆芽,翠绿中泛着一丝昏黄,似乎生机渐消。
柴蔚呆萌的捧着陶罐,好奇的拨来拨去,手舞足蹈的比划着,要把豆芽挖出来种花园里去。
半年时间,正好是潜龙渊结束之期,比常人想到多的多的吴明,一眼就看出了这道圣旨的蹊跷之处,联想送回的道豆,不难推断出,皇室虽然惩罚了魏王李成,可不代表低头认输。
两人之间的斗法,不过是延迟到潜龙渊结束之后,甚至可能在潜龙渊内都可能,吴明只是表面上小胜一筹而已。
至于结怨原因,大唐掌权者根本不在乎,重要的结果和脸面!
所以,昨夜忙的焦头烂额的魏王李成,很光棍的将没来得及送出的道豆,完好无损的物归原主!
也传达了一个态度,咱们的事儿没完!
在常人看来,事到如今,吴明见好就收才对,可真正不想完结的偏偏是他。
“借谁的势好呢?”
吴明揉了揉眉心。
大唐皇室无疑是庞然大物,哪怕只是魏王李成出手,就足够让他焦头烂额,更遑论暗地里还有一个李十二娘虎视眈眈。
这尊半圣可不好想与,一个不好,随时可能亲自出手,取他小命,更遑论还有将陆家覆灭的强敌,有如毒蛇般隐匿在侧,随时可能暴起伤人。
这还只是明面上看的到的,大唐同样派系极多,即便是魏王李成的敌人,也不会帮他,因为胳膊肘往外拐,最为令人不齿。
大宋天骄这边,不知多少人牟足了劲,准备要他的命,实在是树大招风啊!
不说别的,就是大宋天骄榜前二十名天骄,这些人无一不是压制修为多年,准备在潜龙渊中借地脉突破的绝顶强者,随便一个就能让他难受无比。
更何况,这只是天骄榜,还有明里暗里,朝廷、宗门、世家隐藏的天骄,其中绝顶人物绝对不在少数,远在天骄榜之上。
思来想去,在大唐这边毫无人脉的吴明,绞尽脑汁,愣是没找到一个可借势的人或势力。
亦或者,不是没有,而是要么太弱,不够资格,要么太强,很可能把他自己搭进去!
但要让他如当初来到神州,寄身吴王府一般,东躲西藏,小打小闹,等上五年之久再报仇,不说于他武道不利,就是自己这一关都过不了。
“晋王、晋阳公主、李文昭先生拜访东宋吴王!”
不等想出对策,门外传来高亢唱名。
“自己送上门来,就怪不得我了。”
吴明微怔,目中旋即亮起一抹慑人锋芒。
“哥哥不恼!”
柴蔚娇躯一颤,害怕的凑到近前,小手抚平吴明眉心皱纹。
“丫头,要委屈你了!”
吴明目光柔和的抚了抚柴蔚秀发,长身而起,出门而去,温和的向着楼下招呼。
只见一行四人,两男两女,正好走入院中,其中两个半大少年少女,乐不可支的狂舞小手,只是身后那面白无须的中年男子轻咳一声后,忙不迭规规矩矩矜持见礼。
明眼人都看的出来,此人算不得男人,应是皇宫内侍,赫然是一尊大宗师,单凭打量吴明时眸子中透着的威压,足可见是一位绝顶强者。
至于李文昭,依旧是是一副文人打扮,向吴明唱了个喏,拱手算是见礼。
“给!”
柴蔚小孩子心性,知道来了玩伴,将怀里的糖果分给李萝,无视了与她一般高,正眼巴巴的晋王李岐。
中年内侍紧张了一刹那,终究没有出手夺下糖果检查,想来也是有几分自信眼力,而且也相信,吴明没这个胆子,敢在糖果中下毒。
李岐陪着俩丫头放风筝,玩的不亦乐乎,其间不乏讨好之意,实在是喜欢极了柴蔚,许是知道了她不是吴明侍妾或丫鬟,才没有了前日的矜持。
“吴兄,又见面了!”
李文昭淡淡道。
“人生何处不相逢!”
吴明淡笑。
李文昭星眸一亮,心中微有欢喜,倒不是男女之情,而是爱极了诗词,只是初识时双方印象都不佳,此番才借口陪伴两小前来。
两人坐在院中,虽有人想借机攀谈,可在那中年内侍冷眸扫过时,无不噤若寒蝉,仓惶退走。
他们虽是走到哪儿都是众星捧月的存在,但这里是中唐,完全不在这尊绝顶大宗师放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