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处训练场不远,转一个弯就到,但山势更加陡峭。
程均德、刘远华一看,不由吓了一跳。
八十名女兵背着一把狙击枪、弹药袋、背包,脚上绑着沙袋,在一外德国军官的呵斥下,奋力向山上跑去。
每个女兵都气喘吁吁,大汗淋漓,脚步极其沉重,似乎每跑一步都要倒下。
但每个人都咬着牙,拼命向前跑。
程均德、刘远华是有经验的,一眼看去,便知道每个人至少有四十斤的负重。
这么重,对于女子来说,别说跑,走都困难。
一边的德国军官用半生不熟的汉语喝道:“你们可以停下,可以休息,但一旦停下,必须退出女子狙击营,再也不能为自己报仇,不能为家人报仇。”
女兵们一言不发,但眼光中射出仇恨的眼光,极其疯狂。
这些女兵,全都与日寇有不共戴天之仇,要么是自己被欺辱过,要么是家人被杀,被欺辱过。
解除心中阴影的唯一办法,只有三个字,“杀鬼子”。
她们咬紧牙关,坚持着,潜能不断被激发出来!
德国军官高声道:“跑了五个来回,还有五个来回。”
程均德、刘远华看看山岭,吓了一跳,还有五个来回?这岂不是要累死。
程均德道:“孙营长,有这个必须吗?”
孙月茹仍然是那句话:“只要没死,就往死里练。”
刘远华击掌赞叹:“只要经过这一关,女兵们一定脱胎换骨,成为真正的特种兵。”
程均德道:“我很担心,没成‘特种’之前,已经练残。”
孙月茹瞪他一眼:“我们不怕,你怕?”
程均德猛地昂首挺胸:“我怎么怕,只是为你们担心。”
孙月茹冷然道:“为了打鬼子,我们什么都不怕。”
刘远华深有同感:“不错,一切为了杀鬼子。”
山道上,几位女战士同时仆倒,又挣扎着爬起来,继续向前走,又是跌倒,但没有人扶她们,她们拼命爬起来,向山上跑去。
军官高喝:“铁上校说过,你们不是人,是狼,女狼,女狼!”
程均德哆嗦一下,看向孙月茹,暗忖:女兵是狼,这娘们就是女狼王。嘿嘿,女狼王,好玩,很可能把自己玩死!
孙月茹哪知程均德想法,转过身,带着两人走了片刻,拐过过一处山道,来到第三处练兵处。
程均德、刘远华一看,这里很正常啊,近百女兵举着枪瞄准。
只不过,每一个枪口下吊着一块石块。
她们一动不动,但全身颤抖,大汗淋漓,身体在颤抖。
“孙营长,她们要练多久?”程均德小声问。
“这样一动不动,至少一小时。”孙月茹淡淡地答道。
什么,一个小时?
程均德与刘远华骇然,互视一眼,不再语言。
这种举枪法,就说男兵,不用说一个小时,就算是十五分钟,都很难做到。
两人仿佛看到,“女子狙击营”在岳锋的带领下,杀向鬼子的情景。
默哀吧,鬼子们!
孙月茹挑衅地说:“二位长官,要不要试一试?”
刘远华刚想说不要,程均德却是逞强,大声说:“小儿科罢了,轻而易举。孙营长,我们与你比了。”
孙月茹淡然一笑,上前与德国教官说明情况,要来三把吊绑着石头的狙击枪,向程均德、刘远华挥手。
程均德兴致勃勃地上前,刘远华无奈,只得跟上。
这时,德军军官一声令下,众女兵纷纷把枪放下,立正,擦着满头大汗,好奇地看着程均德、刘远华。
孙月茹大声说:“姐妹们,这二位长官,铁上校的心腹与亲信,他们想体验我们的训练,大家鼓掌欢迎。”
众女兵热烈鼓掌,表示欢迎。
孙月茹道:“就由我与二位长官比一比,大家说好不好?”
众女兵道:“好,我们赌孙营长胜!”
程均德不服,笑道:“打个赌,我胜,孙营长见到我就得叫一声‘程大哥’,行不?”
孙月茹冷冷道:“你输了呢?”
程均德哈哈大笑:“怎可能。这样,我输了,叫你声妹子。”
孙月茹淡淡道:“你输了,就帮我洗一个月的衣服。”
众女兵欢呼:“好,好,洗我们的。”
刘远华聪明地说:“这就没我什么事了,你们比。老程,加油。”
程均德不满:“什么老程,我才二十五岁,哪里老了?”
孙月茹道:“年轻力壮是吧,正好,输了就没借口。”
她大步上前,端起狙击枪,向远处的靶子瞄准。
程均德不信会输,大步上前,端起狙击枪,向远处靶子瞄准。
众女兵高声叫道:“营长,加油,加油!”
刘远华抱起双手,笑道:“老程,相信自己,你一定胜出,否则,就要为女子营洗衣服了。”
众女兵哈哈大笑,就连一边的德国教官也笑了。
程均德连瞄边问:“孙营长,你不可能胜出。我要是输了,就给上校丢脸,我一定要赢!”
孙月茹一声不出,聚精会神地瞄准。
程均德自顾自说:“想不想听铁上校的故事?一定想,我告诉你,你是没见过啊,铁上校一人一枪,独自对付一个中队,打得鬼子魂飞魄散,尽数下地狱……”
孙月茹好心地提醒:“瞄准时说话,是违规的,算你输!”
程均德吓了一跳,连忙闭上嘴巴,为女子营洗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