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啊!”
左滴正狼狈地躲闪,忽听火圈中的谢宁歌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
她猛地回头,看到谢宁歌的无暇面庞上惊现一道血线!
金虫已经不仅只攻击左滴,连带着谢宁歌也不放过。
谢宁歌不比左滴强悍的体质与反应能力,纵然努力闪避,却才几个呼吸功夫,身上添了好几道伤口。
“别……别管我,你……你跑!”她忍着疼冲左滴大喊。
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左滴头大如斗,目眦欲裂。
她没想到左潇竟还有杀手锏,就算崩碎命盘成功脱困,却敌不过一只小小金虫?
左滴从未曾像此刻这般,渴望得到强大的力量。
她从前只想照顾好家人,保护好亲近的人,再送离钧回家。
她真的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离钧的对头竟有如此强大的能力,不过是个不人不鬼的左潇,眼见就要将她与好友尽数灭杀当场!
“说什么浑话,一起进来的就要一起走!”
左滴俏面涨得通红,她拼尽余力猛地一震,身周有些黯淡的烈焰瞬时暴起一倍,烈焰熊熊,热浪滔天!
若她能静下心来仔细看,会吃惊的发现,最靠近她身体的烈焰,隐约金光流转,内焰竟变成了金色。
左滴一把拉起谢宁歌,将她护在身侧,一字一句咬牙道:“就算死,也死在一块,黄泉路上好作伴!”
谢宁歌握紧手中牛轲廉的魂玉,勉力一笑:“如此……也好。”
不知是左潇的献祭有时效,还是左滴殊死一搏燃起的金焰让金虫忌惮,金虫的攻击速度明显降低下来。
左滴发现了这点,心中一喜,只要能看到这个小东西就有办法对付它。
她再次凝出火剑,全神贯注运足目力
左边!
“嚯”
火剑拉着长长的尾焰与袭来的金虫狠狠碰撞到一起!
“嘶”
金虫猛地发出一声急促的哀鸣,振翅后退,好似吃了不小的亏。
“宁儿姐姐,躲在我身后,咱们兴许有救!”
一击得中,左滴喜出望外,高喝一声:
“再来!”
她双手执剑,死死盯着明显变迟钝的金虫,狠狠挥下
蓦地!
“且慢动手!”
一股强大的气劲从窗外射入,将左滴挥下的火剑撞歪,堪堪擦过那只金虫。
“谁?”左滴怒目转向窗外,难道左潇还有同伙?
“疯丫头,快把火收了,这只虫子别杀死,有大用处。”
外面响起一个急迫的声音,焦灼而……熟悉?
这、这声音,是祝心的师傅?
“你是想我死不成?收了这火,该死的虫子分分钟就能杀死我俩!”左滴怒喝。
“笨!真笨!空怀宝物而不自知,祭幻珠啊。”
左滴眼睛一亮,祝心师傅的本事她是见过的,既然他这般说……
“噗”
一颗通体鲜红,红光萦绕的浑圆珠子,自左滴口中吐出,悬在空中浮浮沉沉。
幻珠刚露面,适才还不可一世的金虫登时收起翅膀,“吧嗒”一声掉落在地,好似……在装死?
左滴和谢宁歌双双不敢置信地睁大眼睛。
那只险些弄死她俩的金虫,此刻翻起肚皮躺在地上,细小的四肢还时不时地抽搐两下,这是在装死吧?!
可惜,幻珠离开左滴身体后,立刻便“看见”这只小金虫。
“嗖!”
左滴还未反应过来,幻珠已飞快地冲向“装死”的小金虫,很干脆地“扑”了上去。
“快把你的火收起来,不然老夫根本进不去!”
窗外又响起那老头的声音,很气愤很焦急。
“哦。”
一脸茫然的左滴动动念头,竹居里的烈焰霎时消散不见,若不是四处焦黑与冒着烟的竹墙,那些火仿佛从未出现过。
“吱呀”
一个白胡子老头推开摇摇欲坠的房门,急冲冲地四下打量,嘴里念念有词:
“金虫呢?金虫在哪儿?”
左滴瞥一眼地上,用手指了指滴流圆的幻珠,面无表情道:“大概……被吃了吧?”
“啊?吃了?”
老头一蹦三尺高,声音带着哭腔:“姑奶奶,我让你祭出幻珠震慑下,你怎么就让它被幻珠吃了?我的亲姑奶奶,那是宝贝啊,金戈之气,是罕见的宝贝啊!”
金戈之气?
“那分明是左潇的本命蛊,什么金戈之气,老头,你把话说清楚些!”
左滴面色不善地眯起眼,这个老家伙好像知道不少事情。
“放屁!那不是虫子,那是幼生体的金戈之气,本来有希望产生灵智的。”老头愤愤不平地跳着脚转过身,此时方才瞧见左滴与谢宁歌二人的狼狈形容。
“啊你是那个女娃娃!”他指着谢宁歌道:“啧啧,你俩怎地这般狼狈?”
谢宁歌硬撑着勉力道:“老前辈,又见面了。您给小女的八字谶语,‘天地灵华滴水成火’指的便是左滴吧?”
老头收起不着调的模样,装模作样摸摸长须:“唔,天机不可妄言,你能寻到她,是你二人命中注定的羁绊,老夫不过顺势而为罢。”
左滴一把拉过谢宁歌,恨恨道:“他就是个老骗子,别听他忽悠!”
老头一听急了,吹胡子瞪眼:“老夫隆真,承师道掌天文地理,观星占卜之术乃当世翘楚,无人可及。你这个女娃娃,别以为有大王撑腰,老夫便怕了你!”
“呵呵,原来你叫隆真……”
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