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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宁歌与南人离、孙常三人,心急如焚地驾车疾行。
可就这路,再疾也疾不到哪儿去。
之前还是南人离示警,言道自己耳力极好,听到前方确有两人在尾随一辆马车。
谢宁歌大惊失色,南人离劝她莫慌,让她跟左滴喊话,既然左滴与离钧都是异人,五感定比普通人强,说不定就能听见。
于是才有了之前的喊声。
“快点,再快点,那两个僧人都是异人,滴儿很难应对。”谢宁歌喃喃自语。
南人离不再多话,狠狠扬鞭挥在小小黑身上。
小小黑吃痛,猛地发力,马车颠簸地即将散架。
……
左滴不知谢宁歌等人正在火急火燎地赶来,此时她的情况很是糟糕。
萧贞与莲儿见势不妙,已经机灵地躲回车厢,不是她们怕事,而是留在外头只会变成累赘。
性真阴着脸,一步一步逼向左滴。
左滴小心戒备着,告诉自己一定要冷静,冷静下来方有生机。
而那厢离钧与性纯已经你一拳我一脚地打了起来。
离钧被莲儿身上的困仙阵完全克制住,只能凭借神体强横与性纯对敌。性纯许是怕伤到他,未尽全力,两人倒是拼了个旗鼓相当。
“姑娘身娇肉贵,若是伤在老衲手底下难免不美,不若姑娘识趣些,也免得伤了和气。”性真面容和蔼,声音却阴沉得紧。
左滴被逼地连连后退,如今已经退到悬崖边上。
听到性真的话,她眼神闪烁,忽然道:“你是不是不想杀我?你想活捉我?为何?”
“你的问题太多了些,你只要跟老衲走,老衲保证给你解惑,如何?”
性真不为所动,仍在逼近。
左滴已然退无可退,见他不肯上套,轻叹一口气:“我想安生地活着,却这么难。既然如此……”
左滴抬头,冷冷地盯着性真,一声大喝:“那就拼一把,看看老天爷究竟站在哪头!”
喝声落下,她欺身而上,双拳直捣性真脆弱的双目。
“来得好!”
性真跟着喝道,不闪不避,左臂横在眼前,右手握拳冲着左滴砸了过去。
左滴眼露喜意,她本就是虚晃一招,拳头即将砸到性真左臂时忽然顿住,猛地击向性真耳后凹陷处。
“砰!”
性真与左滴同时中拳。
左滴腹痛如绞,性真的拳头比石头还硬,正中她小腹。
但性真却惨多了,他只觉脑袋嗡嗡作响,眼前发黑,晕眩到差点没站稳。
“再来!”左滴强忍疼痛,挥拳而上。
她力量不够,出手却极为刁钻,招呼的尽是人体最脆弱的部分:胸骨、肋下、颈侧、甚至还有下阴……
性真几时见过这么不要脸的打法,一时间竟被打的还手无力。
“好、打得好!打死他!”
萧贞不敢出来,透过车窗挥着拳头呐喊助威。
“吼”
疼痛加上萧贞的聒噪,成功激怒了性真,他此时根本想不起羽尊的命令是将这丫头活捉回去,他脑中唯一的想法就是将她撕成碎片,以解心头之恨!
“嗬”性真一声怒吼,衣衫炸裂,瞬间上身**。
左滴恰好一拳砸在他心口处,“砰”,竟好似砸在石头上,直将她痛的呲牙咧嘴。
“叫你看看,什么才是金刚佛!”性真咆哮,肌肉暴起,体表隐约泛起阵阵金光,好似给全身镀上一层金。
左滴大惊,这是什么功夫?
“喝”
就在左滴愣神的功夫,性真再次怒吼一声,速度比之前快了将近一倍,几乎瞬间出现在左滴身边,一把将她整个抓起。
“左滴”萧贞吓得花容失色。
离钧听到声音,回头看到这让他魂飞魄散的一幕。
状若疯癫的性真抓起左滴,狠狠将她冲着悬崖扔下去……
“丫头”
离钧撕心裂肺一声呐喊,他连出两脚踹飞面前性纯,不假思索地奔至左滴掉落的地方,纵身跳下!
“圣子!”性纯大惊,他这才看到师兄竟使出金佛身,那小丫头居然将他逼迫至此?
他冲到悬崖边上,却根本看不到左滴与离钧的身影,崖深不见底,又有云雾缭绕,从这里掉落定是十死无生。
“师兄,醒来!”性纯运足内力,施展狮吼功,在性真耳边大喝。
性真打个激灵,周身金光褪去,眼神渐渐恢复清明:“怎么回事?”
性纯大急:“圣子跟那女子都掉下去了。他神力被禁根本无法腾空,死定了!”
性真突然颤抖起来,金佛身的后遗症发作了,他顾不得思考善后,冲性纯颤声道:“先离开这,快……”
性纯无心去管其他人,扛起无法行动的性真飞快往山下奔去。
莲儿与萧贞连滚带爬地从车厢中出来,齐齐趴在悬崖边上痛哭失声:“左滴(公子)……”
“吁”
南人离三人终于赶到,却只看到悬崖边上痛哭流涕的两人。
谢宁歌直接跳下车,拉起萧贞焦急道:“滴儿呢?她人呢?”
孙常却是无心寒暄,二话不说冲上前头的车厢,直到确认自家太子只是力竭昏迷才放下心来。
萧贞满脸是泪,手指悬崖哽咽地几乎说不出话:“掉下去了……不,被扔下去了,离钧也跳下去了……都怪我,他们都是为了帮我……”
谢宁歌只觉头顶一道霹雳,松开萧贞晃了晃身子。
南人离眼疾手快将她接在怀中,声音转冷:“他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