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国生红豆,此物最相思。
我把红豆碾碎成泥,看你还有相思没有。
杨维重说,只是跳个舞而已,就象唐小娟同别人跳舞一样。
转眼就到了下学期,他出去实习了。
唐小娟继续织着她的毛衣,织了拆、拆了织。无聊的时候就坐在学校的林荫道上,用树枝在泥地上写他的名。“南国生红豆,此物最相思。”望着树上掉下来的果实她会这么想。“我把红豆碾碎成泥,看你还有相思没有。”她不知道后面这句算不算她的原创,但她用脚尖细细地碾碎那些果实时,她会得意地这么想。
其间唐小娟参加了校广播站每周六的播音。老虎和他们的班长驴子负责男女搭配播音,我负责编辑。“要么不做,要么做得最好。”这一直是她坚持的人生信条,也感谢两个搭档的配合,他们的播音效果一直是整个团队最好的一个小组。为了编好两个小时的稿,她基本上会花上一周的时间精心组织稿件。因为有事可忙,被唐小娟碾碎的红豆渐渐变少了。
再转眼间到了酒精与荷尔蒙乱飞的毕业季,杨维重要毕业了。他这一届非常幸运,首都钢铁厂到学校要人,他做为学生会主席首当被推荐并顺利地被录取。他很开心,唐小娟更开心,因为她觉得她的模具专业比刘秀华的食品专业更有机会分到首钢或者北京去。
毕业前的最后一晚,他与同学出去聚餐,北院食堂有电影,唐小娟与室友们都相约去看电影(就在北院的食堂放映)。
那晚的月色很好,这是事后唐小娟唯一清晰的记忆。
电影散场已经晚上10:30了,平常都到了熄灯的时间,因为90级的毕业,所以延迟到晚上11:00熄灯。看了什么电影唐小娟已经记不清了,在食堂看电影的时候她已经瞌睡得要命,奇怪的是走出食堂、把凳子还给北院的老乡时,她居然又清醒得要命。
“他不会出现在我的宿舍里,出现在我的床上吧。”可能是小说看多了,也可能是哪根神经搭错了,唐小娟突然冒出来这样的想法。
这就是女人的第六感吗?书上说女人的第六感很灵。
果不其然……
还未进寝室,门口边上床的老二对她说:“卷毛,你师傅来找你了。”凳子上没见人,二姐用嘴朝床上一呶。
他一身的酒气,和衣躺在唐小娟床上睡着了,估计已来了有一会。她摇了摇他,没有反应,再捏鼻子,还是照样酣睡。因为快熄灯了,室友们没工夫搭理他,各自洗漱上床。总不能让他睡在女生宿舍吧,唐小娟急得在床边直转。
“让他先睡会吧。”不知道谁提议。唐小娟都怀疑她们是否也是小说看多了,或者是脑子进水了。反正熄灯的时候,杨维重还在她的床上。她拉上布帘,就着月光坐在床前的小凳上。渐渐地夜深了,四周静了,均匀的鼾声起来了,一双大手轻轻地掀开布帘的一角,把唐小娟往床上拉,鬼使神差地,她蹑手蹑脚地在满怀期待中配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