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我们进去吧。”朱三强把钱包塞进上衣口袋，回头对她说。这回他没有牵她的手，可能是怕同事看到不好意思吧。
“老三，回来了？”传达室有两个小伙子在值班，其中一个向他打着招呼，当然也见到了跟在后面的她。
“嗯，回来了。这个是我朋友。”朱三强简单介绍了一下，边说边往里走，并没有做过多的停留。
“这是我们局里的仓库。没几个人住在这里。那边住着保安队队长夫妻，这边住着主任一家，我在旁边的一间。”走进里面，顺着朱三强手指的方向，唐小娟看到的是一排排矮小的房子。
原来是仓库，难怪。
在经过主任的房间时，朱三强用手指嘘了一下，唐小娟赶紧提起了双脚，跟着轻轻走了过去，木板铺的地面还是发出了一点点声响。
朱三强的房间在最里面，打开门拉亮灯，唐小娟一眼瞥见房间正中的床上摆着被折叠得棱角分明的军用绿被子，军绿色的被单也被拉得整整齐齐，不见一丝皱褶。房间里所有的东西都摆得井井有条，桌子的台面也收拾得干干净净的，不见任何东西摆在上面。
唐小娟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惊叹道：“妈呀，这也太整洁了吧。”
“我一直都保持着部队的作风，习惯把什么都弄得整整齐齐的。”朱三强有点小骄傲。
他关上了门。
当他把她放倒在床上的那一瞬间，她想到了杨维重。是放纵吗？还是报复？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今天没办法洗澡了，我们先去稍稍清理一下。”她再度惊叹这个时候，他还能保持着这样的冷静。
“好。”就象多年的夫妻一样，她平静地去做着一切。
平静地上床。
说好的送她回去呢？
他可能忘记了，她也不想记起。
那一晚，他要了七次。
“我们有个战友第一夜要了八次呢。”他有点挫败感。真是哭笑不得，男人都喜欢比这个吗？这个也好意思拿来交流？男人的世界她不懂，军人的世界，她更不懂。
他还是送她回去了，不过已经是第二天早上。
经过传达室门口，昨晚打招呼的那个小伙子还在。“我们聊了一晚上。”朱三强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
“这么能聊啊，佩服。”小伙子朝唐小娟看了一眼，阴阳怪气地调侃。
唐小娟羞得恨不得有个地洞钻进去，快步走出了传达室。一晚的折腾，她真的感觉两条腿都合不拢了，走起路来很不自然。
“你走路把腿并拢一点，要不然人家一眼就看出来了。”朱三强跟上来，在她耳边悄悄提议。
她抡起拳头，做势要狠狠地揍下去。“还不是你害的！”
朱三强哈哈大笑地跳着闪开了她快落下的拳头。真佩服这当兵的，几乎一眼未眠，现在还这么活蹦乱跳地。说话也这么直接，不知道含蓄一点吗？
唐小娟怒归怒，还是听话地把腿努力并拢往前走，尽量装着什么都没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