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先带你到我那边休息一下,明天再带你去逛天安门,正好明天我也放假了。”因为地铁里人挤,一个到站的紧急刹车,唐小娟不偏不倚地扑到了杨维重的怀里,他顺势揽住了她。
出了苹果园地铁,经过一个大集贸市场,再顺着一个高高的围墙走上约10分钟,到达了首钢的集体宿舍。不管是从外观看还是从里面环境看,他们的集体宿舍与学校没有什么区别,看来,全中国的集体宿舍都一个样,简陋、邋遢。
在杨维重的宿舍里,唐小娟惊奇地发现她退给他的那只白毛小狗竟赫然地摆在他床头的书架上,旁边插着几面小国旗。
“你看,谁让你退回来,我还得还给你。”杨维重打趣地说。
她嗔怪地看了他一眼。
晚上,杨维重把校友全都叫在一起聚了个餐,正好一桌,算是为她接风洗尘。虽然特意选在的湘菜馆,可唐小娟怎么也没吃出湘菜的味道,说好的辣呢?
席间,唐小娟有点尴尬,她不知道在这帮校友眼中,她算是什么身份,校友?女朋友?抑或是兼而有之?仅管如此,女性的虚荣心,或者是好胜心,此刻的她,还是希望大家把她当成是他的女朋友。
坐在唐小娟对面的,是个白净的男孩,杨维重介绍说他叫李浩然。唐小娟总觉得那个李浩然看她的眼神别有深意,因为是杨维重的室友,应该是知道他在北京有女朋友的吧,那么看她的眼神是同情?
她也不是奔着他女朋友的角色来的,她坦然地对着他笑,不免多看了他一眼。也或许就这多看的几眼,让她在北京三年多的时间里,与他生出了许多交集。这是后话,暂且不表。
席散,各自归去。李浩然洗漱完毕拿了本书走出了房间:“我今天去老乡那里住一晚。”他走出房间,戏笑地看了杨维重一眼,唐小娟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没有意外,他俩得睡在一起。
“我今天不舒服,大姨妈来了。”她羞涩地又有点歉疚地对猴急的他说。
“没事,我轻点。”她感觉他全身的血液都在喷张,声音都含着兴奋的颤抖。
不知是紧张,还是特殊的湿滑,他又是迅速的缴械投降。伴随着一声雄狮般的沉闷的低吼,他大汗淋漓地翻身倒在了一侧。
后续的清理工作,又让唐小娟感觉囧到了极点。因为是男生宿舍,整栋楼都没有女厕。“我帮你放哨,趁没人的时候你悄悄溜进去,迅速把门关起来。你清理完再敲一下门,我看没人的时候你再出来。”他说。
好在男厕的每一隔围板都足有2米高,不用担心关起门来会有意外。
她感觉她要血崩了。
坐车的劳顿、气候的不适应让她疲惫到了极点。天,闷热得出奇,一把老爷风扇吱吱嘎嘎摇出来的也是热风。蚊子也凑热闹似的,不停地奏着凯歌。身边的他已经响起了均匀的鼾声,唐小娟却怎么也睡不着,瞪大眼睛盯着天花板,她在想明天会如何,明天的明天会如何?
好不容易到了后半夜,她才迷迷糊糊地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