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尔特那隐藏在叶片下的眼睛眨了眨,伸手在地上抓起一点泥土,撮成一个小球弹向一边的灌木。
瞬间,一只受惊的小鸟就从那里面扑打著翅膀飞了出来。在小鸟刚刚飞出的时候。前方树上的一切声音都猛的停止了,彷佛对方也正在被动的观察。
虽然一点声音都没有,可这气氛却是紧张到极点。我看著那棵树,连呼吸都几乎暂停下来。毕竟是我们占据主动,在隐藏的时候我们已经躲进了对方的观测死角,情况对我们来说是比较有利的。
树上的细微声音又传了过来,看来,对方是按捺不住了。
“嗖!”的一声,一只弩箭就射进了灌木丛里!跟著一个绿色的身影从树上跃下,脚尖还没点到地上,手中的长刀已经舞动起来,唰唰唰几道白光闪过,灌木丛就变成了一大团的碎屑┅┅“好刀法,看来不是一般的士兵。”盯著这个正在舞刀的家伙,我心里想∶“可怜的鸟啊,一会回来去哪里找它的窝?”。…。
飞扬的碎屑掉落下来。那舞刀的家伙也总算停了下来,他气喘吁吁的把配刀插在身边的泥土里,然後一屁股坐了下来┅┅这家伙中等身材,里穿贴身盔甲,外面用树叶伪装,盔甲是大块的硬甲,树枝都是插进盔甲缝隙之中的,难怪会发出响声。
海尔特用眼睛看著我,问我要不要干掉这家伙,我轻晃小拇指告诉他等一下。
“喂,你怎麽了?”树上又有一个声音在问∶“那边有什麽东西没?”
“有┅┅有个屁!”坐在地上的那家伙冲树上嚷嚷∶“你这贪生怕死的下贱货,你为什麽不自己下来看!”
又一个家伙从树上跳了下来,途中压断不少的树枝。
“下来就下来,有什麽了不起?”後下来这家伙也是一样的装束。只是在个头上要矮上一个头∶“谁叫你猜拳输了?没钱给就是这个下场。”
“我操!还要在这个鬼地方待到什麽时候,这地方真他妈不是人待的。”先前跳下来那家伙不满的咒骂著,已经脱下了头盔摆在一边∶“这又小又紧的盔甲哪来的,这是人用的吗?”。…。
“忍忍吧,可能也待不了几天了。”矮点的那个叹了口气,无可奈何的说∶“在这麽惨烈的战争里,我们能有命回家就不错了┅┅”
“我呸!我堂堂的班塞士兵,竟然有一天会如此堕落,不但要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放哨,还要化装成流寇!”
“你小声点!”矮个士兵告戒说∶“让长官听到你就惨了!”
“长官?去他妈的长官!现在知道摆架子讲威严了,在我们被魔属联军包围时,他们的表现比奴隶还不如┅┅”
“别说这个了,让人听到了你真的会没命。”矮个子拍拍同伴的肩膀∶“不要埋怨,我们的出身不同,军官们的世界和我们的不一样。”…。
“不用提醒,我也知道┅┅可我们为什麽来这里?只为杀那些难民吗?”
“听说是为了防止分界线上的难民流入我们这边。”矮个子说∶“还听说不是军部直接下的命令,是慈悲的左祭大人担心难民涌入会带来麻烦而下的命令。”
“是红衣左祭大人下的命令啊!那又怎麽会挑上我们来执行?我们可是班塞帝国最精锐的部队。”。…。
“你没听说吗?我们的指挥官好像是和左祭大人还是右祭大人带点什麽关系。”
“这就难怪了。说不定这趟回去,指挥官大人就高升了┅┅”
“可是,你听说了吗?”矮个子说∶“峡谷那边好像有事发生┅┅”
“你怎麽知道?”
“所以说你总是输钱。你有个猪脑子!”矮个子吐了口唾沫∶“你还没看出来,沿著峡谷过去,我们有这麽多的望哨是为什麽?为什麽前几天难民像疯了一样要过来?为什麽长官不准放一个难民过来要全部射杀?”
“你不是说,是左祭大人怕给我们联盟带来麻烦吗?”
“说你是猪脑。真的一点错都没有┅┅”矮个子咂咂嘴唇∶“在野外,哪怕是一条狗都可以生存,何况这些有手有脚的难民?不让他们进入国界不就行了,费得著命令我们跑来这里堵?”
“那是为什麽?”
“我怎麽会知道?”矮个子踢了自己同伴一脚∶“快回树上去,快交班了,我可不想惹麻烦!”
两个人骂骂咧咧的爬上了树,在树上继续著刚才的话题。。…。
我向海尔特打出手势,要他待在原地不动,而我就绕过对方立足的大树,爬到悬崖边向峡谷中望去。sps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