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甜甜头痛万分地看着眼前的小女孩,只想叹气。
比她更加头痛的云峥,正在苦口婆心地劝人离去,“我们班是在历练当中,你在这里真的不合适。”
“有什么不合适?我就在一旁看着什么都不做还不行吗?”叶虹霓的小脸有些憔悴,但是神情却是兴奋的,“云哥哥,你看,我随便选了一个地方,就遇到了你。可见我们两个还是很有缘分的。”
“哟,真是好大一坨猿粪,臭得远近闻名啊。”殷驹皱着脸,一手捂着鼻子,一手不断地扇风。
“殷驹!你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她委屈地嘟起了双唇,“怎么现在跟别人一样说话那么难听?”
“别人是谁?这里是a0001班的地盘,你就是那个唯一的一个‘别人’!”殷驹毫不客气地翻了一个白眼,“小爷还在发育,当然是一个日夜一个变样,又不是有病,谁要跟以前一个模样?神经没搭错线吧?有病得治!”
“阿驹。”云峥皱眉,“说话越来越不像样了。”
叶虹霓的眼泪啪嗒啪嗒地流了下来。
不远处的贺甜甜扯了扯嘴角,转身就想离开。只是让她头痛的声音果然没有忘记她这个眼中钉心头刺。
“贺甜甜~,你来说,我刚才说话有问题吗?我有骂殷驹有病吗?你也是女生,不会看着我就这么被他欺负吧?”
贺甜甜无语得很,刚才说话有没有问题她不予置评。但是现在肯定是有问题。未免越扯越远,她果断地撤离。
只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深夜时分,叶虹霓居然跑到她的房间里来,非要跟她一起睡!
花碧玺已经重新没入了她的体内,与小白作伴去了。如果是童彤或韩思淼两人,她倒不介意与人分享一个床铺。
可是叶虹霓这个小女生嘛,她介意得很!
因此,贺甜甜直截了当地就拒绝了。“我不习惯跟别人一起睡,你回去吧。”
只是,在某些情况下。叶虹霓的脸皮也可以是铜皮铁骨,厚实得很,“没有关系,我不介意。你现在就当练习好了。要不然将来你跟你男友结婚的话。总不能将人家给踢下床吧?”
她大大咧咧地闯进门来,利落地脱掉外头的衣服,然后便扑倒在床上,卷起薄被,滚了滚,嘟囔了一句,“怎么你一个女生,睡得床铺也那么硬?”
贺甜甜扯了扯嘴角。关上门,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皱眉。也不说话。
“喂,你不睡觉吗?”叶虹霓在床上滚了几圈,就抓着头发坐起来。
“你们这次去哪里历练?a0001班好神秘的样子,我们年级的那一个也是一样,上课训练基本都是跟我们这些普通班的人分开的。很多时候根本就见不到人,不过就算面对面,估计我也不认识,当然啦,你们这些人除外。我最熟悉的就是你们这个a0001班了……”
她叨叨地说了一长串她认为有趣的事情,末了见她依然不理她,这才重新躺回去,侧着身体,微微蜷缩,道了一句晚安。
贺甜甜关了灯,在黑暗中坐了一个多小时,这才皱着眉头在另一侧躺了下来。
只是让她无语的是,她刚闭上眼,黑暗中就传来叶虹霓的声音,“你怎么不脱外套?这样睡得着吗?”
她不说,叶虹霓等了一会便转过身来,面对着她,有些犹豫地道,“前几天,谈起你的时候,父亲说了,你是我亲表姐,是祖父亲自带大的。他老人家还好吗?”
贺甜甜一愣,沉默了一会,不得不接过话茬来,“还好,我也有一段时间没有见过他了。”
“他待你好不好?我从来没有见过他,在路上走着,见到恐怕都不认识。”叶虹霓伸了伸手脚,声音难掩羡慕与遗憾。
“叶景南总教官长得很像他。”
“真的吗?”
“恩。”
叶虹霓突然兴奋起来,翻了三四次身,这才拿手肘碰了碰她的背,“我告诉你哦,我的耳朵跟父亲的一模一样,看来祖父也像我。”
贺甜甜突然想笑,她也没有去忍,就这么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真是的,你这人总是这样,我说什么都不对劲。要么完全不理我,要么似笑非笑在心里嘲笑我,要么干脆就直接朝我冷言冷语。真是的,有哪家的表姐是像你这样难搞的?怪不得我以前就是对你看不顺眼,上梁不正下梁歪。”
贺甜甜闻言笑得更欢乐了,“上梁不正下梁歪都出来了,谁是上梁,谁是下梁?真是让人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对方气鼓鼓地哼了一句,“不知道说什么那就什么都别说。”
“恩,我不耐烦应付你的时候,就什么话都没有说。那你怎么又要埋怨完全不理你?还似笑非笑在心里嘲笑你呢,又不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你……”
叶虹霓被噎个半死,“你自己都说不耐烦应付我了,可见心里是在嘲笑我的。要不然怎么对其他人都是和颜悦色,见到我就不耐烦了?”
“逻辑不错。”贺甜甜笑,“按理来说多数情况下确实不耐烦,不过嘲笑的话我还真的没有,我更喜欢无视你,完全不将你放在心上。”
“贺甜甜!”
“恩,看来我这个表姐难搞,你这个表妹也不怎么好对付嘛。对着自己的表姐大呼小叫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把你怎么了呢。”
叶虹霓气得要命,下意识地就想要用手去推她下床。岂料贺甜甜的精神力却条件反射地直接将人